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高考完的那个暑假,我考到了hf的某个学校,三线的大专,名不见经传。八月份,我去学校调取档案信息,遇到了不少同学和外班认识的人。我从高考完那天最后一次联系她,之后就处于失联状态,前文我有交代,她家是农村的,所以小灵通回家之后因为出了服务区就用不了了,所以也联系不上,而我也没有联系过她。在学校,我遇到了王喆,我问他看到了张蘩没有。王喆说没有,然后又接着劝我,说:“你还放不下吗?”我想了想:“毕竟喜欢了那么久,也发生了那么多事,哪有那么容易放下的。”我俩都叹了口气。王喆让我问问别人,他承诺帮助我打听一下。我问了好多和张蘩关系不错的同学,答案五花八门。有说去浙江那边打工的,有说在中学复读的,有说开学后回一中复读的,有说去hf读专科的……问了好几个人,收获了一堆不同的答案,只能由此作罢。高一喜欢我的那个女生章洁,我听同学说去了苏州,在一家手机专卖店工作,后来听说在苏州嫁人生子,也就没有再联系过。9月,我去学校报到。学校很残破,连宿舍都是那种高低铺位的那种,铁架子床,几个超市存货储物柜般的铁皮柜子就是我们用来放行李的地方。宿舍如同九十年代的招待所,厕所都是在走廊的尽头。一共住了4个人,我们4人有三个人身高都超过了1八0,而岁数最大的老大个子最矮,只有160。刚去大学的时候我决心好好学习,对于高中那些事我已经不想再过问,但心里始终还是有着她,只是我找不到她,也只能作罢了。我已经决定不再混了,第一要改变的就是我不能再打架了。大学军训如同高中那样,当我一堆同学和室友都沉浸在讨论这个女孩五官精致、那个女孩清纯动人的时候,我看着他们就好像三年前的自己一样,突然有过穿越时空的错觉。随着大学军训的结束,我们开始了大学的课程。我也开始了正常的作息时间,早晨上课,中午吃完午饭回宿舍午睡,晚上上完晚自习回宿舍看会电子书就熄灯睡觉的日子。每周五的晚上和周六晚上我会去网吧玩个通宵,然后白天回宿舍补觉,我想这也是不少大学生的生活状态吧。期间,我回了一趟我的母校高中,我有好几个同学在那复读,因为有同学跟我讲过她可能在一中复读,我就去找了,但她并没有在。有同学说她可能在复读,我又去了一趟中学,结果也没有找到。某天是周五的晚上,我和同学一起通宵,我同学喜欢玩《劲舞团》,而我那时候喜欢玩《魔兽世界》。突然,我qq里的一个头像亮了起来,我太熟悉这个qq号码了,张蘩上线了。我的思绪回到了高中的年代,那一年,我高二。那是个周六的晚上,我在网吧上网,本来我不准备通宵。十点半的时候,张蘩来了,她看到我坐在那玩《泡泡堂》,就坐到了我右手边。一开始我聚精会神的玩着游戏,并没有发现她。她凑过来歪着头看着我的电脑屏幕,我一看是她顿时手一哆嗦,烟灰落在手上。我一看到是她,兴奋里透着紧张,连续被对手镖死了好几次,半身位也站不稳了,只好退出游戏。我甚至还能回忆起那时候卑微的心理活动,我也不敢主动找她说话。她主动找我:“吴嘉,你帮我申请个qq号好吗?”我像接受到指令的计算机一样,高速的运转起来,“好!”我点开qq申请页面,问她:“起个什么名?”“嗯,你帮我起个吧!”我说好,想了想结合她的气质,我就输入了四个字:xpg(原谅我用字符代替,因为她的网名一直没变过,各位一搜就能搜到)她说这个名字挺喜欢的,我挺懂她的。她凑过来的时候,我从侧脸看着她洋娃娃一般的精致小脸和长长的睫毛,我的鼻端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女儿香,我不由的呆住了。我心虚的坐直身体,闻到她身上好闻的气味也像是亵渎了她一样,我把眼睛从她脸上挪到电脑上,接着输入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最后,我给她设置了密码和密保。然后郑重的把qq号交给了她,我加了她好友,我也算是她qq号里第一个好友了。我收摄心神继续玩着《泡泡堂》,当晚战绩贼差,一度手残。她把qq挂在电脑上,加了我的号码,看起了《天国的嫁衣》。我对她说,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然后我飞奔下楼,买了一瓶水晶葡萄。