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好了分内事，可你自己不争气，那你倒霉就不怪我喽。』——钱管家

    『我长得漂亮，还是大学生，所以我自信。』——钱文霞

    『这年头拉个三轮车卖个早餐都不容易，幸好姐妹们守望相助，老妇我还有几把力气，每每能及时溜走，就可惜有些姐妹倒霉被城管罚了钱。』——卖早餐老奶奶

    “王哥。”一工人将手机递给老头，随后也上了挖机。

    “继航，将这视频交给警察吧。当年不比现在了，现在可讲究法制。”王伯说得平静，双眼滑过一丝追忆。

    继航转动着方向盘，对身后枫默说道，“看来我们不必来。等将视频交给周警官，有得让那群人忙的。”他的心情明显不错。

    京华，武术馆中，郑长杰跪坐在地，一身白色练功服，双目闭合，双手叠在大腿处，身躯笔直缓缓站起，脚踝处，咯咯声响有节奏响动，落日斜挂，两排枫树待风拂来新红嫩叶沙沙作响。

    一身着白色长裙少女小心翼翼为长杰擦拭脖颈额头汗水，双眸不时瞥向长杰，脸颊微红。长杰将腰带扯下，向门外走去，一潭碧水晃动着水波，将衣服脱下，跃进泳池，溅起不少水花，而两身着正装中年人戴着墨镜守在外侧。

    “老赵那边有消息。”一老头走了过来，看向水池中少年，老头双鬓斑白，理着短发，双眸平静，脸庞有不少沟壑，但精神矍铄，左臂衬衣短袖掩盖了一条如蜈蚣长疤。

    长杰接过少女递来的浴巾，随意擦了擦，湿漉漉长发遮挡了近半面容，才接过老头传来的手机，“喂，是我。”听着对面传话，犹豫一会道，“让接头人去国外，没待到十年不要回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长杰将手机抛向老头。

    “钱管家，你说，他真去了国外。”长杰又跃进了水池，在水池畅游起来，浮在水面，而少女为他擦拭身体。

    “可能在国外，也可能在国内。”钱管家知道长杰问的正是他的父亲，而对方最不愿听得也是有关父亲的词。

    “他倒过得舒服，也不知躲哪潇洒去了，说不得现在就趴在哪个女人身上，迟早有一天，搞不好死在女人肚皮上。”他也不怕钱管家回信息，瞥了一眼老头，见对方端正站着似在思索，单瘦身影落下老长影子。

    “少爷，虽然老赵不明事，但为我们供了不少钱，要不要提醒一句。”老头睁开眼问道。

    忽然抓住少女准备擦下身的手，转过身看着少女羞红的脸蛋，“放心，等下会用到你的。”又转过身，“钱管家，你看着办吧。”双手触在少女白皙肌肤上吻了下去，而钱管家得到长杰吩咐后向外走去。

    罗叶市国际酒店，宽阔房间金碧辉煌，一张大床上一娇艳女子传来一声呢喃，如小猫声音让人脸红，而女子身上一中年大汉听闻突然响起的手机，眉头一皱，“妈的，老是重要时刻来事，今天谁也别想烦我。”

    三分钟后，手机不再震动，而中年人不情愿拿起手机，一陌生号码，迟疑了一会，重新拨打过去。

    另一头，钱管家通过手机向一人指挥道，“将手机丢了。”随后挂断了电话，“尽人事，听天命，你这可是将小命丢了。”老头平静念叨一句，喝上一口冰镇饮料。

    “该死。”中年大汉又骂了一句，胸口腱子肉紧绷，但总感觉大汉身上萎靡之气越发浓郁，擦了擦右手，将一盒饼干打开，取出一片放进口中，过了片刻，整个人倒在床上，双眸迷糊，似全身舒坦，像看见了什么美妙场景，整个人轻飘飘的。

    天明，阳光早早洒下，苏蓉还是如昨天一般为枫默整理衣服，绕着他转了两圈，才满意露出笑容，“好了，早些去，年轻人可不能懒了。”

    “外婆，我看看小妹。”

    枫默将公文包放沙发上，走进小妹房间，整个房间有些暗，右手一撩将窗帘拉开，顿时亮堂了许多，看着整个人弓在一处的小妹，轻吻在紫燕额间，又将门关上，与外婆打声招呼，出了门。

    一件白衬衣将枫默衬托的尤为清秀帅气，坐上地铁，又转车，来到工厂前，买了几个包子一盒牛奶，“小伙子，真帅气。”卖早餐的老奶奶见着一旁围拢过来的几个面色羞红的少女说道。

    “帅哥，能和你合影吗？”娇羞轻音在背后响起，让咬着包子的枫默脚步一顿，转过身看向少女。

    少女挺高过了一米六，留着马尾辫，不像身边人身着厂服，脸上还有些许稚嫩，此时有些忸怩，手中拿着手机不知如何安放，身边三个少女也转过头，看向两人，或许，三人视线从没离开过。

    “你是暑假工吗？”枫默看少女忸怩动作开口道，之前环视工厂，所见几乎都是青年中年人，男性多数，肌肤无一偏黑，而眼前少女虽娇羞，但满是活力，与众人多有不同。

    “我就读余昌交通大学。你也是暑假工吗？”少女回道。

    “余昌，挺远的。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枫默向厂子走去。

    “文霞，别看了。我猜他肯定有女友了。”一旁少女说道，手中提着早餐。

    “姑娘，你的早餐。”老奶奶将早餐递给少女，将老年机一关，手脚并用，骑上三轮车，呼的一声，转眼就消失在小道上，留下不知所措的三个少女，又一会，城管车往这处开来。

    走上楼，机器开动声入耳，让人不由心烦，一路上不少人向他看来，但与他隔着一段距离，白色衬衫与蓝色厂服似乎永不相容。打卡机处，两行人排着队刷着脸。

    坐在椅子上，点开电脑，将u盘插进电脑，查看工厂运作信息，一张张表格计数着这些月完成的产品件数，还有众多人员的名单、照片。

    两个小时后，六个同事依次进来。与众人打了声招呼，枫默继续浏览起表格，他看的很快，将众多信息刻画在脑海中，对工厂的情况也越发了解。

    快11点，枫默起身，将电脑文件清除一空，又拔下u盘，经过走廊，见着数百工人仍坐在木凳上，如机器一般调动经过手中的零件，或纽螺帽，或加零件，或是检验，一扫，一道身影入眼，正是之前留着马尾辫的少女坐在末尾，认真检查着产品。

    沿着走廊前行，来到一办公室门口，推开门，继航喝着茶浏览手文件，“枫默，坐。”本就没小瞧枫默，又发生了昨日事情，他完全将枫默平等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