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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毛毛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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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固山上,有块平地,游人寥寥,有人在唱京剧。项洋利用这个安静的地方,给二毛讲二毛身上的其它装备。说,除了二毛左眼眶的红外探测可以测距离(还可以估测温度)之外,二毛的右眼眶处还有红外摄像(主动红外),探测距离随环境条件而定,一般大约 10-400米。远超声波探测器,位置在二毛的肚脐眼附近。对含有液体的目标最有效。探测距离可到150米,但是受障碍物(例如厚墙壁)影响。二毛的近超声波发射器现在放在右肩上,可发出高强度摧毁超声波,有效距离1-30米(能听到超声波的动物会害怕,但是不会重伤人)。左手腕处,还有个金属探测器,可发现墙壁里10厘米以内的间谍器材(窃听器,摄像头等)。红外热成像在右胸部偏上,夜间使用,探测距离10-100米,但易受墙壁阻挡。等等。辰辰看项洋跟二毛鬼鬼祟祟地,她领着毛毛下去玩了。

    然后,又讲在何种情形下,根据对方的敌意(信任级别?),确定使用何种设备,如何有效使用,等等。

    最后,项洋又讲,自己身上有什么装备,是绝对不可以让对手知道的。最好让别人误解,认为你还不如他,这样他就会“不知彼”。他不了解你,他就先输了一半,你的生存机会就比他多一半。同样,你如果不了解他,你就可能输,所以要 “知己知彼” 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二毛的最厉害之处,就是任何事情,项洋只需交代一遍,毋庸赘言!二毛全部记住(记录)好了。而且会自己琢磨,甚至发扬光大。普天之下,找不到第二个像二毛这样的好学生!

    然后下山追上辰辰和毛毛。

    看到壁画上有三国故事,二毛来问项洋,《三国演义》讲什么呢?

    项洋说,三国故事说的还算有历史背景的。它说的是中原一带的几个势力集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人都是一伙一伙的,谁厉害谁就称霸。不思进取就玩完!

    可是二毛继续问,“为什么互相要打架呢?”

    项洋继续忽悠:“因为分赃不均,要争吵啊!”

    看二毛还在想,项洋得意忘形了,开始胡诌:“君不见,那蜀地的刘备,怕曹操灭了他,他就派遣那个诸葛亮去忽悠东吴的掌军权的周瑜。对周瑜说,曹操要抢你的女人’二乔’!然后又去吓唬东吴的头头孙权,说曹操来了,你就当不了领导了。于是蜀吴联合,’赤壁之战’ 打败了曹操。”

    “后来,那孙吴为了拉拢蜀国刘备对付北方的威胁,又把自己的妹妹送给刘备当妾,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嘛…。”

    二毛问,“他们互相勾结,为什么还要用女人呢?”

    项洋说,“金银珠宝也用啊,女人也算…” 还没说完,辰辰说,项洋你乱说!二毛,别听你爸爸胡咧咧!

    于是二毛只好闭嘴。

    北固山下来,项洋一家人回到酒店取回寄存的行李,去高铁站返程了。

    这次的安检有惊无险。因为二毛掏出来他的机器人证书,身份证,还有来时的旧车票。你们总得让我回去吧?车站的人面面相觑,就这样让二毛进站了。

    坐在车上,辰辰拿出来几种小吃,给毛毛,给项洋,还想给二毛,说 “二毛若是也能吃,多好啊!” 二毛感动地说 “谢谢妈妈!”

    别的乘客以为二毛嘴巴生病了。但是他可以说话呀。而且声音就是从嘴巴的位置发出来的(原来新设计将二毛左肩处的发声器,通过一个笼音的管道,导到二毛的口腔位置。这样还可以避免让人听出机器说话的嗡嗡声!)

