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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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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玄雍忍者腹部疼痛来到李府,把李永被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城,李城听后,就心急火燎的往锦衣卫这边赶,刚到锦衣卫门口,就看到了锦衣卫一位指挥同知王仁寿,马上迎上去,一揖到底,声泪俱下道:“王将军,你可要救救犬子啊。”

    王仁寿一脸不解赶紧扶着李城的手说:“城老哥,这是咋回事啊?我那侄儿出了啥事?”

    “方才,刘家小子告诉我,他跟犬子在街上闲逛,无缘无故就被,一个总旗抓去了锦衣卫啊!”

    “有这事?贤侄一向乖巧,怎么会惹上锦衣卫呢?城老哥莫急,跟我进去,我倒要看看,是谁抓了我那贤侄。”

    身为京城首富,李城自然需要在京城各路官员之间游走,尤其东厂和锦衣卫,在魏忠贤掌权以后,他第一时间,搭上魏忠贤这条船,魏忠贤的许多谋划,背后都有李城出钱,锦衣卫里,他跟王仁寿往来最多,自然也就最熟系,李城的本意就是来锦衣卫,先找到这王仁寿,正好王仁寿出门办事,刚刚回来。

    两人进来衙门,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李永,李城心中一沉,自己还是来晚了,已经进了诏狱了。王仁寿拉着李城就往诏狱赶,刚到诏狱门口,就看到浦杰带着李永,一行人刚从诏狱出来。

    锦衣卫众人看到王仁寿,立刻抱拳奇声道:“拜见王将军!”

    李城看到李永的狼狈样子,脚步趔趄,扑上前去哭喊道:“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啦?他们把你怎么了啊?”

    李永看到父亲,空洞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只是也不说话,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父亲。

    看到儿子受此折磨,李城心如刀割,满腔怒火,转头对浦杰怒道:“百户大人,敢问我儿犯了什么罪?”

    他看了眼李永,眼神轻蔑,轻描淡写的说:“犯罪?李老爷,你应该是误会了,我跟李永是朋友,今天请他来,就是想请他喝喝茶,聊聊天,不过李兄到了锦衣卫衙门后,说想进诏狱看看,他没杀过生,想长长见识,没想到,李兄竟然如此胆小,早知道我就不带他进去啦。”

    李城狠狠的看着浦杰,他已经想好,就算他是锦衣卫百户,他也要动用关系,扒了他的皮。浦杰也没想到,李城能带王仁寿一起来,而且这么快,要是换做其他什么百户千户的,浦杰不把李永折腾疯,他是不会罢休的。

    “这位是浦杰,我那新上任的同僚,浦东孝之子。”王仁寿看李永,并没有受伤,安慰了李城一句,跟他小声介绍着。而后转身又对浦杰怒道:“你这不是胡闹吗?怎么能随随便便带外人进诏狱呢?他想看你就带他看啊?这要有个好歹,你负责啊?”只是说着朝浦杰眨了眨眼,显然生气是假的。浦东孝是同僚,至于李城嘛,只是有钱而已。

    浦杰低头抱拳,轻飘飘一句,“下官知错。”

    “知错就好,人我就带走了。”

    “将军且慢。”

    “你还有事?”

    “李兄还欠着我钱呢,本来说好今天还的,既然李老爷来了,那就请李老爷帮李兄还了。”

    “他欠你多少?”李永欠钱,那是不可能的,李城知道这是明要。

    “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黄……”李城惊道,只是金字还没说出来,又道“行,我给。”

    那指挥同知王仁寿在一旁是错愕不已,心想道‘这他娘的,这是逮着只肥羊,就狠狠的咬啊。’王仁寿平时明里暗里也要钱,可最多的一次也才一千两白银,还得说是借的。“他娘的,是个狠人”王仁寿忍不住暗骂。

    “浦大人,一万两黄金,不是小数,我身上也不可能带这么多,可否准许我先带李永回去,然后立即差人,将一万两黄金送到贵府?”

