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寂静,李君一路驮着苏明,来到了两人的‘秘密基地’,她看着二十多米高的树屋,有点无奈地摇摇头,第一次露出了不耐的颜色,她纵身一跃,在树干上再踏三两步跃上树屋。放下一根绳索,跳了下来,把苏明绑好,便是再次回到上头,把苏明拉了上去。
微风吹过,松叶沙沙作响。驮着苏明到树屋躺下,看着面色有些发黑,眉头微蹙,随即伸手过去搭住他的脉搏,低声说了一句:“你要是个普通人,早死了,天天出去瞎搞,乱搞,搞什么都不知道。”将手轻轻地放回被褥里,喂了颗黑色的药丸,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翻了下白眼,便轻轻合上门,退了出去。
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小哈欠,扭头看了自己房间一眼,便又移开了,朝着‘小鸡’的鸟窝走去。
‘小鸡’听到了一些动静,抬头睁开眼皮,看了李君一眼,似乎很高兴,便要‘扑棱’双翅站起,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嘘’了声,摸了摸‘小鸡’的头,便斜躺在它翅膀旁边,微微蜷缩了下身体,拉开‘小鸡’的翅膀,盖在自己身上,挪了挪舒适的角度,把头枕在‘小鸡’的胳肢窝里……
“嘎吱”,“嘎吱”,观景台上,传来了,有人踩踏木板的声音。
她并未睁眼,说了一句,“这里……”
那人影便是缓缓朝鸟巢这寻了过来,‘小鸡’睁开眼眼皮,紧紧地盯着那道来人的模糊身影……
“大小姐,东西带过来了,这是你要的。”那人将带来的一个红色瓶子,轻轻地放在地上,便拱手向后方退去。
“等等,你给他喂下去吧,衣服也顺便换了。”
“是,大小姐。”
“今晚你就在这里吧,自己寻个地方‘合适的地方’。”
“是,大小姐。”那人恭敬地说道,便捡起地上的瓶子,拱手后退而去……
黎明的曙光将静默打破,苏明躺在柔软的被褥里沉睡着,再次看见了那些光怪陆离的世界,在道路上奔跑的盒子。拳头大小的珍珠,发着刺眼白光。这里的人们,穿着奇形怪状。他悠悠地来到了一处公园湖边,看着周围的青年,嘴里叼着一根根白条一样的东西,吞吐着雾气。心中一惊,‘好强的内力,居然可以这样吞吐真气,真是开了眼界了!’。这些人,似乎不好惹,他朝一条小道走了过去,身边一名穿着暴露的女孩,从他的身边跑了过去,此时脑海中响起“我们的命运比死亡更加糟糕……”
“谁!”他猛地睁开了双眼,满头大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抓着额前的头发,呆坐原地,极力的回想着,刚才梦中所见的一切……
“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这是房间桌子上,一本笔记抄录,他翻开很多页,除了这一句,其他页,全是空白……
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个梦境怎么会一直反复地出现,还是有什么含义?或者,我他吗的脑子有问题?
“算了,不想了。浪费脑细胞。”嘀咕了一声,便掀开被褥,抓一旁的衣物,便起身。
等等。
他动作僵住,“脑细胞”“脑细胞”“细胞”,这又是什么意思?什么词汇?奇怪,脑子不会真得有问题吧?毒?中毒?难道是?他飞快的运行内力,查看了身上是否有异常,甩甩手,跺跺脚,一阵摇头晃脑,又低声咒骂了一声,“看来,是真的脑子出了点问题……”
冬天的太阳,不像夏那样刺眼,也不像秋那样高深,它是温和的。整个森林焕发着生机,林间的动物似乎都在朝拜着阳光,包括苏明。
“醒了?”身后传来李君,淡淡的声音。
“嗯。”他转头微微笑了笑。
‘小鸡’拍打着翅膀,落在他旁边的鹰架上,他伸手摸了摸它,小鸡闭上眼不自觉的,发出‘咕’‘咕’声,二人一鹰,静静地看着初升的太阳……
她走到了他的身旁,两人对视了一眼,他先别过头去,假装静静地看着远方。
苏明心里想着:‘从小到大,每次闯祸,都是她一个女孩子家,来救场。真的是……没脸见人啊!’
似乎是为了打破这种尴尬,他硬是挤出了笑容,跟没事发生一样:“昨晚的我,你看到了吗?”
“嗯,看到了。”她托着腮帮子,定定地望着他回道。
“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很叼炸天?那可是,一人独斗群狼啊!自己都感觉自己,实在是太牛皮了。”
“岂止是很叼炸天!简直是非常的叼炸天!叼炸天到把自己都玩死了。”她比画着一个‘大大’的手势回答道。
“那怎么可能!”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又强词夺理地说道:“这不是好好的,在这站着的嘛!”
“你这样有意思吗?”她静静地望着他。
他连忙移开目光说道:“其实,早知道你在附近了,才假装中毒,晕倒的……”
“随便你,你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迟早害死你!若不是了解你的性格,也不会过去的。什么事情,你都想去掺和一脚,有事情发生的地方,总有你的影子。每次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吸取教训。”她整理了下语言,说道:“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么多巧合,比我强的人,也有,不是没有。懂我的意思吗?”
“知道了,好兄弟!”他故作轻松地拍了下她肩膀说道。
“像你这种白痴,活着就是浪费空气、糟蹋粮食!”
“……我就说了嘛,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聊天,总喜欢把天聊死……”
“赶紧打住!谁跟你开玩笑了?收起你那些幼稚的行为,耍帅?装高深?放狠话?简直是幼稚至极,在你说那些自认为很有威慑力的话语时,信不信,同水平的人已经布置了几十个陷阱等着你了?明明有着碾压的实力,非要玩到把命搭进去?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还是觉得自己是只九尾狐?九条命?我就寻思着,你家也没住在海边啊,怎么你就这么喜欢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