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韩爸爸继续与韩妈妈讨论着韩心的未来,他们已经“帮”韩心给未来几天的旅行做了新的部署。
韩爸爸搂着韩妈妈继续说道:“上次总部提前掌握了那群人的行动,而且也告诉了我们。我们还告诉总部,说我们可以利用那群人的行动给咱儿子来次成人礼,让咱儿子经历一次生死存亡的感觉,顺便让总部成员看看咱儿子有没有进入内部的资格。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这臭小子被吓得魂都丢了,最后还是被茅山的那个小丫头给救了。虽然儿子回家后联系了组织,并且组织也同意让儿子加入进来,但加入的也只是分部,而且还只是挂名性质的。这就说明总部成员并不认可咱们儿子。”
韩妈妈闭着眼睛不满地说道:“那不认可就不认可呗,咱们还不稀罕呢。不让儿子加入正好,免得走上咱们的老路。”
韩爸爸等韩妈妈说完后才继续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总部成员的态度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咱们的儿子确实太弱小了。所以我的意思就是让咱们儿子多接触一些外界的事物、多长长见识。并不是要让他跟着组织走。”
听到韩爸爸并不是要自己的儿子去做什么奇怪的事,韩妈妈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唉……你说的我也知道。这孩子虽然也不算娇生惯养,但见过的世面确实太少了,独立的能力也很有限……那你打算怎么做?”
韩爸爸依然闭着眼睛轻松地回答道:“嗯……我前几天联系了老齐。老齐说他家那丫头过几天刚好执行完任务回来,所以我就跟老齐商量,看看能不能让那丫头过来带咱儿子见见世面。老齐那里肯定是同意的,之后老齐也问了那丫头,那丫头也勉强同意了吧。”
“啥叫‘勉强同意’?”韩妈妈不解地问道。
“害,虽然老齐两口子按照步骤重识了那丫头,但那丫头心里面还没有真正接受老齐两口子啊。不论是谁,一直以为早已去世的父母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都有些难以接受。而且……那丫头也知道了这十多年的‘孤儿’身份是亲生父母伪造的,所以心里面多多少少也有点恨老齐两口子吧……”韩爸爸叹着气地说道。
这个老齐是韩爸爸出生入死的战友兼朋友,看到老齐的女儿对老齐两口子充满恨意,韩爸爸心里面也挺不好受的。但韩爸爸心里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自己当初听了妻子的话,没有让自己的儿子也走一段这样的人生,不然那样的恨意肯定也会出现在自己家里吧。
韩妈妈落寞地说道:“嗯……这么看来……那丫头也挺可怜的啊……”
韩爸爸接过话头说道:“是不容易啊。我听老齐说,他当时虽然选择了组织里的‘放养’这一条,但并没有选择脱离组织外的‘裸放’,而是选择了游离在组织控制下的‘监管’。所以那丫头出生后,就一直生活在组织控制着的孤儿院里面,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家园’……”
韩爸爸的话音里面带着一种凄凉感和沧桑感。在说着的同时,韩爸爸睁开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回忆着什么。
韩妈妈闻言,便在韩爸爸的怀里伸出双手抱住了韩爸爸,同时轻轻地问道:“‘家园’?就是你从小生活的那个地方吗……那一定很孤独吧?自从跟你在一起之后,你也没提起过几次……”
韩爸爸再次闭上了双眼,脸上的沧桑感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有点猥琐的微笑。
韩爸爸一边微笑的同时,一边将右脸贴近韩妈妈,而且还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脸,那意思明显就是:想知道?亲我一口我再告诉你~~~
“讨厌!!!”
韩妈妈见状虽然脸红了起来,但还是一口亲在了韩爸爸的右脸上。
“好了,快说吧……”
韩妈妈抱着韩爸爸的手又紧了紧,同时也在韩爸爸的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更舒服地听接下来韩爸爸从未告诉过她的一些事。
韩爸爸被亲了一口后,顿时感觉来劲了,仿佛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感觉一口气能上十层楼……嗯,这估计就是爱情的酸臭味吧!
韩爸爸也调整了一个让自己更舒服坐姿,随后便嬉皮笑脸地说道:“其实啊,这些事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你也得到了总部的认可,所以这些事你知道也没什么的。不过咱们还是先说说儿子的事吧,我的事以后有时间的话再慢慢跟你说。嘿嘿嘿~~”
韩爸爸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得瑟地摸了摸刚刚右脸被亲到的部分。
韩妈妈见韩爸爸这副德行,便用右手轻轻地锤了一下韩爸爸的胸口:“哼!笨蛋!”
韩爸爸一边用左手握住韩妈妈锤向自己胸口的手,一边笑着说道:“嘿嘿嘿~~刚刚说到哪了……哦,对了,就是齐家那丫头在孤儿院里的情况。”
韩妈妈插嘴道:“话说那丫头叫什么名字啊?”
