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其奥也不甘示弱地回了句:“是你啊老杜，三年多没见还没升职。”

    杜凌一拍桌板:”好你个兔崽子！三年没揍！皮痒了是吧？！”

    一旁记录的女警和回答问题的学生都吓了一跳，正目瞪口呆时，杜凌已经冲出去揍人了。

    半晌之后，揍人的和被揍的有说有笑地回来了。

    “老杜啊，我不在你没人揍也不能殴打犯罪嫌疑人啊，没降你职走运了。”穆其奥说。

    “奥仔你倒是混得风生水起呀，留过洋的就是不一样啊！”杜凌说。

    “老杜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奥仔？我都16了，不是幼儿园的屁孩——案情有什么进展有初步锁定嫌疑人吗”穆其奥说。

    “奥仔啊你也不要叫我老杜行不才0出头，被你叫成老头子——没有啊，据死者同学所说，就一个文文静静的男孩，跟同学都相处得挺好，不过没有玩的特别好的哥们儿，倒是有一个女朋友，没有仇家，最近情绪也正常，基本排除，自杀的可能。”杜凌说。

    “这不废话吗刀就插在胸口上，自杀也不挑那里，而且还插的那么深……等等！你刚刚是说……‘文文静静’穆其奥说。

    “嗯哼！沉默寡言，待人友好，班里前五，简直是一个乖乖女的模范代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认识的陆离是个人来疯，上课五分钟都坐不住，别提全班前五了！那子皮的很，经常拉着我和萧见南去吧，打架闹事样样有他。”

    “他是你初中同学？就是那个害你被你外公赶去国外的那个混子？”

    “嗯，我这次回来第一个找的就是他，只是没想到……”穆其奥低下头。

    “想开点吧。生死有命，你跟咱们市队打交道这么多年了，见过的死人也不少，这……你明白的吧？”杜凌搭住他的肩，两人身高差不多，但是因为杜凌更加健壮的缘故，显得穆其奥愈发瘦。

    穆其奥低头不语，半饷之后突然开口：“他女朋友在哪？”

    杜凌以为穆其奥低着头在哭，听到他冷静地发问，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陆离女朋友，那个叫余佩的女生，是高二10班的学生。”穆其奥补充了信息。

    “哦，据班主任反映是昨天请病假回家了，我们的人正在过去余佩家核实和讯问——你怎么知道余佩……”

    “不知道，可我总觉得有问题。”

    杜凌被一个同事叫走，留下穆其奥站在原地发呆。

    舒筱刚好接受完警察的询问，走出“审讯室”时看到穆其奥，出于礼貌打了个招呼：“是你啊，卷毛侦探，查出凶手了吗？”

    穆其奥瞥了她一眼，准备转身离开：“我叫穆其奥——没有。”

    “你去哪？”舒筱拉住他的衣服。

    “我去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穆其奥忽然觉得自己话多了，不该跟舒筱说太多，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心了。

    “可是教室已经上锁了，警察还把陆离带走了，老师安排我们搬楼上的空教室，等会要上心理辅导课。”

    穆其奥一愣，二话不说拔腿冲下楼，正思索着校门口在哪个方向，赫然发现警车就停在楼下，想必是赶时间直接停在命案现场附近了。

    杜凌正准备关车门离开，穆其奥身手敏捷地从门缝中滑进车里；“我也要去！”

    然而下一秒江队长怒吼着“兔崽子给我上课去！”把他一脚踹了出去，穆其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警车绝尘而去。

    “靠！”卷毛少年十分狂傲不羁地爆了句粗口。

    “你……”舒筱目睹全程，犹豫着开口。

    “你知不知道余佩家在哪？”穆其奥保持着刚才的造型，微微卷曲的头发在寒风中摇曳。

    “知道啊。”舒筱不明就里。

    “带我去！”穆其奥站在寒风中一动不动，像是冻僵了。

    舒筱紧了紧外套，缩起脖子:“好吧，中午放学……”

    “现在！”穆其奥打断她的话，心情烦躁到极点。

    舒筱被逼急了：“可是等会要上课啊，你好歹让我去请个假吧！”

    “给你十分钟，我在校门口等你。”穆其奥好像成了冰雕，浑身上下只剩嘴巴能动。

    结果十五分钟之后舒筱独自站在校门口傻傻地吹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两分钟之后穆其奥才气喘吁吁地地跑出来：“对不起！我……我刚刚迷路了。”

    舒筱顿时满头黑线：这都能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