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带着炎欺来到了批发市场,那五个人也回到了炎欺家里,找到了炎员,添油加醋地说着冰原是如何对待炎欺的,将炎欺的惨状描述地天花乱坠,气得炎员摔了不少的东西,而后叫来了他家的护院……
炎欺带着冰原找到了炎卞,此刻炎卞正坐在一堆货物旁边喝着茶,前边有人吆喝着生意。
“呦呵,这不是炎员财主家的公子啊?这是来找我了?”炎卞看了下冰原,却是笑着对炎欺说道。
炎欺看了眼冰原,对炎卞解释道:“炎卞先生你好,这位有些事找你。”
炎卞看向冰原,问道:“这位是?”
“你好炎卞先生,我叫冰原,冰翟是我的父亲,我想您应该知道是谁。”冰原并不确定这个炎卞和他父亲认不认识,这么说是为了炸一下。
炎卞打量了一会儿,笑了笑,说道:“冰翟,这个名字很陌生啊,不好意思,我并不认识冰翟。”
冰原沉默,他看向了炎欺。
炎欺发觉冰原在看自己,张嘴说道:“炎卞先生,这个冰翟就是昨天您给过一个蓝色小球的人。”
炎卞哈哈一笑,说道:“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我确实认识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并不叫冰翟,而是叫做冰耀……”炎卞看向了冰原,问道:“冰耀是你的父亲?”
“冰耀?”冰原念了一句:“冰耀,冰翟,差了一个光?这什么意思。”
“论起来,你也该叫我一声叔叔。”炎卞笑着,站了起来。
冰原顿了顿,张嘴说道:“那炎卞叔,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父亲去哪了?”
“嗯?”炎卞一愣,反问道:“难道你父亲没有和你说他去了哪里?”
冰原摇头,道:“没有。”
“我想,你父亲没有和你说肯定有他的道理。”炎卞拧着眉头分析道:“若是这样,那我便不好告诉你了。”
“……”冰原心中一股莫名的气恼,刚想说话,炎卞却是先是道:“你的父亲很安全不会有事的,你回家安心等着,也许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最少告诉我去了哪里,也让我心里有底。”冰原坚持着。
“我不是和你保证了,你的父亲绝对不会有事的,你为什么非要找到你父亲呢?”炎卞似乎是忘了他与冰原不过是刚刚认识,在冰原那里,他并没有什么可信度。
冰原狠狠地皱着眉,说道:“我有问题要问他。”
“那你可以告诉我,我替你问一下。”
“……”冰原看着炎卞,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炎卞似乎是妥协了,他说道:“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可以稍微透露一点,但是找不找得到就看你自己了。”
“好,多谢……炎卞叔。”
“唉,我听你父亲说他要去一趟王都,至于去做什么,我不可以告诉你,你要是想找他,你就要去王都找他了。”
“王都……”冰原心里思考着,他的父亲为何会去王都,他可从来不知道父亲还和王都那边有关系。
而就在这时,一道怒喝声响起:“竖子小儿,还我家公子来。”
冰原回过神来,一转身,一个袒胸露乳的强壮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怒气冲冲。
冰原毫不犹豫地抓住了炎欺,而后对其威胁道:“让他离开这。”
炎欺看着来者,声音中露出疑惑:“这家伙是谁啊?”
对方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冰原感到恐惧,对方恐怕有三级火焰的强度,自己绝非是其对手,如今来看唯有逃跑了。
就在冰原出现逃跑的想法的一瞬间,眼前那家伙居然消失了,而后一掌拍在了冰原的肩膀上,问道:“想去哪啊?”
冰原感受到肩膀上袭来的巨力,身体本能地想要躲开,可是无论如何发力都摆脱不了那家伙的手掌。
就在冰原心感无力,想要放弃的时候,身后炎卞的声音出现:“这位壮士,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
“嗯?”那家伙转头看了眼炎卞,眼神中流露出不屑地神色,问道:“这位先生有何事?”