我把水晶葡萄放在她的桌上,她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我很想告诉她你除了喜欢喝水晶葡萄还喜欢吃荔枝和樱桃,只是这个季节没有罢了。但我怕吓到她就胡乱说,我随便买的。我以为她懂。她让我打开饮料,轻轻的喝了一口,戴上了耳机。我们就这样各自玩各自的坐了一夜,那是我印象深刻的一夜。一直到现在,我的记忆还能想起她身上那种如有如无的女儿香,因为我想到那个味道就觉得心里能够安定。我把游戏退出来,赶紧输入了一行字:你是本人吗?过了一会,我的qq亮了起来,我打开看:嗯。我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问了一句:你在哪?她说:hf,你呢?我兴奋的说:我也是。她说:呵呵,好巧。我说:你在哪个学校?她说了一个学校名。我查了一下,发现离我的学校不远,车程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我说:下周我去学校看你。她沉默了好一会,回了一句:好。第二周的周六,我早早的就坐车去了她的学校,这是个建在湖边的学校,有一条宽阔的道路通过去。到站的时候,我有一种城中村的感觉,除了街边的农家小餐馆和巷弄里的小旅馆,也看不到别的业态的存在了。我站在她学校的门口,给她去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到了。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她过来了。她穿着粉色的线衣,我看着她,比上一次的见面(高三那次找我借20块钱给妹妹买礼物那次)又胖了少许,我看着她似乎没有了悲伤,也就放下了心。我们随意在校园里走着,突然碰到了2个熟人。一个是李宛,当年张蘩和高迪一起谈恋爱的时候,那天晚上李宛陪着李洋洋和王喆,在教室里开导我一夜的那个女孩。李宛看到我们在一起很高兴:“恭喜你们啊,兜兜转转的最后还是在一起了。”我偷眼去看张蘩,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别瞎说。”走到操场附近,我看到了另外一个好朋友,潘阳。潘阳是我后来混日子在学校里认识的体育班的同学,也属于混混的那种,但我们都混的比较有底线,因为一起打过架,所以关系也比较铁。潘阳看到我和张蘩,还有身边的李宛,很惊异,把篮球丢给朋友,说:“你小子可以啊,最终还是追到了手。”这次张蘩没有说话。我们就坐在操场的看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高中的糗事,潘阳拿我和张蘩好一顿的调侃,一直说到张蘩红霞满面。中午,我请他们一起找了个农家小餐馆吃了个饭,张蘩说下午有事就走了。我们喝了一些酒,吃完饭我就去了潘阳宿舍休息,在他宿舍睡了一觉,李宛自己回了宿舍。下午,我一觉睡到了四五点,给张蘩打了个电话,张蘩诧异的问:你没回学校吗?我说明天再走吧,估计今天也没车了。傍晚我们又一起吃了个饭,饭后潘阳和李宛说有事先走,把时间留给了我和张蘩。我看着张蘩,她的眼里亮晶晶的。我说:我们去走走吧。我们出了饭馆的门,看到对面是湖边的一条大坝,我们在大坝上走着,大坝上一对一对的小情侣从我们身边走过。我伸手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冷。我觉得这真是我这辈子经历的最美好的时刻,走到大坝中段的位置,我看着夕阳倒影在湖面上。觉得上天真的待我不薄了。我说了一句:看那里,夕阳真美啊。她没有说话。我说:美好的事物有时候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一直都忽略了。她回了一句:可惜太阳终将下山。我沉浸在自己的感受中,没有在意。我想把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我以为我们有了几年感情的基础,而她也在暗示给我机会。