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七十年,世事无常,如梦泡影~”,废內伯伯自认了,晦气一声后硬气道“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本 。”
偶然的一日,像往常一样抽了一口水烟 ,心里越来越坐不住。原来他是一个赌徒 ,一天不赌,心里就不痛快 ,黄昏的时候没输光就不肯走 ,输光离场的时候还经常和别人吹嘘 :“我可以忍受风吹鸡蛋壳的寂寥 ,财散人安乐的痛快 !你们行吗?”赢钱的时候呢…就和后辈吹嘘经验 ,让人误入歧途 。
午后的赌摊,不成种的人们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撒钱的庄家左龙先生出来了,开场前他先把一箩筐子里的钱撒上一点点,奶头乐的头,也不过如此。
废內先生到食铺吃了些蚝烙炸,然后就凑着那群妇女赌骰子。骰盅就像是矮矮的圆坟墓在庄家里手里摇着咻咻咻~拂拂拂~的声音,随后又封盘了!人群中炸开了锅,许多有家室的男人输慌了都不敢回家,口里怨着“我那么年轻,还怕穷吗 ?”
正常人都是买大小单双输了倍投,可废內则不然,买大小之余还压了几个点数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少家底 。这期开了三个1,听说3-10为小,11-1八为大,这个结果谁也没想到 。玩了一会 ,眼见废內先生带来的本钱快要输光了,临近封盘的时候 ,他把剩下的钱财全部压了12点,大力的摁了下去 。人与人之间这时仿佛相互间可以听到心跳 ,废內且很惬意。向年轻人安抚到“穷都不怕,还怕死吗 ?”果然又开了12,点数336排列开来。点数12就像是魔幻点数,赔率差不多是6的,开完三个1后,就经常开了个12,如同脱缰的野马,劝其不要悬崖勒马 。“双双双~~~~”压注较多的人声音永远大于小部分压单的人,哦!数量即是正义 !果不其然,336揭开,不忍直视的赌徒还数了数,他们冲昏了头脑 ,算数都不认得。排列在骰盘上,像是美丽的果实 ,“这回总算回本了。”废內伯伯松了一口气 ,心里像坐过山车似的,神情却故作淡定的样子 。
终于回了本,还多了个零头 ,随后根据以往的经验 ,整个赌场转了一圈 ,因为玩法不同 ,下的注也越来越不明确 ,无得分析,脑瓜子嗡嗡的响,口袋也空空的 。终于输光了 ,他甚至连自己怎么输的过程都已经忘记 ,最后只好问其中的大赢家借上一点钱 ,菜场买一些平时喜爱的蔬菜 ,回家的土祠煮晚餐了。
“简简单单又一餐!随缘过~随缘过! ”废內淡然的唠了起来。
娱乐化至死的心理,轻浮的在赌场遍布开来,赌徒们双手摊上这污泥的时候,就再也了 感受不到劳动的意义与价值,钱财在他们心中都贬值了 。人生是场博弈,请你不要浪费在最低劣的博弈当中!
偶然的一个黄昏,一辆运谷车的只前轮胎陷入很深的田埂辙迹里,松软的泥土使得车胎越陷越深。这个季节河水位上涨,向前的话轮胎一直在于事无补的徘徊 ,向后的话,沿斜坡会掉进河里。车夫老司机愤然跳下,出死力打道冒烟的车头骂到:”你姊姊的!我使用过你的妈,你的妈是我的母狗……”这又是句攻击血统的语句。
临昏渐雨将至,西风紧,北风吹!农民们围过来了,“大家想想办法~”,儿童们幸灾乐祸起来 ,亚子躺在稻草堆上 。村民找来一条大大的木头,年轻健壮的将木头插进去 ,试图把这谷车抽起来 ,让司机进去踩油门 ,可由于体力不支 ,年轻人气喘吁吁,虚汗浃背。阿栀是隔壁村的孩子,在科学书上学了一些物理知识,还往坑里面添了一些水, 以为浮力可以驱使车前进 。看来是读了死书 。
亚子想到了点子,从稻草堆跳了下来,掏一把稻草,搬来了两个砖头,来到坍塌的车轮跟前,小手示意了一下对后生仔说“放停一下 ,”,“321,抽起 !”,只有亚子的小手可以进去这个小坑,他勇敢地把稻草塞进去 ,垫在泥坑底下,车位这时候高了一点 ,紧接着就又把砖头垫在了第二层,车位又高了一点。司机在车上感觉到微微摇晃,后怕后怕的,陷进去的轮胎差不多与地平线高了,亚子高喊“师傅,你可以踩油门了 ,不然等等车会掉进河沟里! ”。突突突突突突~哒哒哒哒哒的启动声再次响起,谷车在亚子的助力下解救出来,苦力蛮力终究是比不过脑力 。对于年幼的亚子人们可是赞不绝口呀!
苦雨即将来袭,农民回到了各自的田里,“放点,麻利点,点 ~”,农民伯伯的子孙都忙碌起来,任家人的田里喜欢播放着收音机,放置在矮矮的田埂坡上。依稀记得当时是大洋彼岸歌手的打口碟很多,可偏偏那天黄昏就播放到一位苍老的声音,歌叫《a har ra&039;s a-gnna fall》的,这首歌像催命一样的响起,劳动者的手脚放快了十二倍。
尽管不知道他在唱什么 ,一到i&039;s a har …………唱到这句亚子狰狞的面目仰着天 ,彻底沉沦了。田埂上的劳动者呆呆的看着这个聪明又癫狂的小屁孩。该歌曲调子一直没有变,鲍勃·迪伦在唱着什么。唱什么来着?ra&039;s a-gnna fall~音乐收尾了,这时谷车也装满了,时间是那么的急促,又感觉到无比的充盈。
黄昏下的影子下,不知道雨到底已经下了,还是没有下。行人于斜日将堕之时,暝色逼人,只有散落于沥青路面上的小冰碴,苍穹的苦脸仿佛憋了很久很久 ~霎时间,狂风大作,结束时,亚子听到了飒飒白雨的声音从叶子表面滑落洒满了池塘。
一刻钟后,夕阳斜照山头,照射下的谷堆如钻石般闪烁,亚子欲哭无泪,恍惚间觉得这场暴雨虚惊一场,下的不够痛快,不够彻底。
一位老人对着天呼喊到“咦!老天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