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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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忏悔

    “父亲,您就打算对浔如此宽容吗?”

    等几人送走了米勒父女,尹首先开口了,要知道镇长走的时候可是铁青着脸的,他才不会相信浔说那些话仅仅只是为了活跃气氛。而尹这么做也不止是为了他和浔旧日的仇恨。他还想要添油加醋,让多年未归的博朗也厌恶浔,然后把他赶出去。

    博朗直接看向了浔,并招手让阿达留下,其余的仆人都一一退去。

    “浔,给我解释一下你的断指。”

    送走了客人的大厅瞬间冷却了下来,浔,梅丽,尹,以及阿达,都自然而然的一字排开,而博朗一脸严肃,站在几人的面前。经过今天的事,他也逐渐明白眼前的这个少年不一般,倘若人人都对他有意见,那他一定不是个安分的主。

    “父亲说的是这个吗?”

    浔笑了笑,将右手在博朗等众人前面晃了晃。

    “嗯,他们说是刽子手在圣人街砍断了你的食指,对吗?”

    “嗯,没错,就在您回来的前一天,是在圣人街,并且是您的朋友镇长亲自下令砍的。”

    浔言语里的谈笑风生让梅丽几人为之惊讶,那日,他们可都是亲眼所见,断指虽说不是什么特别“惨烈”的仪式,但是十指连心,就算是猛兽,失去了一肢也需要一个恢复的时间,不止是躯体上的,可是浔为什么那般的自若,难道断指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一句轻描淡写?

    顷刻间,诡异的气氛在几人心里游荡,一边是对一切毫无所知的博朗,一边是桀骜不驯的浔,而剩下的观众,却无法填补自己内心的不解之谜。

    浔和博朗的对话依旧在继续。

    “你可知食指对一个人的重要?它是你终身的信誉和名誉,失去了它,你就如同一个奴隶,永远……永远也翻不了身。”

    冷峻的面容紧紧盯着浔,深色的瞳仁里是浔看不透的复杂,不过,他也没想过去看透博朗,这个缺席了很久的父亲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空空的身份,早就在他刚记事的时候梅丽就高高在上的对他宣誓过,他,只不过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人,留在博朗家是因为这个大家族祖传的仁慈之心而已,除此以外,没有任何……。

    呵呵呵,既然如此可有可无,那所有人对于他而言就是空空的身份,毫不质疑。想了想,浔还是勾唇一笑,露出单纯的笑容来。

    “父亲,这不怪我的,我只是……。”

    他还想再替自己辩解,但是博朗没有给他机会,而是极其深沉的检讨起了自己。

    “够了,想想也是,这是我的失职,这十五年来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该尽的责任,把你们一个个的留下,半生的都为了那些所谓让人沉甸甸的金银财宝,殊不知正是那些东西压踏了自己的肩膀。”

    来自一家之主沉痛的忏悔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梅丽缓缓走到博朗身边,将头轻轻依偎在他的肩膀,尹见自己的父亲对浔也是下不了狠心,便不再执着,这件事可以慢慢来,他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为了一个混蛋把自己在博朗心里的好印象给搭上去,于是同样的走上前,坚定的看着博朗。

    “父亲,儿子会永远追随您的脚步,不敢逾越,更不会落在后面。”

    响亮的声音在偌大的大厅里悠悠响起,犹如一阵嘹亮的号角声,那是父与子血液相通里的追随,渗入骨髓的齐心协力……。

    “啧啧啧,真感人,好多年没有见到如此感人的画面了,呜呜呜……。”

    原处的维德清晰的看到了里面的一切,他不仅会说人话,听力更是非同一般,刚才在浔面前上演的父子情被他尽数收入眼底,就这样,这只乌鸦戏剧性的变得感性了起来,墨色的翅膀搭在那双黑溜溜的眼睛上,散落的湿润瞬间被柔软的羽毛收服,没了踪迹。

    不过浔却没有像他那般,他依旧微微笑着,微褐色的瞳仁里,稍稍不注意,就会跑过一个恶魔。

    “那……,父亲我可以走了吗?”

    实在插不进话题的浔弱弱的问了一句,维德瞬间被他波操作给无语了。

    “蠢货,该表现的时候你走什么走?你老子那么有钱,也不知道忽悠忽悠的。”

    贪财的乌鸦低声谩骂着,没错,他还在为自己失去的那些的财宝而惋惜,巴不得浔拍好博朗的马屁,但是浔让他失望了,这个脑子里永远也不知道想什么的家伙,让他既费心,又费力。

    博朗脸上的愁依旧未散,但是又看着浔也是受害者,他也狠不下心来继续提他的痛楚,只好点了点头。

    “今天的蜂蜜面包不错。”临走之际,浔还不忘顺手拿过一块来塞到口中,不少的面包屑在他转身朝着博朗与梅丽咧嘴一笑时洒了出来,引来梅丽阵阵厌烦。

    “把教养都丢了,把咱们家的教养都丢了……。”

    女人碎碎念叨,时不时的看着自己男人的脸色,希望能就此得到一些共鸣,不过,博朗看上去倒是不在乎这些细节。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回了房间。

    走到外面的浔觉得身心舒畅,忍不住站在院中伸了个懒腰,一醒来就美美的“报了断指之仇”,他满足极了,整个人由内而外爽爆了!

    “喂,看了那么久的戏,还在那装,不累吗?”

    浔左右一看无人,直接朝着维德所在的地方大喊了一声。十几米外,那乌黑的身体扑棱了两下,差点从木桩上掉下来。

    “说什么呢?什么戏?谁装了?”

    维德故作镇定的问道,尽管在别人眼里他只是“呀呀”几声,但是与浔交流起来,毫无违和感。

    “我走后没找到那些东西吧?还是不放心我独自一人啊?”

    浔笑着,笑的有些邪魅。

    “我可不是那种人,说好了给你的。”

    “你本来就不是人。”浔肆虐一笑,朝着楼走去。

    “就算不是人,我好歹也是神的特使吧,你见过会说话的乌鸦嘛,对吧,所以说……。”

    某鸦厚颜无耻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