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在母亲怀抱里,戴小曼不想起来,她很珍惜眼下难得的温馨氛围。
母亲无比慈爱地轻轻抚拍着戴小曼的后背,让她又尝到了儿时的滋味。
“小曼,那个年轻小伙子是你请来的吗?他年纪轻轻的就练得这个奇特的气功了。”
刚恢复过来,戴小曼母亲说话声音‘有些微弱。
“不是请的啊!那是我来看你时,在街上撞了他,我带他来医院疗伤的,我也不知道他会气功。”
戴小曼望着慈祥的母亲,柔声细语地解释着。
“他救了我的命,不要亏待人家,咱们应该得诚心报答!”
戴小曼母亲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妈,小曼懂得,你放心养好伤,我会处理的,在地上很脏,我叫护士扶你到床上吧!”
戴小曼说完站了起来,招呼护士将她母亲扶到了床上。
”奇葩事!”
”这小子难道身怀绝技?太神奇的了。”
刘乃超满肚纳闷。
连医院里的肿瘤专家组都会诊过了,并被判定为绝症的人了。
这简直是变了天,让人难以想象。
刘乃超还是自个喃喃自语,满腹疑惑。
”唉!”
在医院这么多年,什么奇离怪事都经过了,就是从未碰到今天这种事。
从实习医生混到科室主任,不单止要有背景,也要靠些本事。
凭刘乃超的经验,病人的病情突然转佳,在医理上来说,那是要有医治疗程的。
可是,梁庆那小子把这个医理都给颠覆了。
”神奇!确实是个神奇!”
气功也能治瘤?
太不可思议了的,从未见过。
刘乃超满脑子异诧无解。
“刘主任,你再帮我母亲做个彻底检查,看情况变化如何了!”
戴小曼对着满脸疑惑的刘乃超说道。
“啥?”
”哦!哦!”
”我知道了,马上就交待护士长将你母亲送:去做检查。”
人在恍惚中的刘乃超,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戴小曼。
稍后,刘乃超开具急检优先诊断证明,很快戴小曼母亲就检查完了。
检查结果是,间质瘤萎缩了,但还没消除。
“戴小姐,以我经验,建议你母亲还是要考虑动手术。”
刘乃超有些不服气的样子。
“能找到可以不用动手术的办法吗?”
戴小曼盯着满脸不自在的刘乃超。
“要彻底根除,就要动手术,可是动手术肯定会有风险的。”
刘乃超也是谨慎地回答了戴小曼。
“小曼,那就再找那个姓梁的年轻人商量一下吧!也许他有办法。”
戴小曼母亲也有些惧怕动手术。
“那好,等会就去找他。”
戴小曼赶紧回答了母亲,她立马转过头来寻找梁庆。
“梁先生!”
眼光里没看到梁庆,戴小曼清脆地叫了一声。
“梁先生!在吗?”
这次戴小曼的叫声里带着郁闷。
“人呢?你们见梁先生去那了吗?”
戴小曼问着顿愣在旁边的刘乃超。
“刚才还在,晃眼不见了,他不会是心虚逃跑了吧!”
刘乃超不惜借机讽刺着梁庆。
梁庆的不辞而别,也有他的原因,父亲还在病床上躺着等他呢?
悄悄的离开了医院,他不舍得打车去父亲入住的那家医院。
出来医院门口,梁庆就来个小跑,向着父亲住院的方向跑去。
不一会儿,梁庆就来到了父亲入住的医院。
他一踏入病房,望着父亲腊黄色的脸庞,心里激起一阵刺痛。
一路小跑过来有点累,梁庆稍微休息了会儿。
调整好身体状况后,他马上解开了父亲的病服,察看了胸口的颜色和取定肺部的穴位。
梁庆将父亲扶起仰坐着,并卷起棉被垫着父亲后背。
然后在父母面前的床上盘腿交脚而坐,跟着就闭眼合掌胸前,养神纳气。
稍后,梁庆缓缓的举起手掌,找正父亲胸口的中腑穴。
顷刻,梁庆运起了檀香气功震穴功法。
霎时从他的掌心射出了激光似的一束绿色气流。
源源不断地撞击震荡着父亲的中腑穴位。
“咳咳!”
”冲震中腑之募!”
梁庆静静的默念着,推送着气流注入他父亲的肺经的中腑穴道。
一排排的气流冲击波震荡着中腑穴位,罩迫着肺部的肿瘤。
这次用功场面安静,功力积聚紧密,冲击力强大。
俄顷,病房檀香味袅袅,芬芳宜人。
好一会儿,梁庆父亲脸转血色,突现生机。
梁庆缓缓的收回双掌,再来个伸腰吸气,双掌下压丹田。
顿了顿,复又将掌推出,掌心又泛起了一排排绿色气流。
那束气流直射梁庆父亲的中腑穴道,病房里又是一时檀香味芬芳。
数分钟后,经过这波气流的冲击,梁庆父亲的气色越来越好。
梁庆二度运气,丹田积聚的热气已经消耗差不多了。
他赶紧屈膝交腿,开始缓缓的提压双掌,闭目收气归田。
忙活了十分钟,梁庆睁开了眼睛。“
“庆儿,你没事吧!”
父亲已经跟正常人一样的了,说话也有力气。
“我没事的!休息会就好了。”
梁庆有点疲惫的回答着。
“爸,你现在感觉如何?舒服些许了吗?”
梁庆望着大有气色的父亲关切地问着。
“我感觉肺部呼吸很顺畅,疼痛感消失了。”
他父亲很高兴的回复了梁庆。
“庆儿啊!我住院这么久,真难为你啦!爸把你给连累了。”
梁庆父亲无比怜爱的伸手抚摸着梁庆消瘦的脸颊。
“爸,只要你健康的生活起来,我多苦多累都值得!”
梁庆即时动情,眼眶充满了泪花。
“你找舅舅家了吗?他们不会刁难你吧!”
梁庆父亲很痛苦的问了梁庆。
“去了,钱没借到,反而被那些狼心狗肺的人抢白了一番。”
满肚的愤愤不平,梁庆要把这些耻辱记了下来。
“可惜你妈死得早,不然,一定会跟她们一个理论。”
梁庆父亲很惋惜的说着,即时泪眼婆娑。
梁庆拳头紧握,心里已经记下所有,终有一天,他要找回这些屈辱。
为了让刚有起色的父亲好好休息一会,梁庆再不敢说下去了,赶紧停声。
梁庆刚才在来医院的路上买了个粥,正准备起身拿粥来给他父亲吃。
护士长跟一个护士就来到病房。
护士长瞧了瞧梁庆,冷面无情。
“你就是病人的家属对吧?病人住院的医药费欠费二天了。”
”我正在筹借当中,你们缓我几天好吗?”
梁庆眼光闪过无助的神色。
”必须马上补充,不然只能安排走道给病人住了。”
从护士长口中读出的言语冷酷得令人打寒战。
梁庆预料不到现在的医院变质得这么严重,那救死扶伤的宗旨已是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