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听到婷婷的话语，沉默了

    此时张凡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蔡老的反对急忙说道“爷爷，请您答应，我张凡用生命起誓我一定会照顾好婷婷的，绝不会让她受到丝毫伤害。若有人伤害她那么一定要从我的shi体上踏过去。”说着张凡伸出手拉起婷婷的手。

    婷婷听到张凡的话眼泪流了下来，一直看着张凡，微微出汗的手掌握的更紧了。

    这时蔡老笑了笑说道“我没有不同意，凡儿，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性格，所有的一切我还不知道吗？好吧，等你们年满十六周岁，爷爷为你们举办婚礼。”

    得到了蔡老的认可，张凡和婷婷激动地拥抱在了一起，蔡老看着他们也是笑了，笑的是那么开心，笑的是那么的落寞

    即使没有今天的一幕他还是会想办法让他们在一起的，因为他可不放心将来把自己的宝贝孙女交给一个外人。

    就这样蔡老和两人一直聊到深夜，主要是交代张凡要对婷婷好之类的话。

    蔡老见天色已晚，由于明日还要早起赶路，便嘱咐他们二人早点睡之后回屋休息去了。

    蔡老并没有回屋而是走出房门一步‘缩地成尺’来到一处悬崖边，气势瞬间大变，有点驼背的身体渐渐直立起来，脸上尽管还是皱纹密布，眼神确变得那么犀利，一股威严的气息从身体内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口中叹息道“六年时间仅凭借自身正常吸收天地灵气便来到了开脉境第六层，竟还无师自通创造出未来可以进阶为仙术的法术，如此精才艳艳就连我年少时也望尘莫及啊仅凭天资，倒也配得上婷婷，虽然她是我故人之女，但朝夕相处的十几年我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了，凡儿，希望你不要违背的誓言！！！”

    蔡老抬头向某处天空看去，滚滚劫正在涌来，身体浮动，只是一瞬便来到了万米高空，黑色劫凝聚，紫色闪电在劫中酝酿，怒雷震耳，气势汹涌，任人看到都会未战先怯，可蔡老却是右手伸出张口一喝“退下”，威严的声韵以音波的形式向四周扩散开来，直接将所有劫击散，气势之强恒古未有

    蔡老高空沉默“时间不多了，我与你们这段尘缘怕是要即将结束了，真想看着你们长大啊，你们既然选择了仙途或许以后还会有相见的机缘。”

    蔡老身体继续升空，直到脱离了大气层，突破了此星的守护罡界，来到漆黑的真空当中。

    ‘真空’即便是渡过九重天劫飞升成仙也要法宝和仙力护体才可小心翼翼的移动，而蔡老却是没有任何法宝护体，就连周身法力都未运转，完完全全的凭借肉身强度便可轻松承受真空的压力，真是不知其修为究竟到了何等境界。

    蔡老目视北斗七星方向沉默了许久，之后一个瞬间便消失了，下一刻身影却出现在了自己的院子里，推门进去，发现婷婷和张凡已经休息了，便取出一壶酒一个起身跳到了房顶上喝了起来，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杯，他已醉，两杯，他已摇晃，三杯，他却渐渐清醒，喝到第四杯，第五杯时，他的眼中，已然一片清明，再无一丝醉意。

    “何谓醉？死于酒，便是醉若我守住心中一丝澄明，则任身体醉倒，心却不醉，而终究，一丝醉意都不存于心。仙人何来醉之一字，心死则身醉，今夜吾便要醉。”

    蔡老一口一口的喝着葫芦里的陈酿，一边遥望北斗七星方向，心已醉，身亦醉，不知不觉两行热泪流下“师尊”

    那一年，他为救红颜终散帝气。

    那一年，他为救红颜屠戮百星。

    那一年，他为救红颜怒而赦圣。

    那一年，师尊为救他自毁双目，看不到‘真’跌落圣位。

    那一年，师尊为救他自散帝气，失帝身，跌落帝位。

    他欠师尊的太多太多了，唯有心死于酒，醉其身，他才会释放出内心的伤痛，蔡老此时老泪纵横，痴痴的看向远方，他想回家，他想去见师尊，可是现在他就连对师尊跪下认错都已是奢望

