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头一回见到眼前的景像,小混混,金蛇帮,这就是黑社会了。
我可不想卷入这件事当中。
自己就是一个出国劳务的,来这挣钱是唯一的目的。
一旦卷入那可就麻烦了,真要整进警察局,把我遣返回国了,钱没挣到,娜丽塔也会失去的。
想到这,在旁边拉扯住多姆大妈,不让她过去就行了。
我的眉毛拧的很深,看着亚索跟德拉科他们动起手来,感到无能为力。
亚索用拖布杆,打在刺向自己的德拉科的胳膊上,德拉科的手臂一斜,一刀刺空了。借着机会,亚索闪到屋中间,空间大些,好躲闪。
德拉科的手下跟亚索的几个哥们,看到对方都有刀,尤其是亚索他们是厨刀,要比他们的长和大,也就狐假虎威的拿着刀瞎比花,并不敢进攻。
而亚索他们也怕打碎屋里的东西,只有怒目圆睁的盯着他们。
转过身的德拉科有些恼怒,看到平时像狗一样的小弟,竟敢打他。这让他在其手下面前很没面子。
德拉科狠狠的朝亚索砍了两下。只不过做个样子,“小杂种,今天我要不废了你,我就不走出这个门。”
德拉科凶恶恶的说着。
“亚索,报警吧?别打了 我不希望你出事。”
多姆大妈一只手捂着嘴,带着焦虑的哭腔说。
亚索听见妈妈的话,心里的愤怒更浓,怎么就摆脱不了他们呢。
德拉科见亚索一留神,一个健步冲过去,一刀刺向亚索的肚子。
亚索向身后退去,抡起拖布朝他的头上打去。
“趴”
一声清脆,“哎呦”一声惨叫。一个折了一半的拖布杆掉在地上。
德拉科一手捂着头,一边退后几步。
德拉科的额头出现了一道肿红的大印子,并且慢慢的鼓了起来。
“你他妈的找死。”
德拉科那吃过这样的亏,怒目圆睁的挥着弹簧刀刺向亚索。
手里只有一半拖布杆的亚索一下陷入了被动,“滋拉”一声 弹簧刀刺进亚索胳膊里,随着一滑,把工作服划开一条大口,露出亚索的胳膊。
好险,差一点刺进胳膊里。
亚索的脸不由得白了。这让德拉科看见兴奋起来。
“啊!亚索。”
多姆大妈看见惊恐的一幕,大叫一声。
德拉科挥刀继续刺向亚索,亚索急忙向一旁闪去。屋里的空间太小,亚索被一旁的桌子挡了一下,由于动作过大,一下失去了重心,滑倒在地上。
德拉科一下用脚踩在亚索的身上,冲着亚索的后背就刺。
“砰,夸啦”
德拉科被一把椅子打翻在地,椅子也散落了架。
德拉科的手下过来搀扶起还在懵圈的德拉科。
我手里拿着椅子的残腿,有些胆怯的看着他们。我是真的不想出手卷入这件事当中,可刚才不出手,亚索很可能就废了。
德拉科晃晃脑袋,清醒一下一看是我,犹豫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有个椅子腿,就明白了。
“好好,你个亚洲佬。”
还没说完,感到一种黏糊糊的东西从头上留下来,一捂头,知道流血了。
“你们给我等着 ,等着。”
说完,恶狠狠的扫了我们一下,最后停留在我身上。
德拉科他们走了,地上还留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杂乱的碎椅子,玻璃渣子,一片狼藉。
亚索他们愣在原地,互相看着,知道这次惹祸了。神情沮丧又怒意难消。
“收拾一下再说吧。”
我拿起扫把,打扫起来。
亚索他们哥几个坐在桌子边,沉默不语,多姆大妈也不吭声。
德拉科是这附近的小黑社会头子,以亚索他们现在的情形,就是惹祸上身,不好办。
“没想到跟他混了几年,一点情面不讲。唉!”
亚索说完,拳头不由得撰了起来。
“可面馆不能黄啊!这才开业几天,钱刚投进去啊?”