    在高铁上,车开之后,项洋说去上厕所。回来时注意一下前后座位的乘客。后排还是坐着一个人,女的,披肩长发,爬在小桌上似乎在睡觉。可能旅游累了,项洋想。

    返程车上,辰辰和毛毛也累了,打着瞌睡。项洋也打瞌睡。二毛没法,只好自己“读”书(二毛用一个大脑袋装书,里面有很多书,包括二毛自己下载的书。人的一生也看不完的)。

    到了虹桥高铁站,出了匝机,二毛望着某个方向一直在看。项洋问二毛,“你看什么?” 二毛说 “那个人跟了我们一路,现在走了”。项洋顺着二毛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头柔顺长发甩动。项洋说,旅游路线碰巧跟我们相同。可是二毛说,她一直跟着我们!于是项洋说,别想太多,没事的。心里很高兴,“二毛警惕性蛮高的。他的超声波能识别人!”

    愉快的家庭旅行结束了。多少年后,二毛都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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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从旅游返回的项洋,上班之后,又听到一个旅游消息:公司将于五月底组织部门旅游,去彩之南 - 南!消息是公司新来的付总 - 汪总宣布的。

    当月底项洋准备行装的时候,一家人围着看,二毛一定在嘀咕!项洋肯定,因为二毛不能跟去啊!可是二毛脸上波澜不惊,没哭,也没笑!可是项洋心里有点痛。

    公司的南旅游行程,既有经典,又不失舒适。第一天上午逛5a级国家风景区石林,南民族村,茶马花街,楚雄彝人古镇。果然彩下面花儿茂,人儿更比花枝俏。

    第二天看洱海-双廊,天空之镜,丽江古城,晚上有女生献歌,有个唱歌的女孩子,唱的是“朵上的羌寨”,歌声很有穿透力,但是项洋觉得稍显刺耳,而且声音有些稚嫩。晚上篝火纳西族打跳的时候,又看到那个女孩在队伍的前面,跳的很好看。等到晚会快进入的时候,项洋看见那个女孩(大概是完成演出任务了吧)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手里拿着的花枝,还朝旁边的项洋笑盈盈的碰一下,当然没碰上。

    “个子不算太矮”,项洋心里评价,因为他听说,南民族女孩个子矮。这时另外两个民族女孩从他身边跑过去追刚才过去的那位,口里喊着“小莉!” 前边那个女孩站住,等着她们。

    第三天,登上海拔46八0米的玉龙雪山,《丽江千古情》3大片欣赏女儿国的浪漫情怀和马帮传奇等。

    最后一天,去大理洱海观景台,据说可以望着苍山洱海发呆。项洋发了很久的呆,想着二毛在家会不会搞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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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花枝差点碰上项洋的女孩子陆小莉是傣族人,家在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景洪农场七分场,附近有曼飞龙水库,属亚热带季风气候。

    景洪农场七分场,是傣族人与汉族人混居的地方,居住在这里的汉族人,多是195八年支边从湖南来的知识青年。当年建这座水库留下了汗水,建成了曼飞龙水库。水库距景洪十二公里,就在去勐龙的允大公路东边。水库周围环境优美,绿荫如盖。水质清澈、干净,是荡舟游览、游泳和垂钓的好地方。这里还有人养鱼鹰捕鱼。

    由于傣族所居住的地方都依水而居,傣族姑娘秉承了水的柔性和静美。通常服饰艳丽,有的又住在吊脚楼,身材虽然不高,但大多面容都姣好。傣族人相处礼貌温和,外柔内刚,智慧聪明,谈谐幽默,同时又勤劳勇敢,温柔善良。被称为“水一样的民族”;性格像水一样,有时如涓涓的细流,温柔细腻;有时像大江的洪流,迅涌澎拜。傣族的舞蹈也充分反映了这种丰富多彩的民族性格。傣族有代表性的是“嘎光”和“象脚鼓舞”,“孔雀舞”、“大象舞”、“鱼舞”、“蝴蝶舞”、“篾帽舞”……等等。

    195八年,一个来自湖南的陆姓知青,在一个篝火晚会上,多喝了点酒,稀里糊涂和一个傣族女孩度过一个夜晚。第二年,生了一个男孩。再过了21年,19八0年,男孩长大了。同样的故事,同样生个男孩,这就是小莉的阿爸。

