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那列176八车厢里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阴阳交界的天空中同时悬挂着金灿灿的太阳以及银闪闪的月亮。
这种日月同时悬挂在同一片天空里的奇异景观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跟我一同下车的怨灵们一个个火急火燎得用冥币换购了通往各个地方的快捷幽灵巴士车票。随后它们就特别自在得顺利搭乘着幽灵巴士扬长而去了。
当时我真是囊中羞涩,根本没有购买幽灵巴士车票的那种冥币。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车又一车的怨灵们满脸得意劲儿得搭乘着一辆辆幽灵巴士消失在了冥界幻影里。
那一刻,我只能一脸迷茫得留在原地,简直就是一种完全不知所措的状态。
突然迎面驶来了一辆超级炫酷的法拉利超级跑车。它用着一种近乎高空弹跳旋转似的炫酷方式,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弯道漂移。紧接着这辆炫酷的法拉利直接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那辆炫酷的法拉力超级跑车刹停时扬起的泥沙尘土弄得我顿时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
一个戴着金质头盔、身穿炫金色赛车服的年轻男人从那辆红色法拉利里走了出来。当他脱去头盔,露出那张漂亮脸蛋时,我才看清楚原来是耶律斯祁来了。
看起来丽莎的那些爱美扮靓追求时尚的审美取向已经严重得影响到了耶律斯祁的个人着装品味。现在他竟然也学会了时下最新潮最时髦的打扮。
只见他顶着一头新做的酒红色侧编发挑染造型。在靠近他心脏较近的左耳垂上佩戴了一枚钛金的耳钉闪闪发亮。还有那一双极富妖娆的黑色眼线更是在脸上增添了一抹难得的魅惑力。
当耶律斯祁瞅见我那一身莫名其妙的黏腻腻的木乃伊裹尸布时,他直接就像笑翻了似的捂着肚子蹲到了地上。我甚至看到那些欢乐的泪花纷纷从他那黑黑的眼眶里一颗颗得往外蹦了出来。
随后他特别友善得凑到了我的身边,念了几句神奇的咒语。
不一会儿,我总算是重新恢复到了原本清清爽爽的萌娃装扮。
耶律斯祁念诵的那几句神奇的咒语产生了良好效果,连带着让裹尸布造成的那一阵阵奇痒难忍的症状也彻底消失了。
我赶紧动作利索得钻进了耶律斯祁那辆炫酷拉风的红色法拉利超级跑车里。
伴随着一阵阵令人心跳加速的赛车轰鸣声,那一路风驰电掣的感觉真得好极了。
当时我完全沉浸在法拉利跑车所带来的新奇愉悦的体验里,根本不会想到紧接着下一秒就发生了翻车的意外。
那辆红色法拉利在过一个急速弯道时,由于拉动方向盘时用力过猛,所以整个车身直接撞到了道路侧边的护栏上。
在一团团迅速蔓延开来的滚滚浓烟里,那辆法拉利直接侧翻在了道路边上。
当这场意外发生的时候,车内高质量安全气囊第一时间就猛得迅速打开,我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但是这次猛烈的撞击导致我身上有多个部位软组织严重挫伤,让我就连正常的呼吸都觉得浑身酸痛难忍。
当时耶律斯祁自己伤得也不轻,他用最后残留的那一丁点法力直接把我送到了外公住的那个老式小区的大门口。
我刚一到那个大门口,就看见一群又一群幽灵们被几个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的冥界士兵驱赶着从那个老旧小区里走出来。
那些幽灵们不断得痛哭嘶喊着,当时的场面一度相当混乱。
其中有几个试图逃跑的幽灵被那几个凶残至极的幽冥士兵燃炸后直接灰飞烟灭了。
