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不想得到什么,就是想让你体会一下彩妹的痛苦。”

    “彩妹又不是我害死的,再说了,要不是她陷害我,她能死吗?”

    “彩妹陷害你?你有什么资本让彩妹陷害你!”

    “你自己的神兽自己管理不好,还怨别人,真是不可理喻。”

    “看来还是给你的教训不够多!”南轻打开铁栅栏,进来,来到小樱面前。

    “彩妹做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小樱说道,“她杀了人还陷害我,最后还引我去格林童话,自己死在器械手里,怎么你觉得她做的对吗?”小樱全都想起来了,彩妹对他做的事。

    “彩妹什么性格你比我清楚,她弑杀如命,怎么你还想狡辩?”小樱说道。

    “多说无益,反正我就是要你死!”南轻说道,南轻从墙上拿下来一个项圈,项圈漆黑无比,刻有银色花纹,花纹像是文字又像是花形,南轻将项圈拿在手里。

    “放屁!”这是小樱第二次骂人,“明明是器械杀了她!凭什么算到我头上?再说了当初她陷害我,我还没说什么……”小樱没有说完,就被南轻用项圈锁住了喉,导致小樱说不出来话。

    项圈刚带上小樱就感觉一股热流流入喉咙形成了一股石块状的能量,堵着了声音的传达,这股能量刺痛无比,就像无数根银针扎向脖子,小樱瞪大双眼,口吐鲜血,血液流出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些许的温存血沫。

    这算什么?明明不是我的错,非得让我认错!看来南轻想要他死很久了,有可能自己在不知名的情况下做了什么让南轻想要杀死我的理由,小樱想到,但是干张嘴不出声,因为项圈的缘故,小樱现在成了哑巴。

    “你不用挣扎,挣扎没有用,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在这个房间里为什么能用你的本能?”南轻说道,趴在小樱的肩膀上看着小樱痛不欲生的表情,南轻的眼神感觉就像在欣赏一副完美画作一般,在他眼里小樱表情痛苦,汗流不止,口处一缕鲜血不停流淌。

    小樱的本能就是伤口愈合,项圈在给小樱无数痛苦的同时小樱的本能也在愈合痛苦,就这样无休无止,小樱永远在痛苦里。

    “那是因为啊,这里是安娜贝尔的房间啊,你最熟悉的房间啊,当初你们院长关你禁闭的地方,”南轻说完,便笑起来,笑声回荡整个空间,显得空洞恐怖。

    安娜贝尔的房间是福利院关押有能力的人的地方,在这里无论什么样的能力都无法施展出力量,但是可以用自己的本能,什么是本能,就比如说一朵花的本能是开花,如果一只花型神兽关在这里那么它所有能力都会被压制,但是它开花的本能不会受到影响,房间里每一个房间都有安娜贝尔娃娃当做门卫,而且房间周围也有蚊子都进出不来的结界。

    安娜贝尔的房间是这个世界上十大禁器之一,它所属福利院院长。

    小樱听到,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狂笑的南轻,南轻把这件事情当做笑话一样,小樱想到:安娜贝尔的房间那就等于福利院院长插手此事。

    记得小樱第一次见到福利院院长的时候。

    那是临近傍晚的天,乌铺满这个天空,不久就开始下起雨,雨点不要命地拍打鎏南国道上行驶的豪华汽车。

    身穿洛丽塔的小知和中年妇女坐在一起,中年妇女表情很严肃,像是有人欠了她的钱一样,但暗黄的皮肤没有皱纹,这个中年妇女就是福利院院长。

    司机正以一百迈的速度驾驶着这辆豪车。

    “停车,”萝莉突然大声说道。

    司机连忙把车停下来,由于惯性他们都往前倾了一下,司机问道:“怎么了?小姐,”透过后视镜看着萝莉。

    “怎么了?”中年妇女转过头看向萝莉,“小知。”

    “桃香闻到了血腥味,”小知看向车窗外被雨拍打的地面,面部紧张。

    “把车开到这附近的小道上,”中年妇女冷漠的像冰一样的语气对司机说。

    车子行驶了不到一百米,在左边的一条看似幽深的小路上停了下来,随后小知和中年妇女下了车,打着伞,各自脚底突然出现白色光阵——飞,小心翼翼地飞起来,生怕泥垢弄到衣服上,紧接着她们往北飞去。

    时间就像没有情感的刽子手一样,毫不留情的去切割身上的每一个肉片和神经。

    小樱不知道爬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等他回过神来,就发现天空在下雨,自己是满身泥,背部还疼的要命,而且背部还有着比他个头大两倍的肉囊,重量让他翻不了身。

    樱抬头面向前方,伸出右手,他想要呼喊,可是喉咙想有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只见他干张嘴不出声。

