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边,年轻人看着中年人

    二叔,真的要去那个地方吗,年轻人问着。

    满脸红色疙瘩在那国字脸上遍布,胡渣子在下巴上遍布着,很是邋遢但是头发却梳的整整齐齐。

    二叔名叫林海有个哥哥叫林江,此次远行就是为了去投奔林江,他们哥俩关系不好也不淡,但是有了难处哥俩都会互相提出来,从不藏着掖着。

    年轻人名叫林一,是被捡来的,但是林一不知道,这个事情一直被林一爷爷隐瞒着,

    林一今年19,身高1八5,健壮的身躯,皮肤很白皙,让绝大部分女孩都羡慕的皮肤,留着寸头,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浓密的剑眉稍稍往上扬起,英挺的鼻梁,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都在体现在他立体的五官上,光看五官就如此吸引人,最让人在意的是他那双眼睛,细长的桃花眼,眸子如此璀璨,是淡金色的,天生如此,看过医生,很正常,就是概率低的可怜,国人自古以来都是黑发棕色瞳孔,也就外国人有金发碧瞳。

    林一桃花缘一直不错,不过他却从不近女色,可能还没遇到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孩吧。

    林一挥了挥手,从左手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爷俩上了车,林一坐后边,二叔坐副驾驶,伸手拉了安全带扣上。

    去哪里,兄弟,司机热情问了问。

    丰州机场,二叔立马回答

    好嘞,司机踩离合挂挡踩油门打上表,接着上路

    大概半个小时,收音机里传来,丰州大桥目前发生毒贩,桥头被几百名武警团团围住,请各位驾驶员停车配合检查,谢谢合作。

    大桥很长很宽,容纳下几千辆车,有轿车货车半挂各种机动车。

    这下坏了三点的机票,这都一点半了,看来赶不上了,二叔沙哑的嗓子说着。

    不赶巧啊,这个情况看来要有枪战,这么大阵仗。

    二叔打了航空电话退了票,又顺便打了老叔林江的电话,说路上发生事故,赶不上飞机了,可能再晚几天到。

    听着手机里边传来老叔的声音,行,注意安全,照顾好林一。

    这还用你说,我宝贝的不行,二叔没好气的说。

    行了,就这样,挂了,说完二叔挂了电话。

    腾腾腾腾的声音忽然传来,我把车窗摁下去,看看外边,江上空,十架迷彩直升机,在上空整齐的飞来,螺旋桨吹着江面,轰隆轰隆的。

    靠,这是飞虎队的啊,得多少毒贩都需要飞虎队都出面了,

    林一探出半个身子,手扒着外面车顶,看到后面十几辆军车,应该是拉着军人的,正在一个接着一个下车,训练有素整整齐齐。

    大概五分钟,所有士兵集结,真枪荷弹,前排蹲着一排拿着防爆盾的士兵。

    粗略看下来至少五百名军人,这让林一惊讶,他也就在电视上看见过,但是没这么多军人。

    林一赶紧把身体伸进去,因为有个军官伸手指着他。

    二叔,我眼皮一直跳啊。

    没事,二叔镇定的说。

    不一定啊,这么大阵仗,这些毒贩个个都是亡命之徒,逼急了什么事不敢干,这桥上这么多人,都是毒贩的人质,如果外面这些武警军人步步紧逼,我们说不定都要玩完,司机声音略微颤抖,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黄鹤楼,抽出两根,一根递给我二叔,一根递给我。

    然后手拿打火机,手颤抖着打着火却怎么也对不上。

    二叔赶紧拿着打火机给司机点上,拍了拍司机肩膀说,兄弟别怕,还不一定会出事呢,我和二叔都点上烟,深吸了一口吐出来。

    司机看着我们头仰在座椅上,深吸了一口吐出说,大概吧。

    烟这东西能让人在糟糕的环境中镇定下来,让人喜爱让人愁好多人要戒烟但是戒不下来,可能不是因为有瘾,而是因为习惯,习惯没那么容易改,抽烟已经和吃饭一样必不可少了。

    这时候外边穿出声音来,前方xxxxx10,车上的人请打开门立即下来,我们已经把你们包围了不要试着逃离这个地方。

    这时候不止一辆车下来人,粗略看来中间三车道的车人全部下来了,这还只是中间,前面,后面都有。

    他们有的很镇定,有的很激动,有的很癫疯,可以看到他们有的癫疯的明显是磕了药。

    这时有个毒贩手里拿着拿着手lei,好多人,他们一手在拉环一手把这弹体。

    不要激动,你们考虑过你们的父母吗,考虑过你们的家人吗,这桥上面很多人都和你们一样都有孩子,都有父母,都有媳妇,投降的话保证不会被判死刑,还会有减刑。

    我嘀咕着,非得在这桥上拦截毒贩吗,这么多人质,真不知道这当兵的怎么想的,不顾老百姓的安危吗。

    二叔听到我嘀咕说,你不知道过了这个桥只要再行驶二百公里就到了边境了,到时候他们就管不着了,他们肯定把桥前边人都疏散了,桥后边也一样,错过了这个时机在抓他们就难了。

    那也不能不顾这么多人安危啊,把人往死路上逼。

    这时只听“磅”的一声!