    陆小莉生于2000年,个子不高,大约165米。大多数的傣族舞都会跳(小时候阿妈就教会了),而且跳的傣族舞很好看。但是她最拿手的是唱歌。平常听小莉说话,都会觉得她嗓子很亮,就像她的眼睛。现在的小莉是个无忧愁的少女:初看小巧温柔,浪漫精致,相处如沐春风;一举一动之间,就像五彩缤纷的南风情 - 色彩瞬息万变,皆是美好,雪山草地江河,处处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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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在南旅游,项洋发呆时想他的二毛在家会不会搞什么“幺蛾子”。怎么能不会呢!

    项洋一走,晚上二毛就偷偷钻进毛毛的房间,哥俩鬼鬼祟祟的商量什么。

    毛毛这几天有点霉。因为他在学校和同学们聊天的时候,炫耀自己的旅游所见所闻,结果得罪了班里的老大叶猫子!

    叶猫子是那个同学的绰号,因为他经常干些占小便宜又缺德的事儿,比如朝同学要吃的,偷同学的笔什么的。最近有些过头了,书包里放把刀,刀锋长有7厘米,加上把手有1八厘米,还有刀鞘!

    早上,叶猫子有时候早早堵在学校大门口旁边的过道,发现哪个同学单身路过,就把刀拿出来,说不交买路费不让过!开始只收几个低年级男生的钱,不多,也就一二块。后来看无人管他,于是只要是一个人路过,不管男生女生,只要比他弱,挨个敲诈。这不,昨天敲到毛毛头上,毛毛只得给他一元钱。他还说,下次收毛毛5元,“你家不是出去旅游,钱没处花吗!”

    毛毛想,跟爸妈说,肯定又是“找老师啊”,去年什么事情让毛毛找老师,老师一会儿就忘了。家里只有跟二毛商量,怎么办?

    二毛立刻来精神了。你说怎么办都行!毛毛说,要有证据,等他再要钱的时候,拍照片!二毛说,拍照这事交给我了。第二天毛毛带二毛护卫去上学。到那个地方,看那个叶猫子在呢,安排二毛潜伏,毛毛过去给他5元钱。

    毛毛进学校了。二毛可就没完了。前前后后拍了10来个人被那小子敲诈,还有手里拿刀的照片!

    那个叶猫子也看见二毛靠着墙或者靠着树,脸朝着同学来的方向,以为二毛也打算抢他的生意,也不以为意。

    下午毛毛放学,急切地问,“拍了没?” 二毛说 “你看,好多照片!” 毛毛一张一张看完,说 “还是二毛你行!” 二毛说,“明天再拍?” 毛毛说 “你傻啊,明天还送他钱?” 明天如此如此…。还是毛毛厉害!最后嘱咐二毛不要伤害他,因为毛毛已经知道二毛的厉害!

    第二天,毛毛拿着1元钱,走在前面。隔不远二毛跟着。那叶猫子看见二毛跟在后面,认识啊,昨天想抢我的声音,今天要练练?于是赶紧朝毛毛收钱。看毛毛只给1元,不干了,“今天给10元,不然你别过!”

    毛毛一指二毛,“你怎么不收他的钱?”

    那叶猫子一想,也对呀。于是喊二毛,“交买路钱!”

    二毛走上前,一把扯下叶猫子的书包,拿着就跑!叶猫子这才知道,这个家伙不是抢生意,是打劫他的。没书包怎么行,他也要上课啊。于是他就追二毛。

    二毛按照毛毛的计划,引诱叶猫子进了一个胡同。在一颗树下停住。叶猫子使劲一脚踹二毛的肚子,二毛一挺,他仰面摔了。摔得头晕了。二毛揪住他,想着怎么收拾他,可是毛毛说不能伤他。怎么办呢?于是二毛想了想,将叶猫子举起来,将脑袋挂在两个树杈之间卡住,身体吊在那里晃荡。然后他捡起叶猫子的刀,想着这刀怎么用。书上写的是“刀砍枪戳”,这刀是用来“砍”的,于是二毛比划着怎么“砍”。叶猫子醒了,看见二毛拿他的刀要削他,吓得大叫 “救命啊!”

