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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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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摸过枪。

    那是在学校军训课程的最后一节,实弹射击。用的是b1式半自动步枪, 32 发子弹可单发可连发。打中几环我并无印象了,只记得当时拉了连发的保险栓,酣畅淋漓地享受了一下“哒哒哒”的快感。

    我与“b1”却是接下了不解之缘,直到有一天它将成为我留给警察的唯一线索。

    2014 年,经山市原来一位市领导介绍认识了广州b1射击大队的一位返聘团职干部。当时整个军区大楼改造,需要重新安装大堂灯具和路灯、球场灯。

    “团座”度量非凡,每次带着一帮手下和老乡过来考察都是不醉不归。终于在喝掉一件茅台、十来瓶 750l 的轩尼诗和半吨啤酒后,酒精考验的我准备“缴械投降”了。

    “老板,那里有个兵哥哥站在洗手间睡着了!”k 的姑娘说道。

    我踉踉跄跄地扶着墙走过去,看见穿着军装的参谋张开手臂趴在墙上鼾声如雷。

    “嗯——他——在哪——你在——哪!不想——要——小——小费,就给我——滚——蛋!”我口齿不清地对着小姑娘发号施令。

    看着她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竟然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

    第二天下午 5 点,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一个无比厌恶的声音说道:怎么不喝死你!

    是啊,怎么不喝死我呢?头痛欲裂的我有点后悔,这样的生意还有什么意义?

    思虑再三,不甘心的我拨通了“团座”的电话。

    “首长好!您休息好了吗?回去——没什么事吧?”我故意放慢语速强调了一下。

    “我没事!你——还好吧?”

    “我——哎!我刚从医院回来,现在没事了,打了两瓶吊针而已!”

    对方短暂的沉默。

    “那——首长,我过来把合同签了!”

    电话那头又是短暂的沉默后“你来吧!”

    2016 年再到军区做一些工程维护和增补时,整个面貌和风气焕然一新!

    团座已经离开,对接的领导从不接受吃请。谈判也是十分地温柔。

    一天早上 八 点左右,收到领导发的微信:张总,你的报价能否再优惠点? 我们准备定下来。我看着桌上的豆浆和油条,微微一笑拍了张照片发给领导: 首长,您总不忍心让我喝西北风吧。领导快速回复了一个字:行!

    之前见到大首长的情景也历历在目。

    “首长好!”我挺了挺胸,举起右手劣拙地行了个军礼。

    “呵呵,你好!我叫呼延”首长和蔼可亲地说道。

    “啊,名将之后!”我小声惊呼。

    “你还知道呼延这个姓氏?”首长略感兴趣地问。

    “首长,我知道呼延庆将军。小时候看过《说呼全传》的连环画图书, 他是宋朝开国名将呼延赞的曾孙,呼延守用的儿子。在包拯、寇准和杨家将的支持下,经过长期艰苦卓越的斗争击败了庞籍奸臣贼子,报了国仇家恨。后面还被封为“忠孝王”,一直是我的偶像!”

    首长微微颌首,并轻轻地用力握了握我的手。

    八 岁那年,我随父亲去城里办事。晚上留宿亲戚家看到了这套连环画爱不释手,后来亲戚答应送给我,让我兴奋了一晚上。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的五十米大街。我在心里默默地想:我们家一定要搬到城里来!

    可能那时的父亲也有同感,后来下海经商,几年后便在县城置了房。

    但其中的艰辛,我也略知一二,印象最深的便是我两次跟车的亲身经历。

    一次是在三台县一个镇上拉粮食,雨后的泥泞路很是难走。几十吨的大货车在爬一个长坡时半路打滑,后轮胎一会儿就把地面刨了几个大坑,更是前进不得后退也不行。司机狂轰油门的时候,车头突然高高扬起左右晃动, 车身也开始朝外猛烈倾斜。

    副驾座位上的我和父亲心惊胆战,也不敢轻易跳车,怕失重后货车翻下马路左边的悬崖。幸而当地老百姓帮忙拿稻草和石块铺垫,才有惊无险地躲过一劫。

    第二次是从彭州拉煤返家的路上,天公不作美中途下起了大雨。我和父亲淋着雨站在煤堆上铲煤,在车顶加盖帆布。看着父亲淋成落汤鸡一般的窘迫模样,我一阵心酸和心疼。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出人头地,让父母不要这么劳累,过上幸福生活。

    但往事随风,一切成空。

    潇潇暮雨歇,清明又思君。青山魂归处,春来草木生。——2020年4月1日《念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