    第二日，蔡老惯例准备好早餐之后叫张凡兄妹二人起床。

    今日空中并无太阳，小雪飘飘，张凡和婷婷里面穿了昨日蔡老购置回来的衣物，外面则是白熊皮毛制成的宽大披风以用遮寒。

    吃完饭蔡老便领兄妹二人向山下走去，张凡和蔡婷婷十几年来第一次下山，心情显得格外的兴奋，两人身穿华丽的衣物，蔡老则是一副普通麻布衣物，若非蔡老走在他们前方估计会被认为哪家的公子和千金游玩而带的奴仆。

    走了整整一个上午时间，终于来到城镇门前，威武的城门高一十二丈，宽则八丈，树立在那里显得庄重威武，城门上方“汴梁城”三个大字刻画的苍劲有力，给人以气势非凡的感觉。

    今日进城的人比以往多了很多很多，基本都是大人带着自家孩子，想必也是一样收到了城主的通知带自家孩子前来抓取那一缕虚幻飘渺的仙缘，更有的则是纯属来碰运气之人，明明已超过年龄限制，仍然前来试图浑水摸鱼，得到仙人青睐，好一步登天。

    张凡和蔡老默默地排着队，由于兄妹二人无论气势也好，身姿也好都格外的突出，不时的引来很多人的目光，有的甚至于以为他们是贵族子弟而和蔡老攀谈，蔡老也是很有礼貌的回应，说是他们从远方而来，途经此地得知仙人收徒，便带着自家孙儿前来一试运气，张凡和婷婷则不在乎这些，好奇宝宝似的东看看西瞧瞧的。

    排队等候许久终于轮到他们，盘查之时城门守卫也是通过衣着觉得是权势家族的少主，便经过简单的盘查自动放行。

    入城之后，街道甚是宽大，足容得下八台马车并排行驶，街道两边各种小吃叫卖声不绝于耳，兄妹二人十几年来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多人和景，蔡老也是放缓了脚步，给予二人足够的时间，婷婷则是拉着张凡这看看，那瞧瞧，不一会手里拿满了吃的玩的东西。

    就这样闲逛了一会，蔡老带他们进了一家酒楼，先行住下，之后便开始吃午饭，爷孙三人围着一张桌子点了四个菜，两荤两素，外加一个清汤，婷婷和张凡两人从小吃的都是各种野兽的肉，对新颖的四道饭菜吃的那叫一个香，旁边的人看着他们的穿着和吃相更是都惊呆了，觉得甚是不符，自己的饭菜也不吃了，定睛的看着。

    蔡老略感尴尬，心道“看来要教教他们一些礼仪了，特别是婷婷，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也跟张凡一样。”无奈一笑，只求二人快些吃完，好赶紧离开。

    张凡和婷婷也没让蔡老失望，仅一会功夫就把饭桌四菜一汤全部清光了，婷婷如往常一般摸着肚子满意的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而张凡还问道“爷爷，你怎么了不吃啊？”

    蔡老嘴角动了动“没事，爷爷不饿，走吧，我带你们出去逛逛。”说着便起身向外走去。

    婷婷也听说要出去逛逛，瞬间来了兴致，急忙拉起张凡跟在蔡老身后。

    结了账，出了酒楼，雪貌似下的大了些，不过人仍然很多，大多数和他们一样都是城外之人，入城之后，闲来无事到处走走看看，熟悉周边环境。

    婷婷开心的像个小麻雀，拉着张凡见到这也要，见到那也想买，不一会手里又出现了满满的小吃，张凡更是瞪大了眼睛心道“这丫头这是没吃饱么？怎么还能吃那么多？”

    于是语重心长的道“婷婷啊，东西虽好可不能贪吃哦，到时候小心吃成胖子。”

    婷婷听后崛起小嘴不满的道“哼，我胖了也是你养的，你要是嫌弃我我就告诉爷爷让他收拾你。”说着便追上蔡老，显然去告状去了，张凡看着这一幕倍感温馨，微微一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