“我说大哥,你也别再责怪他了,他的紫剑不正是用你制作那把折剑的边角料制成的吗?我看灭心已经尽力了,再说那剑受不净水腐蚀,这也赖不得五弟武术不精。”三公子劝说。

    其他两位公子自是悠闲的站在一旁,五兄弟中大哥责任心重,功力扎实,不喜女色;五弟心思细,鬼点子多,狡猾邪魅。然而大哥最器重五弟,对五弟要求也最严格,老三总夹在中间劝架,是个十足的和事佬。

    剩余的老二和老四只能凑凑热闹,这也难怪他俩生活逍遥无比,调戏舞女,买醉青楼,,,这些公子哥们不管家族大业,也不受长兄提拔,成天只顾着花天酒地。刚虏回家锁在楼里的两个舞女还没享用呢,只等大哥发话他们便火速回去继续玩乐尽兴。

    鸡汁因为四处找不到骊溪,内心焦急万分。当晚,她拉上一起跳舞的雀精喜儿两人找遍了角楼附近的偏院和楼阁,最后在屋舍里也找不到骊溪的身影,她们欲前去将骊溪失踪的事告诉酒乐。不料刚出门,就碰上了出来寻乐的两兄弟。他们伸出了邪恶的双手,用迷香迷晕鸡汁和喜儿,将她们带到家中双双扣在高台。

    骊溪自昏迷之后,睡得昏昏沉沉,她被送到离鸟的房间,平躺在床上,脸色红润,没有一丝中毒的迹象。

    离鸟观察她气息平稳,只是身上的暗香不同寻常,更奇怪的是她的跟班哩哩虫不明去向。花脸告诉离鸟发生的事,离鸟猜到骊溪中了花灭心的独门暗香,所以至今还昏睡不醒。只是暗香的有奇力,门外人拿它没办法。还好骊溪并无大碍,待酒乐来寻她时,她便全好了也说不一定。

    树怪放心不下,遇到奇门邪术万万松懈不可。有些中术之人,譬如蛊毒,毒性危害大,但发作慢,不易察觉,一旦发作,人早已病入膏盲,无药可解,那岂不是无力回天了。我得去搬救兵,听说留仙客栈的掌柜精通医术,他医者仁心,骊溪有救了。

    啪,树怪弹出门,悬挂在楼梯上,四下望去,树掌柜就在二楼打算盘。

    “掌柜,打扰了,在下老树精,来自迷雾森林。”

    “哈哈哈,,,老你有我老吗。”树掌柜胡须垂到地上,手放在桌上。

    “我,,,”树怪不知从何说起。

    “有什么事只管说就好,用不着拘谨,倘若事关骊溪姑娘,你就不必担心了,她现在是留仙客栈的人,我不会不帮她的。”树掌柜看出树怪的难题,一语道破。

    “那太好了,她此刻就在我们三楼的住所,我带你去。”树怪从楼梯上荡过三楼栏杆,树掌柜也顺着树挂放出的藤蔓走到门口。

    “骊溪姑娘中的是失心散,此毒能致幻,中毒人昏睡时会停留在昏迷前一刻发生的情景中,清醒之时便会将记忆中与此情景有关的人忘却,而能让她忘却的多半是对她来说极为重要的人。”树掌柜的话只说了一半,忘却意味着永久失忆。对花脸来说只要骊溪没受伤就行,可是在离鸟看来,骊溪和花脸的缘分还是个未知数。

    鸡汁被锁在高台上,一眼望去四处长满鲜红的花朵,她还不知道等待她们的是一场无止境的折磨。风声想起,两位人面兽心的皇子来到高台,两人眼睛泛着红光,嘴角洋溢着饥渴,鼻尖领略着两位少女的发丝的香气。“真美味,告诉大爷你们是哪来的妖怪,为何长的这么可口,,,噢不,是可人,,,”

    “嗯”四皇子抓着鸡汁的头发,不懈的将她推到一旁。“二哥你什么眼力,这等野鸡货色你都下得了嘴,要我说不如再到羽微阁寻寻。”

    “给我闭嘴,上次你在留仙客栈调戏织羽不成,弄得她跟你死拼,酒乐早就想招人买你狗头了;要不是母上出头,强行拉拢酒乐,父亲暗地里又赔了不是,我还用得着委屈自己陪你在这干苟且偷生之事!”二皇子越说越气,怒意环绕头顶,他头发化作长满荆棘的花枝,缠住喜儿;喜儿来不及叫喊,身体在黑气中逐渐被吸干,只留下惨白的尸骨,男子一脚将骨头踢入花丛中,上面迅速长出鲜红的花,,,

    鸡汁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额间汗珠滚落“喜,,,儿,,,你们这些恶魔,,,”噌,鸡汁被打晕,地上生出泥泞不堪的花枝将她拖入花丛中。“真是弱鸡,这点灵力只能委屈我们的园丁了。”花丛中吱吱呀呀,隐约可以看到鸡汁手上的羽牌,上面写着鸡汁,,,

    “叮铃,叮铃,,,”树掌柜觉察到不好的事情,神色凝重。

    “怎么了,是骊溪的毒加深了吗”树怪问。

    “不,是舞女们出事了。”

    “什么”在场的人大惊失色。

    来到练舞的房间,舞女们容貌失色,有的坐在地上啼哭。“掌柜的,喜儿和鸡汁的牌没了。”牌没了,说明两人已西去,众人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纷纷哀叹舞女卑微的出生和不幸的遭遇。

    这次,酒乐迟迟未出现,原因是她不在城内。树掌柜派人去告知酒乐,安抚了神伤的舞女们,欲将织羽送回羽微阁,生怕她留在此地再遭遇什么不测。“掌柜的,我不走,若我走了他们便更加无法无天了”织羽所说的他们,大家都知道是指残暴的皇子和背后为他们撑腰的皇族。

    “他们一来这就出事,一点也不把酒乐放在眼里。”店二打抱不平“对啊,皇族的人也太嚣张跋扈了。”

    花脸从门口路过的店二口中得知树掌柜担心之事,树怪也为留仙客栈的人捏一把汗。离鸟坐在床边守着骊溪,她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不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想必酒乐在外面也已经收到消息了。花脸站在窗口,静静的看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