我借着酒劲,就想吻她的脸。她迅速的抽回手,使劲推开了。我瞬间酒醒,尴尬的说:对不起,我我我我太急了。她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吧。回到她的学校,我送她回了宿舍,就打了潘阳的电话,潘阳下楼来接我,说:“我还以为你们晚上不回来了呢,然后嘿嘿嘿坏笑起来。”我说:“嗨,不要把我想的太龌龊。”潘阳把我带到宿舍,说:“你晚上睡我床吧,我出去通宵。”我辗转反侧,这个宿舍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也不好参与他们的话题,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坐车回到了学校。回到学校我给她发了个短信:对不起。她回:你让我考虑考虑。日子就这样过着,每个星期六我都会去她学校看她,就这样我们以普通朋友的关系交往了两个月。期间因为调班,我们宿舍的一个室友搬走了,去了另外一个校区,很快宿舍里住进了一个新人王星林。我每个星期都去找她,所以花费就比较大,在那个年代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很快囊中羞涩。我的口袋里还有一笔钱,大概是500块,我想在12月月底的时候替她好好过个生日,给她一个惊喜。好死不死的是,这笔钱被偷了。我欲哭无泪。我给她打电话,问她能不能过另外一个生日(阴历和阳历的区别)她有点耍小脾气,意思说已经给同学打了招呼了,结果没钱过生日,她拉不下脸来。我想想最近每次见面我都是50、100的给钱,我这些钱都是高三暑假打暑期工攒的,平时在学校也比较节省攒出来的。现在就是调个过生日的时间,也不能这么不通情达理吧。突然心里有一丝悲愤,我怎么还是和舔狗一样。我说:张蘩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好好的过这个生日。然后我借了同学几百块钱,给她过完了这个让我没有滋味的生日。她和她的同学们在生日宴会上开开心心的玩着,我被晾在了一边,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向别人介绍过我一句,哪怕是介绍我高中同学也好。我独自从k的包厢里走出来,靠着墙抽着烟,想着高中几年的舔狗生涯,想着陈儒和她同居的事情给我留下的阴影和伤害,想着她对我的无情无义,不禁百感交集,悲从心来。我想我是应该要做个了断了。生日过完,我回到学校,发了很长的一段话,全文不太记得了,大概意思是:也许是应该说再见了。这些年我把你想的太过于美好,以至于你在我的映像中都是完美无缺的,或许我喜欢的是我自己心里的那个你。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情侣。你说你考虑考虑,完全是站在备胎的角度,而我越来越像是你的提款机。我考虑了很久,还是想说,也许吧,我已经分不清了喜欢你,还是喜欢追求你的这个过程吧,也许是喜欢这种“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心态吧。张蘩,感谢认识你,我没有因为认识你而后悔,我想我以后也不会再这样爱上一个人了。2019年12月29日编辑更新:有部分朋友想问问后续,还有问我跟我媳妇怎么认识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那是隔了一两年后的事了,中间有个空档期,这期间还有一些事,如果不写的话故事有点不连贯。所以我觉得还是从她过完生日开始写吧,这个故事主要讲我大学期间的一些事,我媳妇还没有出现,各位酌情看吧。不感兴趣的朋友看到上文结束就行了,后续虽然还有一些故事,但看不看无所谓了。2006年12月月底,大一。我给她过完生日后回了自己的学校,我想了想还是给她发了一段短信:也许是应该说再见了。这些年我把你想的太过于美好,以至于你在我的映像中都是完美无缺的,或许我喜欢的是我自己心里的那个你。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情侣。