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剑南见状立即纵上擂台,站到封青云身后,道了声:“别动。“掌中运功,击在封青云背上,一招“隔山打牛“,银针纷纷逼出。
封青云立即感到无比的轻松畅快,随即提起长剑,便欲再和那少女斗过,可望那少女,只见她蹦蹦跳跳已走下擂台,来到轩辕刑之前,瞧了眼桌上的利物,柔声道:“轩辕伯伯,这东西可以给我了罢?”
轩辕刑略有尴尬,道:“这……“他还在思索这如何处理才适,可那少女已然将那盒子托起,这一来他更尴尬了,从少辈手里抢过来也不适,让她拿去也不适。
只听龙剑南喝道:“丫头,你连用两次暗器,不太也卑鄙?如何能算得?”众人听之有的点头,有的鄙视。
那少女呵的一声,说道:”这可也奇怪了,我只放了一次暗器,他便扛不住了,若再放一次他还有命么?”又向轩辕刑道:“轩辕伯伯,你是亲口说过不能使暗器么?”
轩辕刑脸上三道黑线,道:“这个……这个……并未说过。”
如此之大会,所来皆是以豪杰自居,定之规则,自然是防君子不防人,又有谁人愿为夺胜而毁名誉,让江湖好汉耻笑,那今后还如何做人。莫想到却来个姑娘,什么名誉,什么面子,通通的狗屁,却也让众人无可奈何。
轩辕刑极为尴尬,只听龙剑南又道:“令日讲武论剑,不使暗器,乃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况且适才,似有高手相助,此乃众人有目共睹,姑娘可没法抵赖罢?“
不少人听了也都微微点头。
那少女道:“呵呵,什么高手不高手的,谁又瞧见啦?况且你问问你那好徒儿,除了被我制服,还有人碰他一丝一毫么?“众人一听,知这姑娘是狡辩,可也确实未抓到人,那些暗器也未碰及封青云丝毫。
龙剑南又鼓噪道:“姑娘莫要强做狡辩,如此之事,大家心里自有称量,岂能让你随便坏了规矩,以后轩辕派威信又何在?况且在坐诸多豪杰,让你个丫头使诡计夺魁,大伙儿在江湖上又有何颜面?”
最后这句话当真力道不,不少人已然应喝,众多英豪,让个丫头夺了第一,颜面各存?不过亦有些人反对,输了便是输了,何有输不起之理,当真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两伙人便鼓噪起来,你说我驳。
轩辕刑也不知如何处理,见三样利物兀自在那少女手中,却也不能老着脸伸手取过,毕竟还有一句“轩辕伯伯“架在当中。但见当下之势,让这少女如此取走,确也是不行。
便在这时,忽听轩辕囚的夫人陈二娘,缓声说道:“掌门,这姑娘虽使暗器,可毕竟也原是咱们疏忽了,但若让她夺了第一,众位英雄却也难服,这姑娘连斗两场,着实废了不少苦功,就送她其中一样物事便可,其他便还于轩辕派,至于头名么,自然是给予封少侠,你看如何?”
说完与那少女对视一眼,神情中颇为恭敬,那少女则回以一个赞赏的眼神。
轩辕刑略思片刻,觉得甚妙,将名誉、利物平分了,和个稀泥,只不知那姑娘愿意否?于是向那少女问道:“姑娘,你适才也听到了,你手中之物,便要还于两件与我派,至于头名之位,便是封少侠夺之,你看可否?”
那少女眼珠一挑,心生一计,说道:”轩辕伯伯说是还两样与你派么?此话做不做虚?”
轩辕刑一听,她竟立马应承了,心中大喜,道:”自然是不做虚,不知姑娘要当中哪样?”
那少女当即揭开木盒,取出那支装有“九转月华丹“的黄金钿盒,踹入怀中,跟着打开黄木盒,取出半颗丹丸,将其和“凌云剑谱“拿在右手,左手将大木盒托着,放回桌上。
她手中拿着二物,走来走去,又说道:“轩辕伯伯让我还与贵派,可没指定还与贵派谁人之手,那便给了你们其中一人,你们可不能不要脸的又去夺了,给那封青云啊!适才轩辕伯伯可是一口说道,不做虚哒,可不能又反悔啦,来欺辱我一个姑娘,那可让天下人耻冷了。“
轩辕刑啊的一声,未料到这姑娘还有这么一套说辞,在这里咬文嚼字、捉词捏句,但适才这姑娘明明相问了,自己却是心急,未想到其中变数,着实不该。
不过突然灵光一闪,心想:“如此以来,其实也是甚妙,毕竟本派剑谱流之在外,多属无益,好人习之自然无碍,可仇人习之,故意栽赃本派,便如轩辕集那厮,则大大的不好。之前未考虑到此节,话已说出,没竟想这少女这么一拦,反而有迂回之机,这可不是老夫气了,乃是这姑娘之故,那便怪不得本派了,况且你等还是这姑娘手下败将,有何脸面说辞?哈哈,妙哉。”
一想通其中关窍,轩辕刑立即道:“这……哎呀,也罢,姑娘既可相还,也是有心,老夫既没能发现姑娘话中机锋,自是输了一筹,岂能反悔,让天下人耻笑。可也不知姑娘要给本派哪位?”
龙剑南一听,脸上大为不悦,只道轩辕刑这老儿太也心机,不仅准备给自己门派挂个虚名,竟还要将两项利物收回他轩辕派,且装作一副被逼无奈、无可奈何的样子,当真无耻。可自己弟子偏偏是输了最后一阵,适才已经鼓噪过,若是再寻些细末节,大肆喧哗,只怕让人真以为输不起,更失了大宗师风范。因此也不再作声,只是轻哼一声,大为不满。
那姑娘蹭的一转身,几下纵到李燕身旁,将二物递与他手中,笑容满面,说道:“莫要说老大不照顾弟纳,跟着老大,喝些汤总是还有哒!”
李燕适才被污蔑之气已是消了些,接过二物,倒也不惊,适才听她之语,已然能想到此节,必是要予自己,其中情由,待会与掌门说清当中被逼一节,也就是了,他武功低微,被人胁迫,属是平常,因此也不担忧。
而这两样物事,是什么他都不知,拿了便还于掌门便是,要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无什用。只盼这姑娘速速离去,那便是千恩万谢了。
只见那少女略一倾身,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丹药能治病,可别给了别人,傻瓜。”李燕瞧那丹丸和羊屎蛋儿没啥区别,只是色泽殷红了些,还是半颗,本不以为意,听说能治病,心头也是微微一动:“倘若能给爹爹留着,也是好的。”
待那少女说话略一结束,忽听场角有人唤道:“盈儿,咱们走罢。”众人听那声音温柔绵软,寻声而望,见是两名女子,已飞身到场角古树之上,一个身穿杏黄纱衫,另一个则着莲青水衣,皆是青丝飘飘,宛若天仙。
众人不禁看得呆了,心中猜测,适才说话的是哪一位仙子?
那少女听之,咭的一声,再也没瞧李燕,穿过诸人,踏起轻功,跃上墙头,忽听轩辕刑朗声问道:“姑娘,南宫派属何地?他日敝派也好拜访。”
那少女回头嫣然一笑,却不回答,与那两名女子纵房过瓦,已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