    “当然可以,李老爷这么大家业,相信不会是言而无信之人。”浦杰看着李城,眼神戏谑,淡风轻。

    扶起李永,李城转身就往外走,王仁寿在后边跟上,边走边说:“李老哥,我看贤侄只是受了点惊吓,应该没什么大碍,回去静养几天就好,只是我要叮嘱老哥你一句,以后还是让贤侄多加收敛,毕竟现在世道不太平啊。”

    来到锦衣卫衙门口,李城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银票,递给王仁寿道:“今天多亏了王将军,等永儿好了,我一定好好说说他,这一千两您就收着。”

    王仁寿推脱道:“城老哥,你这是干嘛,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啊,再说,李永是我贤侄,别说他没犯事儿,就是犯了事儿,只要不是谋反,我也会想办法给他捞出来!哎……得……那我就收下拉,城老哥啊,你就是太客气啦,赶紧带着贤侄回去把。”

    等王仁寿收了钱,李城带着儿子坐上马车。回到府上,先把李永安顿好。转身来到自己的书房别苑,别苑里已经有一人等候,这人叫刘洪涛,跟李城年龄相仿,五十来岁,头发却不见霜白,身材修长挺拔,看着也就不惑之年。早年间,刘洪涛在中原一带也是响当当的大侠,更是当年公认的剑道宗师。后来被仇家追杀,被李城所救,从此就投奔了李城,做了李家的护院教头,只是李家上下没谁会真的把他当成一个护院,因为他还有一层身份,李永的师父。

    刘洪涛见李城进来,立即上前问道:“家主,永儿可好?”看着刘洪涛,见他面带忧色,李城叹息一声道:“永儿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只是这次没事,下次呢?下下次呢?,我总不能护他一辈子把。”说着来到书桌前坐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锦衣卫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抓他?”刘洪涛也找了把椅子坐下。

    “八成是因为那个杨蓉蓉,为了个女人,花多少钱不说,下次说不定就得把命搭进去。”李城有些怒气,“不行,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关他个半年。”

    “永儿跟骨不错,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只是你跟几位夫人从小对他过于溺爱,见不得他受半点苦。”

    “这次我就把他交给你,好好,你放心我绝不会过问半个字,几位夫人我也会跟她们交待。”

    “那就好,半年内,不说把永儿教成为一流高手,可对付一般的江湖人事,绰绰有余。”

    过了两日,李永已经基本恢复,只是变得沉默寡言,两位贴身丫鬟,看在眼里,都是面带愁容,公子平日里跟他们可是无话不说,只是这天下午李永收到了杨蓉蓉来信,信中内容满是牵挂,李永回信后,就来到凉亭,手托腮帮陷入思念,嘴角还带着一丝甜蜜笑意。

    清风园。

    两日以后,杨蓉蓉早早收拾好,等着永郎前来,只是等到后半夜,还是没有见到心上人,不免就有些胡思乱想,‘会不会那日李永对我说的那些个甜言蜜语,都只是逢场作戏,哄我开心,他对别的姑娘是不是也这么说。‘刚想到这,就呸了一声,又想‘不会的不会的,永郎当时,情真意切,字字确凿,肯定是发自内心。’杨蓉蓉时而脸颊绯红,时而眉头微蹙,时而莞尔一笑,时而面有愁容。

    就这样苦等了一夜,直到日上三竿,也没有等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杨蓉蓉起身叹息一声,叫来婢女,准备卸了妆就去睡下,婢女见他愁眉苦脸,知道是李永没来,道:“小姐,李公子没来,也许是有事缠身,不如我去李公子府上打听一番?”杨蓉蓉顿时眼前一亮,抓着婢女的手急切道:“婉儿,那你就去李府打听一番,若是见到永郎,就让他早些来。”婉儿看着杨蓉蓉,噗嗤一笑,转身就去往李府,杨蓉蓉自知失态,脸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等了约摸一个时辰,见婉儿呼哧带喘进了门,杨蓉蓉忙迎上去问道:“怎样?永……李公子忙吗?”一路跑回来,现在还有些喘,婉儿深呼吸了几口气道:“小姐,李公子前天出了清风园,就被锦衣卫抓了去。”杨蓉蓉顿时如遭雷击,慌乱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被锦衣卫抓去?”婉儿有深吸了口气说:“小姐宽心,李公子已经被救出,目下已经没有大碍,只是李少爷被他父亲禁足,据说要半年呢!”杨蓉蓉眼泪夺眶而出,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婉儿有些发懵,走上前去安慰道:“小姐,李公子并无大碍,禁足半年,虽说不能见面,但可以写信啊。”杨蓉蓉哭了一会儿,坐起来道:“婉儿去取笔墨,我这就给永郎写信。”

    等她写完信,让婉儿送去,很快就收到了李永回信,李永信上跟他说了被带去锦衣卫的事,当然隐去了一些事情,又说了赎身的事,杨蓉蓉自己也知道,想要离开勾栏之地,暂时是不太可能的,又说了准备习武练剑之事,杨蓉蓉心中也是充满期待,希望下次在见面,他已经是一名剑客,读完信后杨蓉蓉坐在窗前,看向天空,忽然甜蜜笑了,他不来,原来不是因为对我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