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醒来,天空好像还在摇晃,冰心艰难地站起来,发现两个法珠被放在了怀里,冰心猜测或许是黑双又回来了,将法珠放好才走的。
冰心看着这两个法珠,又想到了昏过去前黑双对他说的话,他的手不自觉地紧握了起来,自语道:“究竟怎么回事?那个黑双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这倒是也解释了为何父亲的态度,可是即便不是亲生父子,父亲的态度也太……这个黑双,可恶,话留七分……或许,该问一问父亲了。”
冰心将两个法珠揣在怀里,随后找路往回走了。
回到了家里,冰心在踹踹不安中等来了黄昏,然而往常早该回家的父亲却还未回来,冰心忍不住出门前去寻找父亲,这实在太不寻常了,也实在是太巧了些……
来到了城镇里的一家酒馆,冰心走进去,找到了已经非常熟悉的老板,问道:“叔,我父亲今天有没有来这里啊?”
老板看着冰心的眼神里有着怜悯,说道:“小心啊,你父亲今天确实来了,可是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他难道还没有回家?”
冰心摇摇头,说道:“没有,按往常来说应该早就回家了,可是今天过了很久都没有回家,所以我才出来找的。”
“唉……”老板突然想起来,说道:“今天炎员财主家和你父亲说了几句话,具体说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也许这就是你父亲没回家的原因,你不如去问问……唉,我还是跟你一起去问问。”
“谢了,叔,这点事我自己可以问清楚的,您这里也挺忙的,别为了我耽误了生意。”冰心知道老板是担心自己会被炎员家的人欺负,心里很是感激。
炎员财主家有一个叫做炎欺的,和冰心年龄相仿,往常总是会欺负冰心,是冰心很讨厌的一类人,如果不是父亲的原因,他一定不会主动去招惹那个家伙。
事情总是那么巧,原本炎欺就很喜欢欺负冰心,而今天炎欺刚刚被父亲训斥一顿,心中郁闷至极的时候,冰心就赶上了,一场碾压的欺凌即将出现。
“冰心?”炎欺看着走进院子的冰心,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笑,他三步化两步,迎了上去,将冰心拦下,问道:“你这小子,来我家做什么?是不是挨揍没挨够啊?”
“炎欺,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你父亲的。”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啊,找我父亲,谁给你的脸找我父亲的?趁我现在还不想怎么着你,赶紧滚,否则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炎欺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找过以后自然会走,用不着你说。”冰心很生气,他很想像以往一样不顾一切地给他一拳,即便最后自己会被打的很惨,但,自己反抗了,这就够了。然而今天却不行,因为他还有事要问。
“呦呵,怎么着?生气了?那接下来就按流程走呗,来来来,给我一拳,来来来,快点……”
看着炎欺腆着脸凑过来,冰心忍不住道:“你贱不贱啊,我今天没时间跟你瞎扯。”
“你说什么?说我贱?我再贱比得过你贱?冰心,说话前动动你的脑子,你的身份是最卑贱的,没有任何的资格说其他任何人贱,为了让你长点记性,必须给你点教训,正好小爷有时间,小爷就让你长长记性。”炎欺终于算是得偿所愿了,找着理由动手了,说完这话,抬起手就要打下来,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住手。”
炎欺一愣,这是他父亲的声音,他不甘地将手放下,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拦他。
“冰心啊,你来这里做什么?”炎员挪动着肥胖的身躯,走到了炎欺身边。
“员财主您好,我过来是想问问您知不知道我父亲去了哪里?”
“你父亲去哪问我父亲做什么?小子,你什么意思?”炎欺喝道。
“住嘴,打小我就教你,不要随便欺负人,欺负来欺负去,给自己名声搞得那么坏,你有什么好处?嗯?”炎员对炎欺一本正经地教导着,而后看向了冰心,笑了下。
“冰心啊,你父亲去哪了,我确实知道一些,不过……”炎员看着冰心的眼神里泛出光彩,话锋突然一转,看向了炎欺,而后又看向了冰心,说道:“不过你总得给我一个让我告诉你的理由啊。”
冰心一愣,理由?什么理由?
“换句话说呢,就是我可以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要不然这样,你给我磕几个头,我就告诉你,如何呀?”这时,炎员肥肉横飞的脸上挤出狞笑,对炎欺说道:“杀人诛心,才是欺人最好的方式,懂不懂?哈哈哈……”
“哈哈哈……”炎欺看着冰心错愕的表情,心中畅快到极点,回答道:“知道了,我知道了,果然是爽快啊,小子,怎么着,磕不磕?”
冰心看着眼前这父子俩的表情,眼神,他感到恶心,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无论是炎员还是炎欺,都不是好东西。
冰心狠狠地咬着牙,嘴里挤出话来,说道:“好,我磕,我,磕……”
冰心牙齿狠狠地咬着,眼睛狠狠地盯着,双腿从未有过的僵硬,跪不下去,但是一想到要找父亲,双腿终究还是弯下了,咚……膝盖狠狠地磕在地上,身躯艰难地往前倾斜,双臂颤抖地撑在地上……
咚……
又一声沉重的碰撞声,额头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许久,冰心起身,问道:“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了。”
“哎呦呵,辛苦了辛苦了,不过……”炎员作弄的眼神看着冰心,又看向炎欺,问道:“我刚才,我刚才,说的是磕一个?”
“当然不是。”炎欺一反应过来当即附和,道:“冰心,再怎么说,你找的也是你父亲,磕一个是不是少了?”
“你什么意思?”冰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作弄了,心中怒气陡升,恨不得砸了这一家。
“再磕三个。”炎欺冷笑着说道。
气氛瞬间凝固了,片刻过后,炎员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在炎欺的脸上,怒喝道:“你这个畜生,咒你爹,好继承家产是不是,你这个不学无术的混蛋畜生,给我滚回来,还敢跑?”
冰心看着这父子俩,冷哼一声,道:“真就狗咬狗了。”
想到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冰心心情极为沉重,他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了出去,也懒得看炎员父子俩的“父慈子孝”,这种狗咬狗的场面看多了可是会做噩梦的。
离开了炎员家,冰心走在大街上,心中空荡荡的,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