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矛头对准项经理了，就好像项洋藏着掖着什么是的！

    可是项洋…，挠挠头，项洋说，“我们二毛走路…，他自己会走啊。”

    于是，众人皆怒，都指责项洋自己给二毛开小灶！

    最后，还是负责系统集成的高级软件工程师梁工说，“要不，您带二毛来公司一趟？”

    “来可以，” 项洋无奈地说，“但是他不让你们拆他啊。他怕断电。”

    于是，众人都说 “先不拆”，散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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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洋回家，晚饭后，说是溜二毛，带二毛出去。

    然后告诉二毛，明天一起去公司，“同事们想你了，要看看你。”

    二毛好高兴 “耶！”

    “不过，” 项洋沉吟着，“同事们知道你会走路，可是公司里做的机器人，还不太会走路。因此他们会问你如何学会走路的。”

    二毛好奇怪，“那些新做的机器人，跟我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我的二毛是唯一的，谁也学不去！” 项洋骄傲地说。还拍拍二毛的“脑袋”！

    二毛也沉吟着，“我和别个哪里不一样呢？”

    “啊，我知道了！” 二毛说，“那些机器是别人做的，我是爸爸你做的！”

    “说得对！” 项洋又拍拍二毛的脑袋，“你的脑袋是会动的。那些机器人不会动的。”

    二毛又在想，什么是“动”呢？ 问 “我的脑袋为啥会动呢？”

    “因为，你会喜欢燕儿！”

    二毛觉得理解很困难，也摸摸自己的脑袋。

    “还有” 项洋嘱咐说，“别让同事们把你拆坏了。那些人最会干的事，就是把好东西糟蹋了。”

    “yes，sir!（是的，先生！）” 二毛最懂这个！

    这个晚上，二毛又动脑筋了！

    他想起，他的项洋爸爸，曾经准备了一个小线圈带一个小小的电路板（几个电容再升压），说是初级接蓄电池电极上，次级通过电路就有上万伏特！只要有人碰二毛内部的金属，就会被电晕，但不会伤人。还在他身上安装，测试过呢（把项洋自己打个半死！就不敢用了）。于是，他去翻（项洋的测试工具箱里，他已经翻过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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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项洋特地晚了半个小时上班。带着二毛路过一个公司内部路口的时候，碰上公司警卫小范。小范好久不见，还热情地踢了二毛一脚，然后…，腿撤回去，脸上呲牙咧嘴的样子…。 “没事儿的吧” 项洋心里想。

    路上，碰上的路人有的还跟二毛打招呼，“hi！”，“早！”，“hell!”，“g rng！”…，不断地。

    项洋的同事眼球盯着二毛，等项洋坐自己座位了。呼啦一下，大家扯住二毛，就要先扒衣服裤子。但是二毛大声说，“我是个人！”

    啊！大家醒悟了。二毛要人权了！外资企业，重视人权不是！

    还是梁高工说，“二毛，不要大声喊嘛。要不…，你先走几走让大家开开眼？”

    于是，二毛开始走小步，大步，正步；然后，在软件测试工程师小韦（女的，每个动作还先做一下示范）要求下，加上模特步，左摇右晃步，跳高步，三级跳远步，凌波微步，飞檐走壁步…。最搞笑的是二毛走的“宫廷步”，看热闹的两个女孩笑翻了天！

    后来，技术总监约翰，生产总监乔治，秘书凯琳娜也都来了。看见乔治，于是二毛的“人来疯”病又犯了，来个前空翻！滋-嚓，地面的防噪垫撕裂了！然后又来个后空翻！滋…咔嚓，下面的瓷砖也碎了！

