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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我 好想念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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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璧月早已一片狼藉,但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只留下满地的血痕,触目惊心。

    “这卿无音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师门被灭,他居然都无动于衷,至今都未曾露脸,真是亏他世尊如此疼爱他。”两个守门子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也不知妖族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背弃人族,还杀了那么多仙门子弟。”

    “听说芳景轩最惨,上次忆东城郊死了三百多弟子加上这次绞杀璧月,恐怕有这个数。”那守门子弟伸出五指在另一个弟子面前比划了一下。

    “那你可知璧月的弟子死了多少?”

    “好像说是死得差不多了,没死的也是重伤难愈。”

    “那沈疏桐和沈重越也被抓回来了吧?”

    “嗯对!听说是海畔山家主慕容锡亲自抓回来的!那沈疏桐毕竟是寒江雪月台的少夫人,好像是被月启华带回去禁足了!”

    “是啊,那沈重越就没那么好运啰,说是要在抓到卿无音和那条妖龙后一并处置。”

    “那沈夜也是不知好歹,明明知道打不过,还非要硬抗,不就一个卿无音吗?值得他用整个璧月来换?真是傻得可怜。”

    “一个小小璧月敢和芳景轩,海畔山这种大仙家叫板,真是自寻死路。”两人越说越高兴,连比带划。

    卿无音站在远处,恰好能听到两人的谈话,额上青筋突突的跳着,拳头握得咔咔作响,眼中爬满了血丝:“禁魔!”

    山门前两人听到声音猛的站了起来:“是卿无音!快通知家主,快去通知家主!”两人撒腿就跑,但哪里能跑得过卿无音的禁魔符文,两人瞬间便被飞速袭来的禁魔符文洞穿了身体,血肉模糊,软踏踏的倒了下去。

    卿无音缓步踏入璧月的大门,他半磕着眼仰望着天空,一丝薄暮春光藏在黑压压的层里,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遥远得让人有些绝望。偶有风过,吹得院里枯叶沙沙作响,抖落了一地的枯黄。

    卿无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是他的师门,他从小长大的家,他已经有七年未曾回来过了,现在却是满目疮痍,到处充斥着血腥之气。

    卿无音的思绪飘得好远好远

    “阿音,你带阿越和阿桐下山历练,切记”沈夜担心的道,话还未说完,就被卿无音打断。

    “不可贪,不可妄,不可惹是生非,不可欺凌弱小唉呀!世尊,我记住啦!我记住啦!你就放心吧!”卿无音边走边挥着手:“我们走啦!世尊不必挂念我们哈哈!”

    “阿爹,我们走啦!~~”

    沈夜无奈的摇摇头。这几个皮孩子,他也没办法。

    “阿越,我们先去乌衣镇解个馋怎么样啊?”卿无音手搭在沈重越肩上。

    “大师兄最懂我了。”沈重越年龄不大,手舞足蹈的拍手叫好。

    “你们两个馋鬼今天是要开荤了?”沈疏桐笑着打趣道。

    “师妹,这你就不懂了,历练嘛,当然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历练啊,对不对啊!”卿无音笑着向前跑去:“阿越,走啰!”

    “大师兄,等等我,等等我。”

    三人一路嘻嘻哈哈打闹着来到了乌衣镇的撒花楼。

    “大师兄,给我也斟一杯?”沈重越好奇心大,从未喝过酒,看卿无音喝得如此尽兴,也想试试。

    “你?哈哈哈哈,好啊,来,我给你斟一杯。”边说边斟了一杯酒递给沈重越。

    “大师兄,别闹,阿越还小,不能喝酒。”沈疏桐轻声道,伸手要把沈重越手里的酒杯夺过来。

    “阿姐,大师兄像我这般大的时候就已经提着酒坛喝了,也没见你骂他。”沈重越把卿无音递给他的酒杯护到一边,趁沈疏桐不注意,仰头一饮而尽。“咳咳咳咳大大师兄,这酒怎么这么辣。”

    “让你不听话,好喝吗?”沈疏桐轻拍沈重越的背给他顺了顺气。

    “怎么不好喝?入口绵软,回味悠长。”卿无音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轻啄慢饮。

    “没尝到其它味啊。”沈重越瞪着眼无辜的看着卿无音,感觉他大师兄喝的是琼浆玉液,自己却喝的辛辣浊水道:“要不大师兄你再给我斟一杯?让我细细品?”

