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十分骄横青年和几个跟班在肆无忌惮的推开人群向前走去,也不管被推来的人是摔倒在地还是踉跄不以,如此行径也终于引来了有些人的喝骂。
这身后的嘈杂声音就是因那喝骂而起,原来那青年平日里骄横惯了,怎能见得别人骂自己?便叫左右随从将那人痛打一顿,只是那人修为也了得,竟然一人对阵数人而不落下风。
那骄横青年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气急之下竟然扬言说要让那喝骂之人过不去这次法会,这下可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风波,纷纷询问身边的人那骄横青年是个什么来历。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青年竟然是两位主持法会的腾境高手中高叒的儿子!唤作高翔。得知了这个消息那喝骂之人心中面色也是一变,不过很快就强自镇定下来,说道:“腾境高手的气量岂是如你这般狭隘的,况且偌大混元宗自有规矩,也不是腾境就能改的!我老朱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能耐我怎的?”
其实他又不说这话还好,两位腾境高手其实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而那位骄横青年的父亲刚刚跟同僚打好招呼,这老朱就说出了这样的话,这让那位腾境高手颜面何存啊?
那腾境高手听此恼羞成怒,按下遁光便对老朱说:“你可以走了,天资不够,心性不成,你还是快些回家种地吧,还修什么仙?速去,莫留!”
那老朱一听此话急了,他千里迢迢过来参加法会,为的就是拜入混元宗,怎会让人这么轻易地打发走了?心急之下也不顾是否会得罪腾境高手,和日后入了宗的生活,毕竟这都是入宗之后,他还连宗都没入,当即大声喊道:“混元宗法会难道就是由你一个腾境一家独断吗?难道你要改了混元宗的规矩?”
那高叒一听此更是恼羞成怒,说道:“好好好,既然你如此牙尖嘴利本座就给你这个机会!入门法会有一项考校修为,你也不用与其他人一起考了,本座将修为压制到琴心境,亲自来掂量掂量你的斤两!”
那老朱也是个憨货,竟然浑然不惧,直叫着要比试比试。当下两人就上了演武台,先是装模作样的互相稽首,那高叒确实将修为压制到琴心境,只不过仅仅压制到琴心境大圆满。
那老朱也是浑然不惧,竟然主动进攻,一时间两人竟然打的有来有往,高叒见了却十分着急,自己与一个晚辈比试已经是丢了颜面,如果久攻不下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当下看向老朱,露出了一丝杀意,若不是这个艮货,自己怎么会丢这么大颜面?
于是悄悄的放出了一丝腾境凝炼的炁,由于本质上高于琴心境的炁,自然轻而易举的破开了老朱的防御,将剑一伸,竟然杀了老朱。
之后立在那里,淡淡的说道:“却是本座看走眼了,这是个好苗子,只是刚才刀剑无眼,本座没有收住手,可惜了。”
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对一个死人夸他法术高强,这高叒简直不要脸皮!
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杨心明与杨心怡家学渊源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高叒最后是用什么手法击杀的老朱。有道是年少轻狂,杨心明与杨心怡不顾张恕生等人的劝阻,站出来揭穿了高叒的谎言,周围一片哗然,高叒本就阴沉的脸变得更加阴沉,说到:“你们也想接受我的亲自考验?”
杨心明朗声笑到:“我还年轻,可不想早死,倒是你,真是越活越回旋了!我兄妹二人也只是为人讨个公道而已。”
高叒怒极反笑:“讨个公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杨心明也是在气头上,忘了自家老爹说的非万不得已不得暴露身份,否则就起不到历练的效果了,拿出杨家嫡系令牌向地上一掷,与高叒针锋相对说道:“我是什么人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
高叒向地上定睛一看,说道:“原来是杨家的人,真是好大的口气,不知是杨家哪位道友门下的,如此不知礼数,本座就代替你师傅好好教育教育你!”他心想,即使是杨家子弟,确实是杀不得,但是也可以教训教训他,挽回颜面。
杨心明笑着说:“代替我师父教育我?家父杨向东,不知你可否教育教育我呢?”
杨向东?在高叒的印象里杨家的腾境高手似乎没有这个人,刚想要再羞辱一番杨心明兄妹,只见自己的同僚直给自己使眼色,再细细一回想,这不就是前几日端了影藏老巢的那人吗?不仅是晖阳境高手,还是一个杀星!
高叒面色一滞,知道自己的脸面是找不回来了,当下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连法会都不主持了。
却说杨心明与杨心怡打了高叒的脸是大快人心,杨心明与杨心怡也终于体会到自家身份带来的强势,只是还没等两人沾沾自喜,杨向东赠予杨心明的玉佩中便传来了一声冷哼:“再有下次,老子打断你的腿!”
这可把杨心明吓了一个哆嗦,当即收敛起来,不敢再多加得瑟。
那高翔见自家老爹都吃了大亏,也不敢再多张扬,只好灰溜溜的逃走了。只有张恕生叹了口气,挥手造出了一个土坑,将那老朱埋了,立上了一块碑,由于不知老朱的名叫什么,上面就写着“老朱之墓”
另一个腾境见高叒走了,但法会又不能没人主持,只好自己主持起了法会,向着众人宣布法会开始,将引着众人来到了迷蒙的山间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