幸亏得到耶律斯祁的幻术加持,让我在那群凶神恶煞面前完全是隐形透明的状态。当我溜进老式小区的时候,那群乌泱泱的宵小之徒根本就没看见我。
在一阵火急火燎的快步奔跑之后,我终于回到了那栋日思夜想的老房子里。
此刻外公正特别安逸地窝在那张松软的长沙发里极其惬意得打着盹儿。
那台65吋4k超高清的智慧屏里还是像往常一样滚动得播放着战争题材的电视连续剧。
唯一让我感到不寻常的是外公的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透着黑色魔气的琉璃盏。
那只始终被黑色魔气环绕着的琉璃盏里却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
当我刚一凑近那只琉璃盏,那股奇异的香味夹杂着黑色的魔气横冲直撞得把我整个人给彻底包围了。
我一下子就头疼欲裂得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痛苦得哀嚎起来。
突然我的嘴里长出了粗壮的獠牙。耳朵变成了尖尖细细的精灵耳,就那么傻傻得在脑袋后面耷拉着。
我的手指甲像活见了鬼似得足足长出了十三英寸。那十个指甲上面就像燃着一支支熏香顶着滚烫的红色火苗。
当我瞥见自己在镜子中的那副恶鬼投胎似的丑陋模样时,随即在一时的暴怒之下直接挥拳砸碎了整个镜面。
那些破碎滑落的镜面上竟然被沾染上了墨蓝色的奇怪液体。
当看到那些墨蓝色的液体竟然就是从我砸伤的手心里流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被彻底得吓懵了。
事实上,那些墨蓝色的液体就是从我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颜色。这就意味着我已经稀里糊涂得变成了一个面目丑陋的大怪物了。
此时那只充满着黑色魔气的琉璃盏突然变成了一只浓眉爆眼、龇牙咧嘴、留着大胡子的不倒翁。
那只造型极其诡异的不倒翁猛得朝我这边飞了过来,用一条粗大血红的舌头直接舔干净了那些还在持续得从伤口里滴落下来的墨蓝色血液。
它那双闪着地狱烈焰般红彤彤的爆眼,就像整个眼部血管都已经炸裂似的恐怖极了。
虽然我平时的言谈举止总会带着一点模仿成年人自鸣得意似的小腔调,但是我终究只是一个四岁半的萌娃。当遇到眼前这么恐怖的场面时,我又一次得被吓尿了。随后整个人浑身无力得瘫倒在了地板上。
这一阵诡异的响动声把外公给彻底得惊醒了,他赶紧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当他看到自己眼前出现了两个恐怖的大怪物时,他直接被吓得灵魂出窍了。
随后外公的灵魂直接被窗外的那股诡异磁场给吸走了。
突然一道金光闪了进来,耶律斯祁在那道光芒之中被几个白衣仆人模样的幽灵给抬了进来。
只见他冲着外公浅浅得吹了一口轻气,紧接着刚才被吓得出了窍的灵魂又重新回到了那具苍老的躯壳里。
随后耶律斯祁在外公身体四周布下了一道魔法防御网,以此来起到安全警戒防护的作用。
此时那只瞪着大爆血眼的不倒翁突然就朝着耶律斯祁的脸面部猛冲了过去,并且急速得喷出了一股浓稠状的赤红色烟雾。随后它就像个幽灵似的彻底消失不见了。
耶律斯祁被这突然其来的小花招给彻底得打乱了阵脚。
只见他一会儿用仙法进行着香薰喷水淋浴,一会又用幻术开始整修被赤色烟雾腐蚀了的脸面部。在一阵忙碌之后,他还服下了一颗有着神奇功效的金色丹药。
耶律斯祁突然一脸调侃似得指了指我穿在身上的那条湿漉漉的长裤。
随后他笑嘻嘻得说到:“你怎么又被吓尿了!?”
当时我嘴里那四颗粗壮的獠牙早就顶穿了牙龈肉彻底得撕裂开了,这让我想要把自己嘴里的话说清楚都成了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救。。我。。!”
