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周围突然出现一个玄妙的阵法,,一个又一个奇妙的金色字符浮现在这阵法的周围,以一种越来越快的速度不断围绕着阵法里的九公主和婴儿旋转着,紧接着居然看不见字符,只有无数的金色丝线密密麻麻的交织着,最后形成一条巨大的金色光柱冲突而起!
所有的一切都只发生在一个呼吸之间!待光柱消失时,连同光柱以内的九公主和婴儿也不见了!
“不!”
秦河不顾一切的跳入湖中,奋力地朝着湖中心游去,冰冷的湖水侵蚀着他虚弱的身躯,他一边游一边呼喊。
回应他的,只有手臂拍击水面的声音。
他呆呆地浮在湖中心,看着空无一物的湖面,无尽的懊恼就像这无穷的黑夜一样包裹着他。
回想过去的两个多月,他们一路逃亡,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生离死别,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自己而去,国仇家恨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击起了无数的巨浪。
不论九公主究竟如何消失,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于黑山国带给霖雪国的这一场灾难。倘若没有黑山国主所做的一切,他们又怎么会抛弃生存了几十年的地方,被迫在这冰冷的丛林之中亲眼目睹一个又一个有血有肉的同伴沦为一具具没有生气的尸体?
他渐渐的停止了肢体的摆动,任由身体不断地下沉,湖水从他的口腔和鼻孔涌入他的五脏六腑,但双眼却因为不甘而迟迟没有闭上。
——
不知下沉了多久,在秦河即将失去所有意识的那一刻,他那因疲惫而血红的双眼突然变得比这幽深的湖底更加地黑暗。一股又一股黑色的气流从他的体内钻出,像是无边的怨气,又如地底的幽灵,阴森恐怖。最后凝聚成一张扭曲的人脸,带着不甘消失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
就在那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的时候,几十里外的丛林之中出现了两道气势极强的身影,朝着光柱的方向急速而去,半个时辰就到达了九公主消失的那个冰湖。
然而此刻的湖面异常的平静,只有夜风偶尔刮过时带起的阵阵波纹。湖水倒映着天空中的无数大大小小的星辰,就像是天空被哪位大能之士割下一角放在了这无际的冰雪森林之中。
“刚刚的光柱,应该就是在这里。”
“不错,莫不是有异宝现世?”
“不对,如果是异宝现世的话,光柱不会出现那么短暂,这里也不会那么安静。”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着这湖面,相互对视一眼,便一言不发的同时坠入湖中。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平静的湖面突然冲出两道人影,其中一位手上还提着一样什么东西,待他们纷纷上岸才看出,原来正是之前进入湖底的两人。
而那被提着的东西,居然是一具尸体!
毫无疑问,这只能是秦河的尸体了,只不过此时的尸体居然异常的僵硬,就像一块佝偻的冰块,而且连眼珠都消失不见了,只有两个让人不敢直视的黑洞!
把尸体随便往旁边一扔,尸体直接四分五裂。
两人同时坐下来运功驱散身体内的寒气,等到他们衣服慢慢变干以后,其中一人才缓缓开口。
“真想不到,这小小的湖居然这么深,湖水还这么冷,连我们运功都抵挡不了这么久,估计这湖底应该连着一条大寒脉。”
“嗯,不过这尸体·····”
“衣服的确是霖雪国皇室护卫的衣服,看样子应该是体内星辰之源耗尽被冻死的。看来那上官韦没有骗我们,这霖雪国的公主是真的穷途末路了。”
“哼!一群废物,这么多人抓不住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真丢我们黑山国的脸。国主也是,不就是一个女人,用得着大费周章派我们出手吗?”
“还是去附近看看吧,她一个人应该逃不远,如果实在没有,那应该是······”
两人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向了那平静的湖面。
正要离开,其中一人突然顿住了脚步。
“刚才那光柱···”
“对,此事是有蹊跷。不过即便是异宝,那应该也已经沉入到这湖底了,凭你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潜到湖底,以后再回来看看吧!”
顷刻,两人一跃而起,向着四周飞去。
然而不论他们怎么搜索,却依旧是一无所获。最后只能猜测九公主走投无路投湖自尽而不了了之了。
没有人知道,在他们离去时,天空之上突然睁开了一对透明的眼睛,往那冰湖之间看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
“混账!”
在一座光线幽暗却欢哥纵酒的宫殿之内,坐在骷髅王座上的一个秃头中年把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向前面的红地毯。
吵杂的酒会瞬间寒蝉噤若,纹在中年秃头后脑勺的黑色骷髅头因为他的愤怒而皱得扭曲,把他左右两边的两个侍女吓得脸色苍白。
他张开满是黑牙的大嘴,对着台阶下跪着的几个瑟瑟发抖的身影大声咆哮。
不过出现在湖边的那两人却只是静静的站在一侧,并没有下跪。好像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一群饭桶!这么多人连一个黄毛丫头都抓不到!平时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不过很快,他便平复了情绪,继而平静的问道:
”上官爱卿伤势如何?”
“回——回——回主上,御——医说上官大人并无大碍,只——只是燃烧了一些本命精血,修养一阵子便——便会康复。”
一个体型肥胖的手下这时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焦埙子正要继续破口大骂,但是不经意看了一侧的两人,到嘴的脏话又咽了下去。下面的那群蠢货他无所谓,这两位还是不要得罪的好,毕竟他们黑山国的强者就这几个,以后还要仰仗他们为自己办事。
不过一想到那九公主就这么香消玉殒,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罢了,来人,把这几个拖下去喂我的坐骑。”
他招一招手,便出现两排黑甲卫士把地上的几个黑衣大汉给架了下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回到了原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与此同时,被拖出去的几个黑衣大汉的凄厉的求饶声也不断渐行渐远,随着大门的关闭,室内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