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裳起身,顿感头痛,于是拍了拍脑袋,走到窗前用力一推。
窗外是一个院子,地上的兰花绿草享受这月光的沐浴,微微清风拂过,甚是怡人。
“我这是在哪?”花裳头昏脑涨,之前的事就像一场梦一样。
此时,卧室的房门开了。一位美丽的女子步门而入。
“相公,你醒啦!”女子喜出望外,满面桃花,冲上前来搂住花裳。
花裳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推开女子,道:“额……姑娘,你是……”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娘子凤池啊!”女子焦急道。
“凤池?我娘子?”花裳满脸疑惑:“不可能。”
花裳向后退了两步,打量着凤池,道:“哼,你们又要玩什么把戏?”
“相公,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凤池关心道。
“不要多废口舌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花裳恶狠狠道。
凤池突然哭了,哭的那么伤心,那么可怜。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哭泣,花裳都有些心酸了:“你好好的哭什么啊?”
“自从你病了之后,一直昏迷不醒,至今已一月有余,我耗尽家财,找了多少名医前来为你医治,皆无对策,他们都说你命不久矣。但我仍我寸步不离的照顾你,盼望有一天你能醒来。今日我终于守得开,可惜你却不认识我了,我怎么能不哭。”凤池说完,哭的更伤心了。
花裳看在眼里,实在有些不忍心,上前将凤池扶起:“我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我并非你的相公,我叫花裳,是神武盟明月山庄的人。”花裳皆是道。
“明月山庄?相公,你是不是病还没好啊?你是叫花裳,但只是一个普通的茶商,怎么会是什么神武盟的人呢?我也从没听过什么明月山庄。”凤池说道。
“茶商?”花裳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我们村都是种茶叶做买卖的,特别是我们家的茶叶远近驰名,很多大户都会买我们家的茶叶。可惜你一病就昏迷了一个多月,我一个女人家也不懂打理,最近生意差了好多。”凤池有些忧伤。
“我明明是明月山庄的百花先生,一觉醒来,却成了一个茶商?怎么可能?”花裳认为这定是百鬼门的诡计。可是如果百鬼门的人要杀自己,早就可以下手,何必搞这么多事呢?花裳百思不得其解。
“相公,你在想什么?”凤池问道。
“没什么,你说我病了多久?”花裳问道。
“一个多月。”凤池答道。
“我生的什么病?”花裳接着问道。
“一个月前,你下山采茶,回来后就发高烧,之后就昏迷不醒,大夫说你换了迷离之症,药石无灵,就这样你一直昏迷,期间还总是胡言乱语的说梦话,可把我吓死了。”凤池道。
“哦?我说了什么梦话?”花裳问道。
“你总是叫一个人的名字。”凤池说道。
“什么名字?”
“浪少!”凤池答道。
花裳惊讶之色形于脸上,心想:“难道浪少这个人不存在,是我做梦梦见的?”
“你还说要帮他一起对付什么百鬼门?百鬼门是什么地方?”凤池问道。
“没什么,做梦而已。”花裳更加疑惑了,难道真是自己病糊涂了?但他依然不相信眼前这个自称是自己妻子的女人。
“好了,相公,至少你现在醒了,如果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也没关系的,你先休息,明早我带你去我们的茶庄,你慢慢会想起来的。”凤池笑着说道。
一位娘子看到自己的相公久病初醒,自然高兴。
“好!”花裳刚答话,凤池就上来抱住花裳,花裳不知所措,一动不动。美女当前,不动为妙啊!万一控制不住自己就麻烦了。
凤池抱了抱花裳:“相公,你刚病愈,不宜操劳,明晚凤池再陪你同眠!”说完就害羞的跑出房间,留着花裳一个人发懵。
“为什么要明晚?我现在不累啊!”花裳心里想着。
花裳躺在床上,回想过往,思绪万千:“我是明月山庄四圣之一,奉庄主之命前往百鬼门执行任务。此任务关系重大,非同小可,浪少不过是庄主计划里的一个棋子。可惜在阴司回廊与浪少走散,自己击败镇殿天王后,便上了奈何桥,喝了还魂汤,醒来便在此处。身边又多了一位绝色的娘子,说自己只是一个茶商。”
花裳越想越困,桌上的香炉散发出阵阵清香,花裳慢慢的睡着了。
花裳和凤池两人在田间采茶,谈笑风生,凤池不时帮着擦汗,夫妻二人恩爱有加。诸多大户员外来此购买茶叶,夫妻二人忙的不亦乐乎。
虽说辛苦,但生活惬意,绿水茶山之间,携手共白头。
天已发白,花裳醒了,刚才的景象是一个梦,确是那么的真实,花裳好像什么都记起来。他推门而出,奔跑着叫喊:“娘子,娘子!”高兴地像个孩子。
凤池正在院子里整理刚采下的茶叶,听见花裳叫自己,甚是高兴:“相公,你记得我了?”
花裳上前抱住凤池:“我都记起来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是梦,什么是真实的,娘子,多日来,辛苦你了。”
凤池喜极而泣:“只要你病好了,其他的都没关系。”
天成佳偶、良才女貌,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此情此景羡煞旁人。
“我们去看看我们的茶田吧,我刚刚记起来,想去看看我们种的茶叶怎么样了。”花裳欣欣然道。
“嗯。”凤池带着花裳出了家门,来到山上的茶田。
绿野万倾,柔风百里,叶叶飘香,片片如水。一片茶山现于眼前,广袤无边,山下的茶农都在其间哼着歌谣采着茶。
“这座茶山都是我们的?”花裳看着这片绿野茶色,心旷神怡。
凤池妩媚一笑:“你真是病傻了,怎么可能都是我们的?只有这片茶田是咱们家的。”凤池指着前面几亩地说道。
“哦,我还以为都是我们的呢。”花裳摸了摸头道。
“其他的都是别家茶农的田地。”凤池解释道。
“啊呀,花老板,你病好了啊!”旁边正在采茶的老汉叫道。
“是啊,这不是花老板吗?什么时候康复的啊,恭喜啊!”另一边茶田里正在忙碌的壮汉说道。
附近茶田里的茶农都过来看望花裳。
“这是田老板,这是林老板的大儿子,这是……”凤池一一介绍道。
花裳显然都不记得这些人,只能尴尬的笑着打招呼。
“怎么,花老板大病一场,不记得我们了?”一老妇惊讶的问道。
“我相公刚病愈,有些事记得不太清楚了,慢慢会好的。”凤池说道。
“各位,我病的脑子有点糊涂了,不好意思啊!”花裳也赶紧解释。
“哦,没关系,病好了就行,这些日子可苦了你娘子了。”
“没什么!”凤池说道。
花裳看着凤池微红的脸颊:“娘子,辛苦你了。”
凤池摇摇头:“相公言重了,如今你久病初愈,不宜吹风,我们先回去吧。”
“是啊是啊,注意休息,可别再病了。”茶农们说道。
花裳微笑道:“娘子,我听你的,我们先回去。”转身对诸位茶农道:“各位先忙,我们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