科威瞪着眼睛,心有不甘的说。
“是啊!”
余下两人应合着。
“那你们说该什么办?也许下午,也许明天,他就会带人来的,这个店怎么保住?”
亚索说完,用手拄着头,无奈的叹气。
这真不好办?报警,警察闲事小,不会理的。打又打不过,跑还不能跑。
我默默的看着他们,搭不上话,也没了主意。“翔哥,谢谢你刚才出手相帮,要不我不残,也得废了,还给你惹了麻烦。”
“事情赶到那了,我必须要动手的。”
嘴上说的容易,其实还不知道那个德拉科会不会报复我呢。心里也是直打鼓。
我揉了揉脑门,看这情形也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大妈,我把你送回家吧!你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让亚索烦躁。他们会想出解决的办法。”
“是啊!大妈在这只能凭添担心。”
科威也希望大妈回家,必经这里现在不安全。
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大妈忧心忡忡的跟我走了。
认识这帮无赖,看来甩开是很难啊!就像嚼过的口香糖,沾在衣服上,不好弄。
做餐饮,干厨师的,只有夜晚才是自己仅有的时间。
赌场门口的音乐喷泉,响彻着迷离的爵士乐。那摇逸的扭曲的水柱,亦如梦幻沐浴。
我和娜丽塔依偎的坐在长椅上,两手相握,闭着眼睛,沉浸其中。
“啊翔,我们俩是不是相爱的太快了。”
娜丽塔的眼睛像是熟睡中一样,嘴唇梦呓着说。
“应该是相见恨晚,所以才相恋的快。”
我顺嘴就说出口。
娜丽塔听见,狠狠的握了一下我的手。
“就你嘴甜,你在国处过多少女朋友,这么会哄女孩?”
娜丽塔发着娇。
“不要给我乱扣帽子,把多少去掉 你是我余生最后的女人了。”
“哎呦”
娜丽塔在我的腋窝处狠狠的掐了一下。
我知道她爱听这样的话,虽然不信。
她把手放在我的脸上,眼里含着润泽,“啊翔,你会为我留在这里吗?”
“会,”我坚定的说,“那可不可以夏天在国过,冬季在肯尼亚呢!”
娜丽塔听我这么说,把头靠近我的怀里。轻轻的说:“我舍不得我的爸爸妈妈,跟你回国,太远了。”
“娜丽塔”我慢慢的叫她。
“干什么?”她温柔的回答。
这段时间的交往,发现娜丽塔是个纯洁的女孩,又善良。我这不知是走了啥狗屎运,竟把她追到手了,这真是天边的缘份。
每次跟她亲热,到关键时候,她就会制止我。在我的思维里,非洲女孩热情奔放,跟西方女孩差不多,这方面应该很开放的,哪成想娜丽塔,总是能适可而止。就差那层窗户纸了。
“我最近发生些事”
我把帮多姆大妈的儿子开面馆,和那天面馆里的事情告诉她了。
她听完,坐了起来。
一脸严肃又担心的看着我。
“翔,不要卷进这件事当中,会很危险的,你不知道,这里黑社会横行,出了这几个绿区,其余的有很多黑社会的,我不希望你出事,以后哪也不要去,就在饭店和寝室呆着。”
说完,握着我的手紧紧的拽住。
又是满天的吻雨。
多姆大妈自从那件事以后,一直忧心忡忡的。我问过她,有什么情况?
大妈说没有情况,但越是这样,越叫人担忧,精神时刻处在紧张焦虑之中。
大妈也是时刻提醒亚索他们要注意安全。可这也是说说罢了,该来的事,还是回来的。
我们员工的寝室就在饭店后门不远的一栋楼里。
那天下班,快到楼梯口时,一声口哨响起,一下子在角落里出来五六个人,手里拿着棍棒。
我蒙的一惊,德拉科穿着一件亚麻西装,手插在牛仔裤里,像看猎物一样的朝我走来。
“臭厨子啊!没想到会找到你吧!看你是外国人的份上,今天你的两个胳膊就翘折了,本打算是要剁掉的。”
我的头上冒出了冷汗。五个人围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