炎卞说道:“你手下的那个小孩是在下一个朋友的孩子,不知壮士可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饶他一次。”
“那可不行。”那家伙直接拒绝,并表示:“我是听从东家的吩咐将这小子带回去,岂可因你背弃东家的命令?”
“哼,当真不可?”
“哪那么多废话?不行就是不行。”说完,那家伙一发力,将冰原提了起来。
“你们告诉炎员,他家日后的货物就去购买别家去吧,我炎卞的货物,他一根毛都碰不得。”炎卞的声音突然一变,变得森然,在冰原听来都感觉有些心颤。
炎欺虽然知道自家货物的供给来源于炎卞,但是并不认为这会威胁到他们一家的生意,显得并不在意,而那家伙则是不懂这些,毫无顾忌地提起冰原离开了这里。
后边的炎卞对冰原说了一句:“这句话告诉炎员。”走远后,炎卞坐了下来,喃喃道:倘若他还敢动手,那他们一家也就不需要再担心货的问题了,毕竟没有命,也就不需要做生意了?
炎员站在院子里,脸色发紫,很是难看。
砰……
身后发出一声中午掉落的声音,炎员转身一看,冰原被扔了进来,疼地龇牙咧嘴。炎员抬头,炎欺和那家伙走进来。
“做得好,炎锻。”
炎欺身边那家伙一拱手,道:“我先下去了。”
“嗯。”
看着炎锻离开以后,炎欺张嘴:“父亲,这是……”
啪……
响亮的耳光又响在炎欺的脸上,这一次应该是又触发了不久前的那个效果了,疼得他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这个蠢货,叫你不要随便招惹他,你偏要去招惹他,最后还弄得自己一身骚味,这下好了,全镇的人都知道你被他打了,我炎员的儿子这下在全镇扬名了。”炎员气得浑身发抖,对于炎欺真是恨铁不成钢。
旁边的冰原看着戏,想着炎卞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他等着炎员来跟他说话。
很快,炎员盯向了地上的冰原,眼神变得冰寒,说道:“冰原啊冰原,若不是你如此不知进退,我也懒得对付你,既然你已经对炎欺动手了,那他老子天经地义要讨个公道,你服不服?”
“哼,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混账儿混蛋,你们什么德行我门清,你也别扯有的没的了,想想该怎么办吧。”冰原毫不客气,一想到昨晚炎员对自己的羞辱,他恨不得那他沙包大的拳头狠狠地捶在炎员铁饼大小的脸上。
“好啊,好啊,油嘴滑舌,伶牙俐齿,那就先给你牙全都掰了,舌头给你割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还那么会说。”
“那你可要快了,我已经等不及要告诉你一件可怕的事了。”
炎员一愣,脸上的笑容凝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会儿,那笑容再次出现:“你少吓唬我,你那点本事还吓不住我。”
“哦。”冰原嘴上应着,心里忐忑至极,但是给人的感觉确实很自信,他说道:“如果是炎卞先生呢?”
一听这话,炎员眼神中的笑意瞬间被深深的恐惧取代,他不相信地问道:“炎卞?他凭什么给你做主啊?”
“哼哼……”冰原心中的不确定瞬间消散,他知道炎卞对炎员确实很管用,他艰难地坐了起来,看着炎员说道:“你昨天不是看到我父亲和炎卞在一起了?他们有什么关系,你难道猜不到?”
炎员头一扭,愤怒,痛心疾首地狠狠地盯了一眼炎欺,他知道这绝对是炎欺说了,他心里那叫一个悔啊,自己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将那么重要的事告诉了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傻儿子了,但事到如今,后悔已经不管用了,他晃动着肥胖的身体,一脸痛苦地蹲下去,将冰原扶起来,迎着笑,嘴里说着好话,向冰原道歉,解释。
一旁的炎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也猜得到,恐怕那个炎卞说的话真的对他家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