    玻璃震碎声音,车体爆炸声音,震耳欲聋,毒贩们已经不管这么多了接着就扔下手,手冲击力很广,我们在后方被这冲击力给晃到了,又一声爆炸声

    我们的车翻了,在空中翻了大概两圈吧,车屁股搭在桥栏杆上车头在地上,我意识模糊,感觉到脑袋上全是血,我整体蜷缩着血流不止,看不到我二叔,看不到司机,因为脖子动不了但是能看懂外边。

    毒贩抱着枪和旁边士兵打了起来,,步枪,手枪,散弹,都有,士兵们也不管不顾了,抱起枪就是一顿猛射,我看到一个士兵拿着散弹,砰的一枪把毒贩脑袋打爆了,就在我眼前,红色的血液白色的najiang,即使我意识模糊,也被这吓到了,想吐,吐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毒贩倒地,只剩半个下巴,上边空空的,红色的,白色的混在一起。

    另一个军人从跑到车上跳下来拿着匕首,刺啦一声,化破了一位毒贩的脖子。

    我能听到毒贩乌噜乌噜的声音,就是说不出来话,喉管被割破了,血液喷出,喉咙里的喉管露了出来,毒贩倒地,捂着喉咙,在地上颤抖的抖动,随后军人补了一枪打爆了他的脑袋,依然那么恶心,脑袋爆了,血液四溅。

    外面枪声,呼喊声,惨叫,直升机驾着机枪哒哒哒的声音,这场仗赢了,我也彻底昏迷。

    我做了个梦,梦里河岸上有个老人拿着鱼竿在钓鱼,他看着我,我走近去看,那是我爷爷。

    爷爷永远是那么慈祥和蔼,从不打我,从不骂我,但也不惯着我。

    今年,爷爷走了,去往极乐世界了,他老人家走的那天,我哭的是多么的伤心,他抓着我的手,闭上了眼睛,微笑着离开了,可能知道下地那一刻,我才知道爷爷永远离开了我,我抓着棺材,哭的撕心裂肺,已经没有眼泪了,两个叔叔也是一样。

    亲戚们拉住我,我就跪在地上眼看着他老人家棺材埋下去。

    现在在梦里梦到爷爷,我很开心,也很难过,开心是见到了爷爷,难过的是醒来就没了。

    大孙子,爷爷想你了,爷爷看着我说

    我坐在爷爷旁边地上,他坐在马扎上,我把头枕到他大腿上问。

    爷,我是死了吗,这么快见到你了。

    死孩子,你还年轻,哪有这么快死,爷爷笑骂

    划拉一声,爷爷起了鱼竿,钓上来一条大鱼,手抓到线,鱼尾啪嗒啪嗒打到我的脸。

    梦醒。

    一张大脸出现在我眼前,我的脸有点疼,一个寸头小伙。

    醒了,醒了,醒了,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昂,很快消失在我脸前。

    我的脖子动不了,身体动不了,很疼,全身都痛,我的嘴上是氧气呼吸罩,呼吸有点阻碍,肺疼,看来是伤到全身了。

    过了大概五分钟,又一张大脸,有褶子,出现在我眼前,地中海,国字脸,带着眼镜,眼睛眯着。

    很亲切的问候我,小伙子,你醒了,我是第七部队医院的院长,我来跟你简单说说身上的情况。

    你的肋骨断了四根,左胳膊压在身下脱臼,玻璃割到你的脖子动脉,失血过多,给你输了3000血液,你的肺被手lei碎片穿孔了,从里边取出了七枚弹片,目前还有三颗在里边,无法取出,只能等以后再取出了。

    身上还有一些划伤,脖子有些错位,后脑勺被玻璃划到,缝了七针,至于身上,等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可以自己看到了。

    你刚醒,意识还不是特别清醒,等过一段时间我再给你总结一下。

    车车车上另外的人呢,我声音沙哑,虚弱的说,肺疼,上气不接下气。

    你先别说话,肺部的损伤导致你现在呼吸都只能靠呼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