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修真人来送死。”烟尘之中金面男晃晃悠悠地走出来,华丽的金色面具出现龟裂,半边身体被陆子墨的雷符打得焦黑,粘稠的黑色液体从他的伤口中不断涌出。
“比起凡人,修真人的养分更为滋补。”金面男看着陆子墨口水直流。
赣!他这个人最倒霉的就是做完好事必定就会自己倒霉,越大的好事就越倒霉。像这种救人一命的大好事,那不得一命赔命啊。
没时间解释了,陆子墨现在只想赶快逃出生天,抱紧肩膀上的少年郎就往外跑,可没跑几步,他就只能停下脚步。
此时的广场已经被戴面具的人团团围住,虽然他们的脸被面具遮挡,但陆子墨依旧能感觉到那种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感,就好像自己是一只可怜羊羔被狼群围住。
面对死亡,陆子墨从来都不是一个犹豫的人,这些面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就别怪他不客气,捡起不远处的刚蛟剑就向其中一个面具人刺去。
面具人没有任何躲闪,陆子墨的剑直刺进他的胸膛,可面具人的身体中似乎有种吸力,任凭陆子墨怎么使劲,那把剑都是纹丝不动。
所有的面具男都没有动作,他们就这样呆立,仿佛他们不是人,而是一堵墙。
身后的金面男已经向他们走来,他能闻到这两个人身上的恐惧,他们已是瓮中之鳖。那个修真人的雷法确实了得,如果不是自己避开及时,恐怕就此烟消散。
所以他要亲自去吸收他们,以此让自己刚才所受的伤恢复。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今天真的要交待在这里?赣啊,我出个几把头啊,本来死一个人的,现在两个人都得挂。
“道长,您放我下来吧,是我连累你了。”肩膀上的少年郎看到陆子墨的窘境,知道今日他们二人在劫难逃,道长本不该涉入其中,都怪自己。
无声的泪水滴落在陆子墨的身上,黑白的粗布道袍瞬间将泪水晕开消失不见。
“有意思。”本来在和刚蛟剑较劲的陆子墨停了下来。
“呵呵”陆子墨出人意料低声笑起来,他的笑容越来越张狂,到最后他竟抚额大笑,如果不是有肩膀上的少年郎,他一定会笑得前俯后仰。
金面男也停下靠近的脚步,这个男人是知道自己会死就发疯了吗?想在死前快乐一下?
陆子墨放下少年郎,背对着金面男道“你觉得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嗯?”
这话让金面男瞬间提高警惕,毕竟刚才陆子墨的雷法让他受了不小的伤,难道这个人有什么隐藏的杀招,就等着自己过去一击即中。
“你休想诈我,你已经黔驴技穷。”金面男虽不愿冒险,但他更不想放跑眼前这个修真人,即便是前方有陷阱,他也要赌。
“等等。”陆子墨伸出右臂,鼻孔张得比眼睛还大。“你马上就要杀我们了,不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吗?”
“不想!”金面男没有停下脚步。
“你不介绍一下你的计划吗?就让我们死得不明不白,是不是太亏了?”
“不介绍。”金面男没有停下脚步。
“你不讲一下你的悲惨童年,让我们大家知道你的心路历程吗?”
“不讲。”金面男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陆子墨大吼道,顺手捏出雷法的手决,这是以前师父展示给他们的,因为他们是剑修,只是了解没有学习。
金面男听到这果然停了下来。
有戏!
“你是玉虚宫的人?”金面男帮陆子墨想了个身份。
玉虚宫?陆子墨想起来罗匡曾经给自己介绍过,在天下祖龙昆仑山上有个修真界最强的修真门派,玉虚宫。
相传玉虚宫创始人玉虚真人是修真界有记载以来唯一羽化成仙的人,弟子以仙人之后自称,以修习最上乘的雷电功法为主,逐渐成为修真界第一门派。
看来是自己的装逼时间了。
陆子墨负手而立,一副上位者的模样道“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相处,可换来的却是疏远,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玉虚宫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
金面男和少年郎都诧异无比,少年郎诧异的是这个不靠谱道长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人物,虽然他并不知晓玉虚宫和亲传弟子是什么,但就是很厉害。
金面男诧异的是,这个炼气期的家伙居然说自己是玉虚宫亲传弟子,自己虽然没有见过玉虚宫的人,但绝对不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