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屋拐角一路小跑,即时,梁庆就回到了家门口。顿感脚酸手软的他手扶门套气喘吁吁的站稳门边。

    梁庆定了定神瞧了一眼门锁,咦惹!门还是自己出来时锁着的模样儿,从没被动过。

    已是深夜,爸妈此时还没回来,卢壮心里霎时一咯噔,难道……

    梁庆不敢再想下去,有个不祥之兆在他心头涌动起来。

    因外婆病重,爸妈两人可是赶早就起来,再搭车去山区看望外婆的。

    不论如何,都不应该逗留得这么晚啊!而这时候也没车搭了的呢!梁庆心里不停地呢喃着。

    越想越后怕,梁庆倏然又增加了个忐忑不安,如是重度地担心得连背脊都凉飕飕的了。

    梁庆心知肚明,自己嗜赌玩世,无所事事,做啥弃啥,身无分文过夜,一直跟爸妈关系甚僵。

    甭管爸妈有子不教父之过之悔意,然,在捶胸顿足之余,更多地埋怨着梁庆是个不争气的懒蛋,庸虫。

    导致梁庆在家里跟爸妈的每次谋面当中,他们对梁庆除了怒火就是臭骂。

    然于此,没了经济的支持,至今梁庆都认为手机是奢侈品。

    要不,就像现在紧急需要时,立竿见影就能起到联通信息的作用。

    思想了一通,担心了一阵,并且埋汰了一番,梁庆顿感周身寒意。

    颤抖的手伸入裤袋,蟋蟋嗦嗦了一会儿,梁庆才掏出锁匙,随后打开了大门。

    步入洞开的大门,厅内一片漆黑,梁庆心头突起少有的阴森恐惧感。

    刹那,一丝凉飕飕的夜风吹入梁庆后背,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在带着心烦意乱地从浑浑噩噩中进入梦乡,梁庆像是在半梦半醒中见到了爸妈,他们满身是血,形状可怖。

    梁庆正要开口说话,他爸迅速就飘移到梁庆面前,伸出血淋淋的手将他的手抓住,嘴巴在动。

    “庆儿啊!爸妈不能再呵护你了,你的不作为都是爸妈惯出来的,我们很内疚啊!爸妈没留下啥,就只有祖辈传下来的特制药丸,还有我床头上的枕头里存着些钱,制造药丸的药单也在里面,希望你以后要知性自立,懂事成材!”

    顷刻,梁庆突觉他爸在眼前一晃闪去就不见了,他想用力拉紧他爸的手,可是就是拉不紧,他声嘶力竭地哭叫起来。

    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梁庆心有余悸,那眼睛里真的还含着泪珠,他伸手抹了抹眼泪,立即将双眼瞪得比龙眼还圆。

    回想着梦里的经过,梁庆即时心里就有个可怕的念头在闹腾着,这不是爸妈在托梦吗?阳间的人怎么可能有托梦的呢?

    接下来的时间,梁庆辗转难眠,苦思冥想,提心吊胆。他在艰难地煎熬着盼望着光明的到来。

    难以入睡的梁庆,再次细腻地像放电影似的回想着梦里的情形。

    梁庆曾经听说过,要是梦里人叮嘱的事跟现实相符的话,那么,托梦的人肯定是遭遇不测了。

    赶紧掀开被子,梁庆迅速来个鲤鱼打挺地从床上跃起,落地就踄拉着拖鞋向他爸妈房间奔去。

    按下开关,房里即时亮白一片。梁庆捧起他爸妈床头上的枕头,并仔细观察着,随之又用手在枕头外面四周摸索着。

    手在枕头上不停地摸索着,可梁庆的心又在祈祷着,里面的东西千万不能吻合,千万不能吻合啊!

    梁庆发觉枕头边缘有针线缝过的痕迹,摸着枕头里有卷东西。

    迟疑了片刻,梁庆马上找来剪刀,将枕头芯剪开。

    扒开枕头芯里瞧了瞧,按着,梁庆又马上摸出里面的东西。

    突然梁庆的心提到了嗓门口。他看到摸出来的东西确实跟梦里他爸交待的东西亳厘不差基木吻合。

    顷刻,梁庆整个人瞬间崩溃,像霜打的茄子……蔫在他爸妈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