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统领补充而来的7000人马,已到营地,人数虽多,放眼看去,却毫无士气可言,宽阔的中军场地,稀稀落落,三五成群的交头接耳,穿着也是破烂不堪,罗宗申扫了眼,暗想,这定是前面那几仗败退下来的残兵游勇,毫无军纪,怨不得秦跑跑,败退连连,不成气候。
牛气在原有骁龙山人马里挑选出四人,任命前锋司马,打散原有编制,除留500人的卫队,剩下人等分为四个前锋营,每营2000余人。
罗宗申看了会牛气整顿人员编制,越看越无趣,想着初来边境,出去溜达溜达,看看地形情况,也没同众人打招呼,骑上马匹,独自出营而去了…
沿着沙漠线一路纵马奔驰,沙海山这边高耸的沙堆,丘陵,穿过就是边境的无名乱石岗,遍地碎石。这乱石岗仿佛一道长龙,宛如绵延的分割线,将沙海山同景国,分割开来,一处沙漠,一处青山,端的是奇特又壮丽。
罗宗申正观摩着地形,蹲在沙地,手指在沙土里划出一道道素描,预估着地势,思虑排兵布阵之事,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娇呵。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罗宗申扭头一看,一个约莫17八岁的少女,手持一柄短刃,怒目而视。
只见此女柳叶弯眉,一双大眼,长长的睫毛,樱桃小口里还咀嚼着一根狗尾巴草,虽面带怒气,却又透露着几分可爱。
罗宗申闻言缓慢的站立起来,抬起双手连连摆动说着:“我只是过路的,过路的,不要误会”
“哼,边境战事连连,有几个不要命的过路之人,会来此地,我看你像是景国的探子吧”又扫了眼地上所画图案,冷哼一声:“窥探军情,死去吧!”
话音未落,举起短刃就冲刺而来,电闪雷鸣间,速度之快,防不慎防。
罗宗申尚还来不及解释,眼看寒光闪闪的刀刃已至眼前,抬手就往少女手腕抓去,然而那少女疾冲之下,力道奇大,虽抓住手腕,却被一股巨力带动下,连连后退,鞋面在沙地里拖出一道长痕,匆忙扭身一侧,这番折腾,虽未能刺到面门,却也在左肩上划出一道血痕,惊慌失措的闪至一边。
“咦?好身手啊,武道巅峰修为,能躲开我这一刺,倒也少见。”少女疑惑的自言自语。
罗宗申捂着伤口,摆摆手愤怒着说道:“姑娘,美女,卧槽,你听我说几句话行不行啊!别上来就捅我,死也要死个明白吧!你是不是有病!”
少女看罗宗申的苦样,冷笑着说:“好,看你能接我一招,也算不俗,就听你啰嗦几句,如有欺瞒,定让你命丧此地!”
罗宗申脑海里思考着对方身份,暗想,如牛气所说,沙漠里女子本就罕见,能来边境更是稀奇,此女身手不凡,估摸着已是造化境的修真之人,我虽无造化境手段,却有造化境的灵识,尚且避不开她那一刺,听说沙海山内女子基本都在牧桑那里,难不成这个女子是牧桑的小老婆?
少女看罗宗申久久沉思不语,娇声呵道:“少动心思,速速如实说来你的身份及姓名!”
“呃,我叫罗宗申,骁龙山军师,目前在秦明统领手下叙职,今日初来边境,勘察下地形,碰巧就遇到了姑娘你,姑娘你这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刺杀于我,就不怕惹怒了秦统领,吃罪不起?”
“啊呸!秦跑跑,狗屁统领,酒囊饭袋,靠着拍须溜马混个统领,早就跟父王说过,此人不可用,就是不听,气死我了!”少女娇气的跺着脚,一股怒意油然而生。
“呃,父王?你是牧桑的女儿?卧槽,你!你!”罗宗申虽早有猜疑,可实在没想到此女会是牧桑帝君的女儿。
“你什么你!速速带我前去营帐,我要亲自会会秦跑跑,仗没有这么打的,我要做前军先锋,打几个漂亮仗,让父王知道我玉溪的本事!”少女说道。
罗宗申听完略微有些迷惑:“呃,玉溪,玉溪姑娘,你,你从宗门出来,牧桑帝君不知晓?”
“哼,我偷偷跑出来的,等父王发觉,我已经打完胜仗了,再回去!他也拿我没办法,哈哈,好玩极了!”
罗宗申听完却是一头冷汗,暗暗思量:“小丫头片子,不知天高地厚,打仗岂是儿戏,刁蛮任性能不惹事,就谢天谢地了”
“走呀,愣着干嘛!”屁股上挨了一脚,罗宗申苦着个脸看了眼一边的马匹说道:“路途遥远,就一匹马,你骑还是我骑?要不”说到这里面带邪笑:“要不同骑?我吃点亏,搂着你好了。”
少女听完作势举起短刃,罗宗申吓得赶忙说道:“别别别!你骑马,我在后面跑,总行了吧。”
少女沉默半响,说道:“你骑马,我自有办法跟上。”说罢,从怀里掏出一物,罗宗申看去,就是一个手环啊,银白色手环上,浮现出如符文般的图案,正自疑惑,只见少女拿起手环念念有词,随手抛掷空中,落地之时,在少女的念叨下,迅速变大,漂浮至半空之中,少女一跃而起,翻身坐上那变大的手环上,看了看罗宗申说:“走吧!”
罗宗申此刻却瞪大了双眼,傻傻的看着那手环:“卧槽,变魔术?这就是所谓的飞行法器?屌爆了啊!”
少女回了句:“看什么看,这是父王给我炼制的星辉环,也是,你一个武道巅峰,没见过法器也属正常,别大惊小怪了,赶紧带路!”
罗宗申暗暗称奇的诺诺点头,翻身上马,拍鞭而行,少女坐在那手环之上,漂浮半空,匀速跟进,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向着中军大营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