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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于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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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极历52021年,禹王星。秦王国后宫凝玉轩,箫妃所居之所,院内众丫鬟神情慌乱,唯有一龙袍男子沉默站在树下,无人敢扰,此人正是当今秦王-秦桓,箫妃今日分娩,他虽看似平静,但是亲自来到凝玉轩,已然说明内心对箫妃的爱慕与紧张之情,院外太监、侍卫罗列,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这时一名宫女疾步走到秦王身后,躬身下拜,神情不知是紧张还是喜悦,急切说到:“恭喜陛下,王妃生下一名王子,母子平安!”

    秦王回头:“嗯?生了?”

    宫女显得更加紧张:“陛下,是位王子。”

    秦王蹙眉:“怎么没有听到哭声?而且你紧张什么?”说完不等宫女回答,便直接步入屋内,宫女正不知如何回答,一看情形连忙跟上。

    屋内诸物早已收拾停当,丫鬟们见秦王进入急忙下跪,床榻上箫妃看着刚出生的儿子,额头略皱却又嘴边微笑,看到秦王进来像终于找到依赖,开口便讲:“陛下,他不哭?”

    “不哭你愁什么”秦王道,也觉新奇,上前详看,只见婴儿双眼明亮绝伦,神色好似无比平静,但这绝不该出现在刚出生的婴儿身上啊。看到秦王竟然开口笑了起来,甚是可爱。再看一会儿,并无其他异常,秦王用手挑了挑孩子下巴,终于放下心来说到:“既然你不哭爱笑,就叫你秦笑吧。”哪知婴儿突然瞪目大哭,惊呆满屋之人,秦王亦是愕然。随后说道:“你还知道不喜欢,就是个小疯子,那叫秦疯吧。”谁知婴儿又马上转哭为笑,可能是笑起来动作太大,头也跟着动起来,竟好像是在点头,引来众人欢喜。从此前来探望之人只有叫秦风或是风儿,他才给予回应,其他一概不理。也不知道是清风之风还是疯子之疯……

    六年过去了, 按照王族规矩,秦风自满一岁起就搬出了母亲的居所,由婢女依及一名丫鬟和一名太监照顾他的生活,自三岁起每日上午到南书房诵读经典,识文断句。然后依会带他到母亲箫妃处说话,午饭后离开,午休后就由宫女太监们带他各处玩耍,唯与寻常家庭来说,缺少玩伴。秦风是秦王桓的第三个儿子,上有两位兄长,以及在他之后蔡妃生下的一位妹妹秦怡,大王子秦亥、二王子秦杞,都早已离开王宫,去书院学习,因此除了每年祭祖大典,就几乎没有见过,并不熟悉。唯有公主秦怡小他两岁,因此两人成了彼此唯一的同龄玩伴,在王宫的花园里几乎每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都能看到两个欢乐嬉笑的小身影,为威严静幽的王宫增添了无限生机。

    身为王子公主,除却父王难得见上一面外,秦风和妹妹自幼得万般拥宠,虽说也得教导行事礼节,但秦风却又显得格外异常了。年至六龄,在众人记忆中,从来都是一张天真烂漫的笑脸,也从未见他对下人发过脾气或有过稍显苛刻的要求,说他淡然却又笑的那么放肆,说他天真却又好像不知贪求为何物,说他愚痴却又极懂宽人心忧。哪用她人费心逗乐,却好似常常是他在用心哄的母亲甚至婢女解忧,恰到好处的言情是那般油然天成!识文读典更不用说,先生稍加嘱咐,即可轻松开口成诵。反倒是对宫廷繁礼不甚上心,倒并不抗拒,只是嘻哈蒙混,毫不在意。惹得妹妹秦怡也越发与他相似。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跑到宫墙下司职侍卫面前发号施令,士兵们同样欢喜这位王子前来,配合于他,然后互相开怀大笑,虽然略显胡闹,但侍卫们却知道这位王子心地善良,待人宽容。有一次玩闹间被一个侍卫无意间绊倒,额头都磕破流血了,侍卫当时就吓的说不出话来,浑身发抖,这要是被王上知道,掉脑袋就是一句话的事。哪知秦风爬起来后严肃的看向众人说道:“刚才是我自己摔倒,与任何人无关,谁要是把这事泄漏出去,我跟他没完”,然后看向那名侍卫说:“没事,紧张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这也叫事?”,众人听后欢笑间神情感动,所以哪怕是侍卫统领看到也并不责罚。

    再过几日就是秦风生辰之日了,今夜秦王驾临凝玉轩,并召秦风过去与父母共进晚宴。等秦风到时秦王正在和箫妃说话,秦风当即拜见:“风儿拜见父王!”神情少有的庄重,

    秦王笑到:“倒还知礼,我怎么听说你一向颇为玩闹,不知礼数啊?”

    秦风抬头看向秦王,眉宇稍纵却未回答,秦王不悦:“怎么?父王说你不得?还是受不得他人指责?”

    只见秦风又急转愁颜,竟似难受,低身答道:“不是的,孩儿多日未见父王,今日本心中无比激动,但当看到父王龙颜比上次见时愈显憔悴,白发竟也似多了两根,定是为国事日夜操劳,风儿心中难受,故失了礼节,请父王责罚”!

    箫妃闻言,急忙转头向秦王看去,也是愁容尽露。

    秦王沉默片刻,向箫妃说道:“怎么?这种移花接木的小伎俩,你也被他蒙蔽?”

    箫妃愣神,突然明白过来,瞪了秦风一眼,

    秦风一边嘻一边跑进母亲怀中,却对秦王说道:“ 父王,怡儿妹妹近日也常说思念父王,不如把她也叫来我们一块儿说话吧?”

    秦王含笑说道:“怡儿今日还去我书房看我了,我看你是要找挡箭牌吧?”

    秦风又假装委屈,可却说道:“怎么什么都瞒不过您啊,哎,还是学不到父王的半点睿智神采啊”。

    此时,屋内的宫女、太监早已目瞪口呆,各自思量:我的神啊,能学到疯王子的一半儿神韵,怕也足够平步青了。

    秦王看似仍不苟言笑,却也早已满心欢喜:“行了,去差人把怡儿叫来,让他们上膳吧”。众人才眉展颜开,宫女、太监各自安排……

    晚宴有了秦怡的加入,更加其乐融融。秦王看到自己唯一的公主,也好像忘记了一国之主的威严,慈容尽显。酒过三巡,亲王放下筷子,轻咳一声,箫妃也忙给两个孩子眼色提示,各自端身,

    秦王说道:“风儿,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满六岁了。虽然你早已开始学文诵读,但也不过是记问之学,不足挂齿。等你生辰一过,父王按照族规,将为你安排正式学业,尤其是步入武道修行,你可吃的了苦?”

    秦风急忙起身,拱手答道:“风儿谨尊父王安排”!接着一笑又说:“不会太苦吧”?

    亲王也似笑言:“苦不苦靠你自己体会,你的两位哥哥同样如此过来。但为父要你谨记:生为平民,身无所学也可碌碌忍辱,苟且一生。身为王族,不学无术则必将沦为玩偶,甚至身死名裂也并不足奇”。说完神情凝重,起身走出,随行太监迈步跟随,就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