    乔治和凯琳娜互相看一眼，大喜！

    凯琳娜上前揪住二毛，上上下下又仔细看，看样子也想扒衣服裤子。可是二毛说 “huan righs!（人权！）” 凯琳娜笑得直不起腰来，但是手终于松开了。

    大家开始研究为什么后来做的机器人走路不行，又问二毛很多问题。最后二毛拿出个插头，插进一个机器人的接口，于是，人们看见连着这个机器人样品的电脑屏幕上各种信息乱闪，软件工程师也看不清，过一会，二毛说“好了”。于是让这个走路，能走的不错了！

    人们惊讶，诧异，讨论起没完没了。看见现在没人管二毛了，电子和机械几个人又来扒衣服裤子，然后将裸体二毛往桌子上抬。二毛一只脚落下来，砍在一个机械工程师的大腿根，他“哎呀”一声大叫。说“要断子绝孙了！”

    另外的机械工程师赶紧扶他到没人的地方。剩下两个电子工程师中的一位，用螺丝刀拧开二毛一只胳膊要测量什么，突然“啊”的一声，躺地上了！浑身颤抖。另外一个说，漏电了，赶紧想用万用表去查，有人提醒他，高压漏电万用表不好使！于是，他也不敢动二毛了。

    项洋知道了，跑过来，找个高压表测，然后又用万用表到处测，最后说，二毛可能也被电打了。于是自己挪动二毛，又背不动。于是找个车来，推到自己的汽车旁，想把二毛放进后备箱里。可是二毛重50公斤呢，费好大劲，才把二毛上身塞进后备箱，看看四周无人，没好气地说，“没人了，别装了。” 二毛这才自己收腿进车厢。

    整个软件团队（六个人）研究了几天，终于将二毛乱改的软件弄清楚了。原来二毛改了走路的几个控制模块的调用参数。梁高工说，往前走路的时候，改成控制一只脚向前移动，直到使身体重心偏移到两只脚最大距离的061八倍，前面的脚着地之后，后面的脚向前移动时，身体重心始终控制在两只脚连线中心点的前面。而身体重心是动态重心（取决于身体各部位的状态和位置动态大致估算的），并不需要太准确。

    将机器人的软件修改好之后，机器人队伍可以齐步走了。可是，有一次正走时，一个女孩跑来差点碰上，那个机器人停住（自动防撞机理）时，吧唧摔倒了！

    这样又搞了几天，直到项洋提醒说，那个动态重心可能没有算对。于是再查。这回大家群策群力，很快找到如何及时判断动态重心的方法。同时，当紧急避让时，让机器人反方向控制矫枉过正，然后再停住。慢慢地，机器人再也不摔倒了。

    公司的春节年终晚会时，机器人将表演舞蹈！而且是“夏威夷风情草裙舞！” 其它部门的人们翘首以待。

    彩排的时候，看着机器人被打扮成男女，穿上假的胸罩和草裙，乱扭屁股，“简直是群魔乱舞！” 项洋心里评价着。表面上热烈鼓着掌。

    年关将近，人们显得更加忙碌。项洋每天围着数不清的问题转。别人问项洋每天忙什么，项洋说 “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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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人还用这样费劲？” 生产主管任布仁撇撇嘴。心里回忆起两年前自己造人的经历。

    由于任主管那时负责陈总后勤的“总管”，经常要采购一些家具，电器，餐饮用品等。有一个销售家具类的供应商，也姓陈，看重任布仁的关系，想通过任主管成为b公司的供应商之一。这位陈老板，有个稍微有点姿色的侄女（？），虽然略微有点胖，但人乖巧，尤其在酒桌上。一次，任主管将不胜酒量（两个人才几瓶啤酒而已），东倒西歪的陈小姐扶回酒店她的房间（出门在外，个人房间不同）。糊里糊涂地滚到床上，一夜春色！而且一枪致“命”。

    是啊，任主管造人，比项洋容易得太多。人比人不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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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八年，b公司的春节晚会，盛况空前。仅这个基地，就有上千人。当被项洋评价为 “群魔乱舞”的机器人草裙舞表演的时候，反应热烈！所有机器人屁股（女型装的屁股还更大）草裙往左一甩，而头往右同时也一甩，加上同样热烈的音乐，人们沸腾了。