    他这一喊,立刻二毛看见大路上那边有人往这里跑。二毛不急,又想了想,将刀“咔”地一下,砍入卡住叶猫子脑袋的大树杈上,离叶猫子脑袋只有3厘米!叶猫子大叫 “要杀人啦…!” 吓得又晕掉了。二毛跑了。

    在学校,毛毛今天也没看见那个叶猫子。下午,毛毛回到家,心里嘀咕着二毛不知将那个叶猫子怎么着了?来问二毛。二毛就将拍摄的过程完整地给毛毛看,甚至还有回家一路上的情景。毛毛支二毛去干别的,心里发慌。想他会不会明天要找我的霉头?毛毛一晚上没睡好觉。早上还是喊二毛护卫一起去学校。走到老地方,果然那个叶猫子等在那里!毛毛胆突突地腿抖着走过去,哪想那叶猫子看见毛毛和二毛,普通一声跪下来,大喊 “同学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收钱啦!” 手里拿着20元钱送给毛毛,说是还钱!

    原来,昨天叶猫子被人救下来,带到派出所写过程。叶猫子说毛毛身后有个人抢劫他的书包。当事民警问他书包里少了什么,他说没少。但是 “他拿刀砍我!” 民警问砍到哪儿了?他又说 “他不敢砍我,就砍在树上。” 民警又问为什么他要砍你?他又说不出来。于是民警指给他看网上有人发的帖子,写着 “学校门口拿刀收钱!” 还有一些照片!清清楚楚都是他叶猫子在收钱!他吓得不敢狡辩了。民警又教育他一通,脖子上卡的一些皮外伤让他到医院上点药。

    等他走了,民警另外又写个单子。和叶猫子的笔录一起,放入一个老大的文档抽屉里面,全是二毛的档案!而且,民警知道,这些还很重要!

    从此以后,那叶猫子改邪归正,再也不敢玩了!看见毛毛他像个兔子,躲不开就乖乖的!结果同学们今后谁也不敢来惹毛毛,说毛毛有个武功高强的哥哥!

    毛毛回家,再也不跟二毛争谁是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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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毛消停了。不和二毛鬼鬼祟祟玩了。二毛觉得没意思。他又仔细检查他收拾叶猫子的前后录像,结果发现,叶猫子喊 “要杀人啦!” 的时候,大路口跑过来的人,像是13点大个子!

    他跑过来干什么?莫非他也跟着我?二毛想。上次旅游,有个女的一直跟在二毛的身后,二毛从此有点惊惊咋咋的。就怕有人再跟着他。

    于是,二毛有空就出门,专门琢磨谁在他身后!他在前面走,从来不回头。但是他脑后就有摄像头,别人又不知道。很快,他还真的看见大个子了。于是二毛在前面拐个弯…。

    大个子若无其事的走进这个弯,二毛大吼 “汪!” 吓得大个子捂着耳朵蹲在地上!

    两个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一会。大个子说,我过几天要去旅游,你去不去?

    旅游?这下挠着二毛的痒痒了,二毛大叫 “去!”

    “嘘,小点声。” 大个子说,“我是自己偷偷去的,不跟家里说!说了家里不让去!”

    二毛一想,“对呀,说了我家里也不让去。”

    大个子说,“咱俩偷偷去!”

    “好!” 二毛说。两个狐朋狗友一拍即合!

    兵贵神速啊。第二天,急不可耐的两个人就偷偷出发了,大个子自己背个包。二毛除了一身打扮,此外什么也没有!啊,他还有身份证和银行卡,以及身份证明文件在身上。这些是二毛须臾不离的!

    去哪里了?二毛也不知道!他跟着大个子啊!

    项洋公司旅游回来,刚进家门,等在家里的辰辰就告诉他,“你的假儿子丢了!”

    项洋问,“我的真儿子呢?” 辰辰笑着说 “毛毛在学校呀!” 项洋抱起辰辰说,“先不管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