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庆跟在肥嘟嘟脸蛋的女人后面走着,见她拖着个大肥臀,晃着两条大象腿,走起路来像个蜗牛。

    “请问阿婶什么称呼啊!你住哪条村呢?”

    梁庆试探着问了肥嘟嘟脸蛋的女人。

    “我叫钟月婵,那和村的。”

    那肥嘟嘟脸蛋的女人转过头,似笑非笑地咧着嘴,露出来满口黑嘿嘿的蛀牙。

    “请问月蝉婶家里谁闹肚子痛呢?”

    梁庆赶前二步接着问。

    “我大儿子肚子痛,学校老师把他送回来的。”

    钟月蝉说着话时,口中荡出一股馊水味儿直扑梁庆鼻孔。

    钟月蝉呼出的那股馊水味扑鼻而来,梁庆瞬间胃里翻滚,呼吸窒息,眼睛冒泪。

    退后一步,稳定了胃恶,梁庆方又迈腿挪步。

    出了村,走上了一条土路,梁庆还要继续憋屈地跟着蜗步的钟月蝉。

    那钟月蝉腿短裤脚长,她将长出来的裤脚卷起在小腿部。

    在土路上没走多少步,钟月蝉所穿的长裤脚就从她小腿上松滑下来。

    滑下的裤脚顷刻扫拂着土路上的浮土,即时在钟月蝉的后面就扬起滚滚狂尘。

    钟月蝉转过头往后面望了望,发现滚尘随步飘舞着,都快模糊了梁庆的身影。

    她赶紧停下脚步,艰难的弯曲着水桶腰,用两只手又将长裤脚卷起小腿上。

    约有二公里的路途,钟月蝉走走停停,包括卷裤脚功夫,大概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跟着蜗牛似的钟月蝉终于来到了那和村,梁庆深深的松了口气。

    钟月蝉带着梁庆进入一间只有一层的平顶屋里,那屋里洋溢着的奇味异气很浓。

    已走进屋厅内,梁庆闻着令人作呕的奇味异气,他又急忙退出屋厅,在门口来了几个深呼吸。

    钟月蝉见梁庆进来屋里又退出门口,带着一面的不解赶忙招手梁庆入屋。

    为了二百元钱,梁庆也是豁出去了,咬紧牙关,硬顶头皮又进入屋来。

    站在屋厅里来了几个急速的呼吸,梁庆意图尽快熟悉屋里的气味。

    来到钟月蝉那大小孩卧床的房间,梁庆听到了那小孩还在着。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梁庆虽然没有这个造诣,可为了二百元也是搏了。

    他叫钟月蝉取来温开水,加紧研开了大药丸,再取汤匙灌给那小孩咽下去。

    过了一刻钟后,那小孩肚子痛虽然缓解,可是好像还没彻底止痛。

    梁庆不敢相信钟月蝉,于是他更不敢留药给她自己使用而离开。

    观察了那小孩约有一小时,看那小孩还有些许疼痛,梁庆又研开药丸灌给小孩吃下。

    又等待了半小时,看着那小孩断了声后已经睡着了,梁庆才准备离开。

    梁庆见钟月蝉家这光景,他本不想收她的二百元钱,但钟月蝉硬要塞给他。

    从钟月蝉家回来,梁庆拿着到手的二百元钱在凝神琢磨着。

    一粒药丸就一百元,嘿嘿!梁庆独自得意的笑着,祖宗留下的智慧确实值得庆幸。

    我为什么就不能在祖宗的智慧上再来个发扬光大?梁庆陷入深深的沉思。

    不一会儿,恍然大悟的梁庆呼地一个风火轮掌抡起,马上又将抡起的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转瞬间,梁庆皱了皱眉头,感觉大腿热辣辣的疼痛难忍,应该是手掌拍太重了。

    低头不忍心的瞧了瞧腿上朱砂掌印,梁庆伸只好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番。

    心情一时荡漾起来的梁庆,心头即时也跟着浮现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离开小村,到广阔的天地去大混作为,将祖宗的智慧发扬光大!

    事有预则心乱,梁庆经过辗转反侧,渡过了难眠之夜。

    早上起来,梁庆收拾了些皆有用的东西,背上小行囊,没有半点留恋地离开了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