你说你考虑考虑,完全是站在备胎的角度,而我越来越像是你的提款机。我考虑了很久,还是想说,也许吧,我已经分不清了喜欢你,还是喜欢追求你的这个过程吧,也许是喜欢这种“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心态吧。我把手机放在胸口,点了一根烟,望着烟雾出神,想着过去的种种。隔了一会,她回复:“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就这样结束吗?”我本想简简单单回复一句“是的。”但委屈在我心里打转,我不愿意解释太多,解释多了又落入下乘。我虽然知道解释太多不对,可我的不甘心还是占了一大部分的理智,我发了一大段文字。“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算是怎么回事,我就好像是你的提款机一样,我每一趟去你那,我们有半点情侣的样子吗?你离我的距离跟普通朋友有什么区别呢?因为陈儒,我始终过不去这个心结。这段时间以来,都是我去你的学校,你好像从来没有找过我吧?”“你还没有过考核期。”我顿时怒火上涌:“去她妈的考核期。”“那要么就这样吧,我们性格的确不合适,你放心,借的钱我会还你的。”“不用了。”我把耳机插在手机上,点开了一首歌,又重新点了一支烟。走道上的灯光透过门头的透气孔穿进宿舍,印在地上,撒下了一片惨白的光。我不是呼之则来脑袋又没有撞坏你不用装模作样一口一口吞吐烟圈怎样算才最划算一人一巴掌拉倒何必要吞吞吐吐一串一串接着一串说什么你不知道一句话是你不好最好笑最后变成是我不好是不是有点无聊好象我塞给你要你无可奈何被逼要逃我终于看穿了爱情它不就象点根烟随手放在嘴边层层叠叠的烟圈弥漫在眼前最多熏红了眼早一点看穿了爱情它不就像抽根烟用来解闷消遣大不了烫到了指尖随手甩路边管它誓不誓言这首《烟圈》一直非常喜欢,我也听了好多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至天将破晓,我迷迷瞪瞪的睡去。那是我大学第一次逃课。中午起床刷牙,喉咙火烧火燎的,一刷牙开始干呕。室友都在午休,我尽量不打扰他们。老大薛林学的市场营销,我算是二哥,学的计算机应用,老三江铭和老四万祥都是物流专业。就这样过了一些日子,我恢复到平时上课,周五周六去网吧通宵的日子。期间,万祥实在对物流专业无感,经过调换去了艺术系,如此宿舍空下来了一个床位,没过多久搬进来一个新同学王星林。快到年底了,大家都在学习,我也没有过多的管张蘩的事。新年晚会前,我们辅导员谢老师找我让我谈个吉他唱首歌。我想了想说可以,就选了《晴天》这一首。每天晚自习下课,我就独自来到操场边,倚在一棵大树练吉他,几年没怎么玩,手法全疏了。那时候天已经很冷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能适应。某个周日下午,室友过来找我,看到我在弹吉他,就拍了一张,我觉得挺好看的,就把这张照片上传到了qq空间里。新年晚会过后,考完试就要放假了,身上早已囊中羞涩。我爸那时候在上海,就给我打了三百块钱,一方面是车费,一方面是回家那几天他们没回来的生活费。当天老大老三都走了,只剩下我和新来的王星林。我邀请他去上网,他说不去了,没钱,就剩三十块钱用来买车票了。我说没事,上网才几块钱,我请。他笑笑说没事,让我自己去,他第二天一大早还要赶火车。我就独自去上网了。第二天一大早回宿舍睡觉,王星林还没起床,我摸上床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一点多。一摸口袋坏事了,钱被偷了。没办法,我只好想办法借钱回家,我找到宿管(宿管和我一个地方的,所以很熟)。宿管看到我很惊奇,说:“你还没回去吗?早晨我看你们宿舍那个同学把行李寄存在我这,去了一趟家乐福,买了不少吃的,大包小包的提回来了。”我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我把昨晚出去上网邀他一起,他说没钱,今天有钱去买零食,肯定是偷的分析给宿管,扬言开学要找他麻烦。