    旁边有人说 “可惜没有性功能呀！”

    项洋想起他的二毛，“是啊。”

    晚上，项洋在家喝茶。辰辰，毛毛和二毛围一圈。听项洋爸爸讲机器人的草裙舞。听二毛讲，上次他如何用那个升压线圈戏弄电子工程师，误伤机械工程师，让软件工程师丢丑…。

    二毛说，机器人走路还是我教的。

    毛毛问，“你怎么教的？” 二毛说“你不懂”。毛毛火了，“我是哥哥，比你懂得多！你的功夫还不是我教的？三哭，三笑，还有写字，哪个不是我教的？”

    二毛说，“我比你大！你是2005年的。”

    毛毛更生气了，“你身份证上的日期，是乱写的！”

    哥俩在那里吵。辰辰说，“谁大谁小不重要，都是你们爸爸和妈妈的孩子！”

    二毛满意了。毛毛撇撇嘴，“你是机器人！”

    二毛说，“你教我英语，half (哈猪)，hle （猴），都是错的！乔治说的！”

    毛毛大叫，“歪果仁说你也相信？” 回身就进自己房间了。又回过头来，“你连房间都没有！蹲旮旯去吧！”

    二毛气的“呜呜呜”地哭。项洋安慰二毛说，“你也是爸爸的好孩子，春天花开的时候，我带你去旅游。” 辰辰也说，“二毛如今连银行账户都有，毛毛还没有。你出息了啊。”

    二毛这才不哭。

    项洋又跟辰辰说，“哪天把书房收拾一下，给二毛住。”

    二毛又笑了。看不见，只听见 “嘻嘻嘻”。

    项洋爸爸说到做到，这个周六，二毛有自己的房间了，书房！床上辰辰还铺上一个垫子，上面是旧的床单，但是洗的干净。二毛可以躺着了。虽然二毛怎么呆着都可以，但是，这毕竟是家里的地位提高了呀。毛毛哥哥（弟弟？）也没说啥（辰辰不让毛毛再讽刺二毛）。

    二毛晚上破天荒地，躺倒在床上，摄像头对着天，觉得不舒服。于是还是下来蹲着（他的大小腿比人灵活，怎么掰都可以），这样摄像头和红外头，超声波头，热成像头，可以对着四周（多数情况下危险来自二维平面嘛）。二毛时刻警戒（他不用睡觉），万一有人对家人不利，哼哼，二毛会第一个发现！每天门口有人若来，只要二毛在家，会第一个到门口！因此有时候辰辰连门插都不用勾上，觉得特别安心。

    这不，二毛发现了什么，悄悄到家门口！他开始用超声波扫一下，然后热成像再扫一下，然后检查两种图片。发现超声波模模糊糊像是一只大狗！热成像只能看见一点点模模糊糊的。因此二毛觉得是狗。

    “汪汪！” 门口狗叫起来。二毛再用超声波看，看见大狗在楼梯口要上来的地方，但是那狗居然不敢叫了。主人使劲往上拉，狗也不敢动！

    辰辰听见狗的叫声不对，就知道二毛又管闲事儿了。赶紧过来，喊二毛别看着那只狗，说，“也许那狗是邻居家领来的。” 于是二毛只好不管闲事了。过一会，那狗发现危险没了，才被对面的邻居扯进家门。

    二毛没事儿，辰辰又不让他管邻居的狗，于是二毛决定看书。前一段时间跟燕儿蹭，稍稍看几句《红楼梦》，结果梦没做成，书也看不懂。于是改看《西游记》。对妖怪二毛是有兴趣的。但是大部分章节也看不懂，二毛就不看。他只看有妖怪的地方。什么鲤鱼精，黑熊怪，蛇妖琵笆精，他都知道。上次在公安局捉蛇妖，对二毛特别刺激。总想给人们讲，机会少啊。这次项洋爸爸说要带二毛去旅游。耶！ 二毛好期待呀！

