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莘目光化作实质,如利剑般射向质问她的舒菱。
舒菱怯于夙莘的气场,极怂的躲在皇甫卿身后,但是眼睛还是巴巴的望着神女像。
“你,你这歹人,你,我劝你速速将神女像还给我,不然我,我……”
“不然你怎样?”
夙莘揶揄的问明明害怕的要命,想要放狠话都放不出的舒菱,觉得她那怯生生的样子十分有趣。
就像……就像从前她的妹妹不心弄坏母亲心爱的物事却在那威胁她不准告诉母亲一样可爱。
大约是自己有法子救回自己的妹妹,心情还不多,跟着舒菱也拌几句嘴,打发些闲暇时光。
皇甫卿打断夙莘和舒菱的话。
他上前向夙莘弯腰作揖,“明人不说暗话,在下此番前来求的是魔域一物……”
夙莘因为喝酒有些朦胧的眼神落在皇甫卿的身上。
虽然是皇甫洛的身体,却同洛儿以往看他的神情不同,夙莘的眼神总是冷的,带着恶意和打量,即使是醉酒,神智有些不清楚的时候。
“说说看,没准我就给你了呢?”
夙莘眯了眯眼,她当然知道皇甫卿此番费尽力气偷潜入王宫的目的,无非是息壤罢了。
“在下所求,却是魔域至宝息壤……”
“我手中确实有息壤……”
皇甫卿静静地等着夙莘还未说完的话。
“但是呢我不能给你。”
皇甫卿心下一沉,果然如此,看来只能动用非常之手段了。
“我知道你是想救你那徒儿,不知君知否,你那徒儿实则是我魔域储君殿下。”
夙莘也不管皇甫卿什么反应,就自顾自的一边说,一边随手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枚解酒丹药,扔进嘴里嚼,苦的皱眉。
皇甫卿面色不动,心中却了然,这样的话,她的梦境,她的能力,她一切的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只是没想到洛儿与魔域的渊源这样深。
“我觉得,既然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我们不如合作,一起复活我的妹妹,你的徒弟。”
“有什么条件?”
“唔,没什么条件,就是需要你施舍几滴心头血罢了。”
“……”
“不出声我就当你默认了。”
夙莘酒也醒了,右手撑着贵妃榻的边沿站起来,向舒菱伸出手,示意她过来。
舒菱仿佛中了什么法术一般,明明自己十分抗拒不想过去,身体却一步一步走过去。
皇甫卿想上前将舒菱给拉过来,却发现自己分毫也不能动弹。
“你做了什么?”
皇甫卿紧绷着下颚线,神色十分冰冷,周身戾气翻涌。
“唔,也没什么就是个定身咒啊,没想到传说中大名鼎鼎的虚海皇甫卿上仙也不过如此。”
这是在魔域深渊,没有半分灵力先气,自然无法施展半分仙术,该死!
皇甫卿只见夙莘的唇贴舒菱耳边说了些什么,他这边仿佛被隔绝在另外一个世界,短短几丈的距离,他却根本听不清夙莘在说什么。
接着本来在奋力与自己的身体反抗的舒菱刹那间安静下来,然后回头看他,泪眼中有不舍,有信仰,还有其他复杂的情绪。
紧接着他就看到舒菱逐渐变成一个婴孩拳头大的绿色团状物。
原来舒菱就是大椿树的树灵,皇甫卿看着夙莘左手托着树灵,右手托着一抔息壤,运用周身大涨的魔力,将二者努力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