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越回到仙狐镇城东南边的贫农区时天色将黑,贫民区房子矮旧道路泥泞,一副破败景象。
今天潘越可谓倒霉至极,去圣卫殿测试出自己没有血脉传承,被吕迪踹了一脚,闻到女人身上香气流鼻血,被颜吉亮算计挨了项氏十长老一击。
现在潘越才回过味来,钱小欢那是去追那女人,分明是害怕项氏和吕氏的人找麻烦,畏罪潜逃了。
钱小欢跑的潇洒,潘越不知道该如何跟干爹干娘说这件事情。
一直以来都是钱小欢惹祸潘越背锅,这次钱小欢跑了,潘越干娘项大英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潘越一般不会逃避,他倒不是认为逃避是懦夫的行为,只是感觉等待无法回避的事情是更大的煎熬。
“这两个兔崽子又跑那去了!整天游手好闲,回来看我不打断他们的狗腿!”
刚刚要走进胡同的潘越被一嗓子吓的又缩了回去。
潘越感觉还是煎熬以后吧!怕是一露头,连煎熬的机会都没了,真的会被打断腿!
项大英人长的是不漂亮,却是能吃苦能干活,算是钱小欢家的顶梁柱,只是这脾气可真不怎么样。
“两个臭小子越来越野。都十四五的人了,不好好干活,怎么娶媳妇!我看都是你给惯坏的,一点好也不教,就知道没事到处闯祸!若不是娘家人撑着,那两小子不知道让人打死多少回了!”
潘越一听原来干娘在数落干爹。
潘越开始为干爹钱余默默祈祷,希望他老人家自求多福吧!
“我跟你说,若是这俩小子天黑前还不回来。你就给我待在家里不许出门!敢出门,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钱小欢是绝对回不来了,潘越祈福开始转变成为干爹默哀,希望他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我说你两口子唱的是那一出呀!以为这样吵两句,就想把事儿演过去?”
躲在胡同口的潘越一听,就知道今天又有麻烦上门!
来找麻烦的是钱多多和他娘石莲花。
不用问就知道钱多多被钱小欢呛了个没脸,这是叫他娘来给他找回场子。
“干什么?”
项大英目光不善的瞪着钱多多娘俩,双手掐腰,那宽大的身形遮住了大半个门,直接把自己汉子挡在了身后,一副一句话不和就要动手打人的凶悍气势。
石莲花是个俏妇,只是尖酸刻薄性子,让人看起来有些面目可憎。
石莲花扭动腰肢挺起胸脯,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用蔑视的眼光看着项大英。
“你儿子打了我儿子,我今天就是来讨个说法。”
项大英可不是吃亏的主儿,说话向来不会客气,道:“讨什么说法?我儿子是老实孩子从不打架,我看你是没事找事胡说八道。你这张嘴可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就会花言巧语找汉子,别站我家门前,你那一身骚味儿都快把我恶心吐了!”
两个妇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场面瞬间变的火爆。
看两人争吵不休,潘越接机穿过胡同口,向自己家走去。
破败的小院,两扇门板破烂的不像样子,左边的还摇摇欲坠的挂在门框上,右边的直接倒在了墙边下岗了。
反正主家夜不闭户,有没有这两块破烂门板到是无所谓。
院子里墙角边荒草长的齐腰高,一颗老槐树矗在院中,只有树下石桌附近还算干净。
如是不知道的都以为这是一个没人住的荒废院落,这就是潘越的家。
院内,一衣衫破烂的疯汉坐在石凳上背靠着老槐树,一条腿蹬在另一石凳上,手里拎着酒壶样子极为懒散。
他喝了一口酒,透过杂乱的头发,看向刚进门的潘越,说道:“怎么又让人打了?”
说话间,疯汉一抬手,潘越就被一股无形气劲托着飞离地。
一股灵气灌入潘越体内,潘越噗!吐了一口血,顿时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之前受的伤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疯汉收回手,潘越噗通一下摔在地上。
疯汉说道:“你脑子本来就笨,人家明目张胆的欺负你,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你也不用想什么办法去解决这个麻烦。因为你笨,注定就是让人欺负。你能做的只有杀了他们,懂了吗?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遇到问题就用最直截了当的方式解决,杀了他不就好了。”
潘越站起身,非常不耐烦的说道:“说过多少次了,我不笨!那个茶馆伙计算个屁,我才懒的搭理他。”
疯汉又喝了口酒,说道:“是吗?看来你挨的还是轻了。”
潘越冷哼道:“今天我去圣卫殿测试血脉传承,他们说我没有血脉传承!”
疯汉懒散的靠在树上,喝了口酒,望向了天空中刚刚升起的残月,嘟囔道:“懦夫永远成不了强者,任你修为再高,也只不过是个失败者。只有心狠的人才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疯汉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说给潘越听的。
潘越大急,对疯汉嚷道:“爹!我说我没有血脉传承!”
疯汉似乎刚清醒过来一般,说道:“哦!没有血脉传承呀!没有就没有吧,反正你也笨,就是有也没有什么用处。”
疯汉是潘越的爹潘凌,仙狐镇城贫民区有名的疯汉。
也许是大隐隐于市吧,在别人看来潘凌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疯汉,潘越却是知道他爹不简单。
潘凌丢给潘越一块肉,潘越接过肉,心里虽然不服气,却是肚子饿的很,恨恨的吃了起来。
这肉不是普通的肉,而是凶兽肉。
凶兽之所以叫凶兽,那是它们凶残且实力强横,斩杀凶兽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凶兽肉并不好得到,而凶兽肉对修炼者来说是极佳的补品,因此凶兽肉的价值不菲。
潘越小小年纪一身蛮力跟经常吃凶兽肉是大有关联的。
填饱肚子,潘越问道:“怎么办?我是说项氏和吕氏要打架,怎么办?”
潘凌毫不在意的说道:“打就打吧,关我什么事?”
未等潘越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小院闯进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