    咦，这个“金箍棒”是个什么东西？孙悟空每次要用这个打妖怪。二毛不懂，又不好去问。他就翘脚到厨房，找出辰辰的擀面杖，有两根，一长一短，他拿那个长的。又在厨房抽屉里翻出来个卷尺，还量量尺寸，大概04米长。你看，因为平时项洋在家里，不论干啥二毛都要守在旁边看！于是项洋会说，量量这个尺寸！二毛就笨手笨脚地量。项洋又说，量量那个蓄电池的电压，二毛就去量。你看，二毛在家跟项洋爸爸学，什么都会干！就是手有点不好使，拿小东西，薄片东西费劲。他的“金箍棒”放哪里呢？二毛有个背包，黄色收口的（二毛扯拉链费劲，一扯就坏）。他将擀面杖放在自己的黄包里，准备旅游背着。二毛如此的迫不及待地准备着；虽然什么时候去旅游还不知道，也许遥遥无期呢！

    今天晚上，二毛一直在望着窗外，月光下，那暗淡的，上海的星空，和慢慢飘过的朵朵白。时间过的如此的慢，以至于二毛觉得自己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和项洋爸爸，辰辰妈妈，毛毛哥哥（弟弟？）在哪里旅游。有个妖怪（什么妖怪二毛没看清）来阻拦，二毛“bang”的一棍，妖怪逃了，后来…，忘了。

    晚上无聊的乔治，提笔给女儿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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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爱的卡塔琳娜，

    … …

    上次你问到，我们做了那么些机器人会干什么，现在会跳舞啊。这次中国的“春节”（类似我们的圣诞节）公司晚会上，1八个机器人跳夏威夷草裙舞！爸爸觉得不怎么样，可是本地职员们看得津津有味。下次应当让机器人跳我们的舒普拉特勒舞蹈！想想看，整齐的机器人队伍同时拍打面颊、肩、胸、肘、臀部、大腿、膝盖、脚跟，再加上拍手、翻筋斗，多么奇妙啊！

    至于你最好奇的那个机器人“二毛”，最近又有惊人的表现了！他居然会修改其它机器人的程序！还会空翻、学人走各种奇怪的步伐。还会说“huan righs!” 他可是机器人哪，居然自认为是人！

    不过，爸爸很喜欢这个很鬼的“人”！遇到二毛，爸爸这趟中国之行就算没有白来。这个二毛害怕其他工程师拆解他，竟然偷偷摸摸地踢人，用高压漏电打人！当然，爸爸知道那是他的爸爸帮他做的，但是他会用，而且用的恰到好处！对了，那天，他爸爸识破其他工程师要拆解二毛的企图，借口他的二毛被电打坏了，赶忙将他的二毛背下去搬回家了。他的爸爸看来有点，用中国话说 “深藏不露”；他悄悄地让他的二毛学“功夫”！是的，中国的潜力太大了，的确是“藏龙卧虎”啊！

    还有，最近听说，那个二毛自己还曾经找了一个“情人”，还是个10岁左右的女孩儿，是真的人！这个二毛竟然能够哄那个小女孩跟他青梅竹马！爸爸听了，几乎不相信。可是说的人信誓旦旦！不由得不信哪！

    爸爸现在不由得想，若是这个二毛继续在公司上班就好了，爸爸可以教他用细针别在那个陈总经理的沙发上，将那个台湾佬的肥屁股扎个洞！就像你的哥哥西蒙小时候曾经对爸爸干过的那样！（西蒙三岁的时候，因为生气爸爸吵他，将针别在乔治的坐垫上，扎了爸爸一个血洞！） 哈哈！

    可是，乔治一想起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上的他的爱子西蒙和妻子，不由得热泪盈眶，无法再写下去了。

    … …

    -- 爱你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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