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筠大怒道:“你一个将死之人还那么多废话!”
任木儿哈哈大笑站起身,笑声中充满着嘲讽还有些许悲凉,她抬头仰望着全筠,霸气外漏,她剑指全筠道:”世界上最可悲的就是你这种人,得到了力量却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全筠恼羞成怒大吼道:“闭嘴!你知道什么?就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你呢!自认为很强大,你保住了你所珍视的佩剑了吗?”
任木儿笑道:“至少我还可以将它夺回来,可是你呢?这辈子无法触碰了吧?”
全筠沉默了,他虽然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力量,可却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人,这辈子无法去触碰,哪怕是远远的看上一眼,这些他都做不到,任木儿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人就是像他这种拥有自然系灵种的人,因为他们从自然手中抢夺的力量,终将会为的行为付出代价,他失去了他这辈子最想陪伴的人,也就是他的爱人,当他得到灵种的力量时,他的爱人失去了一切对他的记忆,他尝试去接触,可是他的爱人好似鱼一般,记忆只有七秒,上了他的名字,下一秒便忘了。
可即便是这样又如何?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哪怕她一辈子记不住他,只要她过得好就行了,记住记不住又有什么区别呢?
全筠深呼一口气,平静烦躁的心,他俯视地面线的任木儿,这个男人在他眼里明明应该如蝼蚁一般,随时可以捏死,可是为什么任木儿依旧带给他无形的压力。
“我如何去做,就不劳你费心了,接受你接下来的结局吧。”
全筠身影消失,融入水龙之中,现在的他已经和水龙融为一体,水龙发出一声龙吟,翱翔至天空,任木儿深呼一口气,她知道现逃是逃不掉了,唯有一拼,任木儿将长剑收回刀鞘,挂在腰间,右手轻轻覆盖在剑柄上,双眼轻闭,深呼吸。
任木儿整个人的气场开始发生质的变化,受任木儿气场的影响,周围尘土飞扬,刀鞘上闪烁着淡黄色的光芒,光芒愈发强烈,就在这个时候全筠化作的水龙,从天空直冲而下,气势惊人,势不可挡,如果这一击要是真的击中任木儿她必然会粉身碎骨,要知道这一招的威力足以摧毁整个村庄。
“去死吧!”全筠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
任木儿缓缓吐出浊气,水龙瞬时来到任木儿身前,相距不过十米,就在这个时候任木儿双眼猛地睁开,眼神平静,好似一潭湖水,没有丝毫波澜,任木儿缓缓开口道:“九霄剑歌第一式。”
只见她抽出长剑朝着虚空一挥,一道金黄色的剑气直逼水龙,剑气连带周围的房屋一起撕毁。
“聚灭!”
金黄色的剑气与水龙相撞,只见剑气毫无障碍的将水龙劈成两半,空中传来全筠的惨叫声,他没有想到身负重伤的任木儿竟然还能施展如此惊人的招式,崔斯坦如何抢夺的佩剑,全筠并不知道,参与夺剑的行动只有,崔斯坦与佩里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任木儿的佩剑不是他们“独狼”天旅团所能染指的,他们只负责夺剑,至于谁要这把剑,只有团长佩里知道了。
施展完“九霄剑歌第一式”的任木儿脸色惨白,体力被抽空,一下子瘫倒在地,空中两半的水龙再次合二为一朝着任木冲了过来了,因为全筠知道任木儿不能留,如果他今天没有把任木儿杀了,以后定是个祸患。
一声龙吟,水龙结结实实的撞在任木儿的身上,霎时间漫天的大水袭来,淹没村子,将一切冲毁,剩下的独狼天旅团成员只能爬到树上来抵挡这巨大的洪水。
等到洪水散去,全筠的身影出现在任木儿身边,全筠面色惨白,嘴角挂血,刚刚任木儿那一击已经让他受了重伤,他又施展水龙这一招,源玄力消耗殆尽,加上受伤严重足以令他修养一段时间。
再看任木儿,瘫倒在地还有一息尚存,全筠来到任木儿身前,低声道:“我确实可悲,但是这一切是我的选择,都是这个世界逼得!”
全筠抬起手,指向任木儿一颗水珠出现在他的食指上,说道:“再见了!青霄第一剑士!”
说完水珠好似离弦的剑射向任木儿的脑袋,这颗水珠的威力完全不亚于一颗子弹,足以将任木儿杀死。
突然瘫倒在地的任木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站起身,冲向全筠,水珠打穿她的肩膀,鲜血浸透她的上衣,此时的任木儿好像一只野兽,双眼中尽是杀气,还散着红光,全筠被眼前这一幕所吓倒,想动却无法移动分毫,他被任木儿的气质吓倒,他从任木儿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地狱的寒意,她好似地狱中跑出来的恶魔,前来索命。
任木儿是女人,但有着不输给男人的霸气与意志,这个是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她之所以男扮女装是因为她身为女人,却厌恶这自己的这一性格,她将自己的过去给封印起来,没有人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她的目标是成为世界第一的剑士,这不是她的梦,而是另一个人的梦,她明白女儿身是无法实现这个梦想的,因为男尊女卑的世界,女人做什么都会被看不起,再加上女人自身上的缺陷,在体力上不及男人等等,当她明白这个世界残酷之时,她就决定将自己完全隐藏起来,自此她便是任木青霄第一剑士,而不是身为女儿身的任木儿。
她才是最可悲的人。
“队长!”随着独狼天旅团撕心裂肺的吼叫,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没入全筠的胸口,任木儿抽出匕首一脚将全筠踹到一边,全筠不可思议的看着任木儿,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支持这他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这该是有多强的意志。
全筠直挺挺的倒在一边,任木儿环视包围上来的众人,所有人被吓倒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知道任木儿想要杀他们轻而易举,趁你病要你命这句话在任木儿这里完全行不通,因为任木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滚!”任木儿低声吼道。
所有人一惊,四散而逃,走之前也不忘带着全筠一起离开,任木儿见他们走远,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