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晓芸误会了自己的悲伤,梁庆也即时止住了悲恸,只延留着抽泣。

    “对不起!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有些事情会让人无法抵挡地流下眼泪的。”

    莫名其妙的望着梁庆,晓芸如坠五里雾中,疑惑不解。

    “我的话怎么就成了误解?难道这么快就印证出好心无好报这句话来啦!”

    感觉到晓芸神色不对劲,梁庆急忙停止抽泣,蠕动身体准备仰坐起来。

    晓芸明白梁庆意思,立即走去床头托着他后背让梁庆仰坐起来。

    忍耐着后脑勺的隐隐作痛,将自己昨天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晓芸。

    听完梁庆说出了经过后,晓芸方明白梁庆在一天当中所经受的苦难,可算得上是一个经典故事。

    梁庆观察到晓芸对自己释怀了,才从心底里深深的来个啊一声的叹息。

    “当今社会人情淡漠,遇到你算是我不幸中的万幸了。”

    有染于梁庆的感叹,晓芸也不禁来个唏嘘不已。

    “是啊!现在社会尔虞我诈,左手都不信右手了,像我这样的人往往都是吃亏的多。”

    相互都感概着各自的遭遇后,晓芸告辞了梁庆回家去了。

    一周后,经过医院的治疗,在晓芸的照料下,梁庆也不算痊愈就办理出院了。

    出院当天是中午,晓芸帮梁庆叫来出租车,并对梁庆勤以殷殷嘱托。

    梁庆心怀感激,心潮澎湃,泪流满面地告别了晓芸,坐上出租车返回家去。

    回来家门口,梁庆望着紧锁的大门,不禁鼻子一酸,立刻就眼泪簌簌。

    呆愣地站了会儿,梁庆随后开锁推开了大门。

    直接进入爸妈房间,将放回枕头芯里的钱和药单以及药丸统统拿了出来。

    打开包裹着人民币的黄腊纸,梁庆将有股霉变味的人民币一张张地清点起来。

    整个数完有二千五百元,梁庆将人民币又包裹起来,放到自己的枕头套里。

    他拿起药单看了又看,药单里面有些药名他认识,有些药名他不认识。

    药丸也剩下三瓶,每瓶只装6粒大丸,有一瓶梁庆已给赵仁汉二粒了,总共就只有16粒。

    全部清点完他爸托梦的东西后,梁庆感觉有些疲乏,他关上大门回房卧床休息。

    迷糊中,意识到有人敲门,梁庆张开眼来稳了稳精神,再仔细听着。

    听到敲门声比刚才更响了,梁庆确定是有人敲门了,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梁庆打开大门,见站在门口的是邻村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他勉强的堆着笑脸迎着。

    “这位阿婶,你找谁呢?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那陌生女人眼光一直往屋里探,听梁庆一问,就将眼光注视在梁庆身上。

    “我找梁景冬,他在家吗?”

    强忍着心酸,梁庆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不在家呢!找他啥事啊!”

    那陌生女人疑惑不解的盯着梁庆,有些不相信他的话那样子。

    “我闺女肚子痛,听说你父亲治肚痛很拿手,所以来找他。”

    瞧着那陌生女人有些心急的样子,梁庆明白肚痛患者的苦楚。

    “这样子啊!我爸出门前交待过我治肚痛的方法,你带我去吧!”

    陌生女人上下打量着梁庆一会儿,带着疑心点了点头。

    “那你赶快跟我去吧!应该我闺女痛得很难受的了。”

    得到陌生女人的同意,梁庆转身回房,带上大药丸,锁紧大门,跟陌生女人去她家了。

    用温淡盐水研开一粒大药丸,梁庆用汤匙滔着貌似浆糊的药糊,徐徐的伸进那肚子痛女孩的嘴里。

    那女孩缓缓的啖咽着药糊吞下去,啖咽完药糊后,一刻钟过去,那女孩的肚子就不痛了。

    梁庆望着喜出望外的陌生女人,他留下一个大药丸巩固药效。

    “等下你隔半小时开一次温盐水给你闺女喝下去,留下的大药丸隔五个小时再按刚才的方法研开给她喝。”

    那陌生女人嗯了一个,即时给了梁庆二百元,接过钱,梁庆再嘱咐了一番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