韩爸爸回复道:“我听老齐说,他们把那丫头接回家后,给那丫头取了个名字,现在那丫头叫‘齐小薇’。”
韩妈妈接道:“齐小薇……真好听的名字啊。”
韩爸爸又闭着眼睛回复道:“是啊。当时组织把小薇接进家园里时,小薇才出生一个月,这事你也知道的。”
“嗯。”韩妈妈应了一声。
韩爸爸又继续说道:“之后呢,小薇就一直被家园里的成员抚养。这期间,老齐一直密切关注着小薇那孩子,但从接回家为止,一次都没有出现在小薇面前。而家园里的情况,可以是地狱,也可以是天堂。到底是哪一种,这个由那些孩子的监护人来决定。”
韩妈妈疑惑道:“什么意思?”
韩爸爸回复道:“因为能进入家园的人都很特殊,并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当时小薇能进去,一方面是因为老齐在组织里的威望和功劳,另一方面就是小薇这孩子天生的体质就挺好,所以经过各项检查后才顺利进去的。”
“可以这样说,一个家园就是一个孤儿院,一个孤儿院里大概也就一百多人吧。里面有真正的孤儿,那些孤儿是组织收养的。也有一些跟小薇一样,是组织成员的后代。”
“真正的孤儿与成员后代有很大的区别。真孤儿他们在家园里只能享受到天堂的待遇,他们可以过一个幸福的童年,等到成年后再选择自己在组织中的职务。”
“而成员后代呢,他们既可以体会天堂,又可以经历地狱般的待遇。这主要取决于监护人的意愿。”
韩爸爸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与家园相关的信息。
韩妈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区别对待?”
韩爸爸回复道:“很简单,因为来到家园里后,只有两种类型的职务可以选。第一种就是单纯的技术人员,这种职务对职务员本身没什么要求,只要技术好就行,所以天堂待遇是专门为这种职务设定的。”
“而第二种呢,属于全能型职务,既可以担当技术工作,又可以挑起弑杀任务的大梁。而弑杀型职务,你也知道,对人自身的要求很高,第一条标准就是蜕情,除去自身所有的感情。蜕情当然不可能在天堂待遇下做到,那只会让人的感情越发丰富。”
韩妈妈又发问了:“嗯。那为什么真孤儿只能走天堂路线?”
韩爸爸唏嘘地回复道:“因为组织的信仰是仁慈的。走地狱路线的弑杀职务,会让职务员留下许多心灵恶疾,而这些恶疾只能借助与职务员有很深感情的人才能除去,不然的话,职务员会极其悲惨地死去。真孤儿被组织收养后,他们就已经没有了感情深厚的人,即使他们之后对某些组织成员有了感情,但那也是走了天堂路线后才有的。所以真孤儿一旦走了地狱路线,那最后只会惨死。成员后代都有各自的亲人,自然就没有这些顾虑了。”
韩妈妈抬起头来望向韩爸爸轻声地说道:“那你……”
韩爸爸也低下头来看着韩妈妈的眼神笑着回应道:“哈哈。虽然当时我极力争取到了地狱路线,之后也陷入了心灵恶疾里面,但是因为你的出现,我就成了组织里唯一的一个例外啊。”
韩爸爸一边用左手揪起韩妈妈脸上的肉,一边打趣道:“你呀~~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天使啊~~”
韩妈妈一边笑着用右手打掉韩爸爸的手,一边脸红地说道:“去!没个正经。”
韩爸爸收回左手后继续说道:“小薇呢就是在地狱路线下成长起来的。而每座孤儿院只能走其中一条路线,所以两种线路上的孩子们都不会互相干扰。”
韩爸爸叹了口气:“唉……听老齐说,当时小薇才六个月就完全断了奶,两岁就能识字并开始学习各类书籍。当小薇六岁时,孤儿院的成员就将一头捆绑起来并放躺在大桌子上的成年活猪摆在小薇的面前。”
“当时就只给了小薇一把二十厘米左右长的刀,然后指示小薇用那把刀直直地捅进猪的脖子里,并切断猪的动脉。”
“那时小薇才六岁啊,就开始第一次见血了。听说那次小薇吐了很久,也哭了两天,毕竟小薇没有蜕情……之后小薇见血越来越频繁,而她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不过也越来越坚强了。直到十五岁时亲手抹了一个杀人犯的脖子,之后组织才让她执行单s级别的任务。”
韩爸爸在诉说小薇经历的同时,心里面也很难受:虽然这孩子比我们那一代幸运得多,所经历的也远远没有我当时所遭遇的事情残酷,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已经很痛苦、残忍了。
希望这次能帮到小薇,也帮到老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