宿管赶紧说你别找事,我借给你,然后借了我一百让我回家。没滋没味的回了老家,我想到因为张蘩和被偷钱我还欠外债大几百块。就让我姨妈帮忙介绍个寒假工。我姨妈问了下发现过年期间服装店也就一千左右的工资。但k当服务生还不错,能拿到两千左右,就是都是晚班,问我行不行,我当然乐意。k里认识了几个朋友,我们联系了好多年。其中有个小妹子是周杰伦的迷妹叫曹萌萌,超级喜欢我唱周杰伦的歌,每次我们自休的时候都让我唱周杰伦的歌,然后捧着下巴歪着头听。我那时候心里很不自信,虽然对这个小妹子有些好感,但心里有个人放不下,所以仅仅只是经常一起聊天而已。我对她说起了张蘩的过往,她很感动,说起了我们k里的一个服务员王茜,她说王茜也是,她男朋友在外上学,她打工的钱好多都贴她男朋友了,而且为了她男朋友还堕过胎什么的,我听了女版舔狗的故事,那一晚五味陈杂。我开始把王茜当妹妹一样看,有客人在她负责的包厢闹事,我都会去挡酒摆平。有一天晚上一点多下班,我去网吧通宵上网,看到王星林在线,我就说:你他妈没钱可以找老子借,偷老子钱,狗东西开学老子叫你好看。王星林一瞬间就否认了这事。我继续说:狗东西你别不承认,你没搬进来我们宿舍从没招过贼,你搬进来隔三差五丢钱丢东西。上次薛林钱放书包里上课期间被偷了,我后来查了课程,就你他妈那天没课,我朋友张楚过来找我,睡了一夜手机被偷了,就你和江铭在宿舍。以前我怀疑都是外人,现在看来都是家贼。他还想解释,我把他拉黑了。就这样我的寒假工结束了,总共挣了2600块左右。2007年2月,大一下学期。我在开学前一天去报道,进宿舍门的时候我先去了宿管办公室还钱,宿管关上门,掏出三百块交到我手里,说:王星林还给你的,你别找事啊。我拿出一百块还给宿管,还给了他一包烟。我说:叔,你既然说话了,我肯定不能给你添麻烦,但人都有限度的,如果他以后还这么手脚不干净,我不能保证什么。上楼的时候除了王星林不在,大家都在。我把王星林偷钱的事给大家一说,大家气愤不已。薛林气不过,他被偷了不少,把王星林的铺盖卷吧卷吧扔进床底,完事恶狠狠的对着他的床吐了几口痰。王星林是在开学后一个多星期才出现的,他进宿舍也不说话。大家开始了冷暴力,把他当透明人。某一天回宿舍,薛林惊奇的发现王星林床上放着一本《圣经》,这小子就说我:卧槽真是鸡角蛇戴眼镜冒充大神呢!于是冷言冷语的语言暴力开始了。一开始王星林只是不说话,后来干脆戴了一副大耳机。薛林冷嘲热讽:也不知道哪偷的。如此相安无事过了些日子,直到有一天,我们宿舍仨钱都被偷了。我的怒火一下被点燃,这次,我们不在管钱是不是王星林偷的了。他们班还在上课,我们跑到他们班一把揪着王星林头发就往外拉。他们班辅导员义正言辞的说:你们哪个系的,想干什么?薛林上前解释,趁着这个空档我拖着王星林头发,和江铭两人众目睽睽之下你一脚我一脚把他从二楼踹到了一楼。我们辅导员谢老师得到消息赶了过来,硬是把我们拉开了。谢老师让我不要找事,交给警察处理会更好。后来我再没看到王星林,也许是退学了。他的行李在我们某一天上课偷偷拿走了。就这样,大一结束了。大二,我们换了新校区,我的高中同学张楚住在新校区,他忙前忙后帮我转登记,我就搬到了张楚的宿舍。我们班上有个女生,叫蒋夏,谈不上漂亮,有一对小酒窝,挺可爱的那种,我挺喜欢她的性格。她有个男朋友在外地上学,是她的高中同学,她或许把我当成闺蜜,也有可能比较有好感,经常找我聊天。那时候的我没有走出张蘩的阴影,知道她有男朋友更不会主动去撩拨。2007年的日子就这样转瞬即逝,转眼间到了200八年大二的下学期。某天晚自习下课,我出去买宵夜,居然看到了我在k认识的曹萌萌。她看到我很意外也很惊喜,说:原来你就在这上学啊。我点点头说:你没在k做了吗?她说:爸爸妈妈在hf上班,不允许她在那上班,总觉得那里不正经,怕我学坏了。我笑了,说:是挺不适合你。她作势预打。我躲开问她,现在在做什么?她说:在一家公司当文员。我说:你下班都这么晚吗?她说:是啊,而且下公交车地方挺远的。我说:你路过的那一段不安全,下次我去接你吧。她欲言又止,还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