这两个字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从我嘴里完完整整得说了出来。
只见耶律斯祁特别轻巧得腾空而起,从他身上发出了一阵阵炙热的光芒。
当这些光束照射到那几个白衣仆人身上时,它们顿时就化成了一朵朵盛放开来的雪莲花。
那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从一朵朵恣意盛开着的雪莲花里散发出来,让我彻底得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不一会儿,那些诡异的十三英寸长的指甲消失了。紧接着那对细长诡异的精灵耳以及四颗特别粗壮怪异的獠牙也一并消失了。
终于我又恢复到了四岁半萌娃的普通长相。
当我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开始流出滚烫鲜红的血液时,我特别兴奋得把那个伤口高高得扬起来让耶律斯祁看了看。
“我的血液是红色的了!”我特别高兴得大喊了起来。
“你怎么总是这样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啊?!哈哈哈哈。。”耶律斯祁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得摸了摸我的小脑袋。
随后他特别温柔得朝着还在流血的伤口吹了吹气,突然那伤口就奇迹般的彻底愈合了。
紧接着耶律斯祁用幻术播放了一段这个老旧小区里最近出现的那些极其诡异的景象。
一幕幕似流水般不断涌现而出的画面里充满了各种成群结队的幽灵,当时它们正被那些全副武装的冥界士兵用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驱赶着从这个老旧小区里离开。
而那些被残忍得驱赶出去的幽灵们都是一些长期依赖贾老头烧饼铺供应的秘制烧饼为主食的普通住户。
耶律斯祁告诉我因为最近这片区域的地磁产生了诡异变化,所以他根本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直接用幻影术在阴阳两界自由穿梭了。
那辆红色法拉利超级跑车是他用价值连城的魔法石高价买进的最新代步工具。
因为目前驾驶车辆的经验尚且不足,所以像刚才那样意外翻车的状况就成了他最近一直会遭遇到的烦心事了。
突然耶律斯祁冲着我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当初他亲手嵌在我额上的那颗修仙元丹开始金光闪闪得亮了起来。
耶律斯祁一本正经得对我说到:“现在这一片区域已经成了邪魔当道的状态了。如果以后这颗嵌在你额上的修仙元丹熄灭了,那就意味着你体内的魔灵珠彻底苏醒了。”
在长达一分多钟的沉默之后,他继续用略带着点呜咽似的语气说到:“魔灵珠一旦彻底苏醒了,就意味着你将永堕魔道。”
当我听到这么残酷的话语从耶律斯祁的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得清清楚楚地说出来的时候,我那滚烫的眼泪齐刷刷得从眼眶里喷涌而出。
一瞬间我就把自己哭成了个泪人。
我赶紧噗通一声跪倒在耶律斯祁的脚下,紧紧得抱住他并且歇斯底里得大声喊叫起来。
“救救我!我不要变成刚刚那副奇丑无比的邪恶模样!呜呜呜。。。救救我!我不愿意堕入魔道!救救我!救救我!”
耶律斯祁用仙法轻轻拂去了我脸上早已泛滥成灾、苦涩至极的眼泪水。
“阴阳本是一体,神魔本是一家。你心里不要抵触魔灵珠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大的邪恶力量。”耶律斯祁淡淡得说了一句。
随后他特别从容得谈起了自己修炼千年以来的那些宝贵的心得体会。
“你应该尽快学会如何收放自如得驾驭这股强大的邪魔灵力并且努力得把它炼化了。随后你就可以将它运用到守一方平安的功业上。到那个时候,自然就成了功德一件了。”
当时耶律斯祁对着我嘀哩咕噜的说了一大堆,最终让我弄懂了修炼里真正的武魂精神。
在武魂的精神里所谓的道德高尚,就是指在成功得拥有了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之后,必须极其克制得使用手里这股特别强大的力量。
也就是所谓的只有善战才能止战,最终才能实现不战的目的。
在修炼仙法的大道里本就饱含了常道和非常道,所以偏道和邪道自然也是道中的一部分。
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意思就是指那一切的众生灵力都是从大道中幻化出来的。
当大道让世间万物生出来之后,它绝不会在任何一个生灵上面强加一丁点儿的意志。
最终世间的万物生灵会选择走上正大光明的道路亦或邪魔歪道都是每一个生灵的自愿选择。
所谓师法自然,说到底就是一切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