    “哈哈哈哈,好,来。”

    阿越的酒量是真的差,每次都会喝醉。

    不可贪,不可妄,不可惹是生非,不可欺凌弱小。世尊,阿音一直都记得,从未忘记过。

    卿无音眼中渐渐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睁开眼,映入眼眶的依然是毫无生气的残垣断壁,往前走进璧月的练武场:

    沈疏桐追着往外跑的沈重越道:“阿越,你要去哪里?你今日还未练剑!”

    “我去后山找大师兄练剑!”

    “你们两个野小子!”沈疏桐伸长了脖子吼着:“晚上记得回来吃饭。不然阿爹知道了你们要挨罚的。”

    沈重越挥了挥手,风一般向后山跑去。见卿无音正趴在一棵石榴树上选着又红又大的石榴,顺手还掏了个鸟窝。

    “阿越,接着,这石榴可甜了。”

    两人在后山折腾了一天,黄昏时分一身尘土的回到家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板子,罚去藏书室抄了十遍《道德经》。

    卿无音轻笑,这样的时光,他好怀念,忍着快要绝提的泪,行过长殿,又见师妹沈疏桐在敲他的房门。

    “大师兄,你起来了吗?”沈疏桐“扣扣扣”的敲着卿无音的房门,好大一会都没有反映。

    “大师兄?”

    “怎么了?天亮了啊?”卿无音穿着中衣浑浑噩噩的打开房门,见沈疏桐站在门口道:“师妹,我还没穿衣服。”然后准备关上房门继续睡觉。

    “阿爹叫你去书房。”

    “哦!”卿无音转身回房道:“我可不可以再睡会再去啊。我好困啊。”

    沈疏桐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不可以,阿爹说有事和我们吩咐。”推着卿无音去洗漱,然后让他去屏风后面换衣服,再把他拎到铜镜前帮他束发“好了,走吧!乖。”沈疏桐哄到。卿无音被沈疏桐推着出了房门才睁开眼睛自己清醒了一下道:“阿桐,师妹,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书房,阿爹在那里等我们呢。”

    “哦!”

    “阿桐,师弟呢?”

    “我差人去叫他了,可能已经先过去了吧。”

    “阿桐,阿音,你们来了啊,吃早饭了吗?”沈夜和蔼的叫他们入座。

    “世尊”卿无音拱手行礼还撒娇道:“一大早就被阿桐拎起来了,那里有时间吃早饭。”

    “那坐过来多吃点”沈夜笑道。

    “师弟呢?”卿无音不客气的坐下拿着一块米糕往嘴里塞。

    “阿爹,我差人叫了阿越了,应该在过来的路上。”沈疏桐给卿无音盛了碗粥推给他。

    “阿爹”沈重越大步跨了进来拱手行礼。

    “嗯,你也坐下吃点东西。”

    沈疏桐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粥,最后再给自己盛了一碗。

    卿无音伸了伸手,想摸摸沈疏桐梨窝浅笑的脸,可惜眼前的人却随风散了。

    卿无音咬了咬牙,一步未停的走到了沈夜的书房。这里一点都没有变,只是不再像之前那么干净整洁,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书册画卷墨宝散乱了一地。卿无音蹲下身,拾起一张墨宝,那是沈夜的一副画作,角落上书着小小的一行字: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卿无音拿着字画的手有些颤抖,眼泪终于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哽咽了一下,居然哭了出来:“世尊,阿音,好想念您!!”

    “阿音!”冥烟似是想上前去轻拥他,但明彰一把拉住了他,摇了摇头,明彰站得远远的,却依然能感受到卿无音心中的那份无以言表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