    救我,救救我,哪怕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救我就好……

    远处隐约出现了白色光亮还是两个,这两个光亮一点一点靠近樱,她们发现了一个不明物体,忽暗忽亮的,她们在小樱的面前来个急刹车,顿时泥水喷到了小樱的脸上,比刚刚更像泥人。

    小樱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拿着伞,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另一个看着都不好惹的中年妇女,她们表面很干净,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身上散发出圣母的光芒,也许原因出现在她们脚上光阵的效果吧。

    小知看着眼前的人?是人吧?心里想,这是个什么东西?小知不禁皱着眉,她用左脚碰了碰小樱的头,樱把头向右转了一下,吓的小知赶紧把脚拿回来,活的。

    “怎么办?院长,”小知用特别干净的声音问她左边的中年妇女。

    “我去他拖拽的痕迹前方看看,你看着他,”院长叮嘱了一下小知,随后踩着飞往拖拽痕迹前方飞去。

    留下了樱和小知,雨水不停的怕打伞面、地面,还有小樱的身体以及他身后的肉囊,现在的小樱就像流浪狗一样,全身泥巴,可怜,令小知爱心泛起,小知走到小樱面前,将一半的遮雨的地方让给了眼前的流浪狗,但这样自己的衣服一半露在外面,瞬间湿透,水晶鞋上也占满了泥点。

    小樱被这一幕震撼到了,认为眼前的女孩是天使,完全没想到自己在对方眼里是一条流浪狗的存在,小樱想要去碰这个女孩,可是手上的泥巴太多又过于厚重,他实在抬不起来。

    小知意识到了这点,蹲了下来,右手顿时出现了粉色的烟雾,烟雾环绕小知的右手手臂,一点一点飘到小樱的面前,雨滴拍打到桃香的身上时,还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一滴水滴到干涸的土地上。

    桃香一点一点爬到动作干净利落,技术娴熟,一看就知道照顾流浪狗多年,小知身高很矮,有些女孩子长着长着就失去身高的踪迹了,比如小知就是一个例子。

    “你想活下去吗?”

    小樱用尽全身力气,将脖子伸长,很用力,脸都被红了,青筋都爆起了,才冒出来一个字:“想……”

    “你知道为什么你说不来话吗?”小知一边清理一边说。

    小樱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你吃人吃的太多了,血液不消化,全部都凝固你的食道里,看你这样吃了不少吧,都到嗓子眼了,”小知很埋怨,这个家伙真贪吃,不能吃就别吃。

    桃香将小樱的身体,背部都清理差不多了,可以勉强看过去,小知露出得意的表情,这条狗清理出来还蛮好看的,小知心里是这么想的,就在这时,院长回来了,飞到小知的右边,光阵落到离泥水十几厘米的高度。

    院长的身体衣服部分被雨水淋湿,脸和头发还是精致的,这个女人一定是看脸的人。

    “我都不知道从哪说起,”院长看着樱,语气很无奈,就像看到小孩子恶作剧一样,哭笑不得。

    小知隐约感觉出院长的无奈,但还是得问:“怎么了?”

    “就这个家伙,你知道他是从哪来的吗?”院长用手指指了一下小樱,而小樱用无辜,受伤的表情看着她,“格林童话旁边的南阳村。”

    “这么远,起码好几十公里了。”

    “是啊,等我过去一看,我都目瞪口呆了,到处是残肢,半个头啊,这些都是有肉的,还有一个只剩骷髅和头皮,”院长用双手揉了揉双眼,表明了她看到了她这辈子最恶心的画面,“哦对,可能有完整尸体的就是狗了。”

    “他现在说不出来话,”小知看向院长,指了指小樱。

    “唉,”院长叹了口气,飞到樱身后的肉囊处,用脚踹了一下,忽亮忽暗的肉囊像虫子一样蠕动,这一脚踹的小樱大叫起来,感觉这个肉囊是小樱身体里的一部分,“这下你可以说话了。”

    “你们是谁?”小樱边咳嗽边说,看来那一脚奏效了。

    “我们是福利院的,她是我孙女,小知,”院长飞到小樱的左边,蹲了下来,用手指了一下小知,“我是福利院院长,叫柒。”

    “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也不能让你在这雨里淋着,荒无人烟的,万一来个人被你吃掉怎么办?我带你回福利院……”

    “你叫什么?”小知问道。

    “不知道……”小樱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就连刚刚院长柒说的小樱也是一脸无知的表情。

    “小樱吧,”院长柒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小知看向院长柒,好奇的看着。

    ”从一个女人嘴里知道的……”

    小樱看着眼前盛气凌人的院长,心里总有一股害怕感。

    “怎么?不相信?”南轻说道,南轻藐视的声音让小樱从遐想里回神过来。

    小樱回过神来,便看到了铁栅栏外一个洋娃娃站在那,洋娃娃手里拿着一个木质盒子,仔细一看感觉那只盒子还在动,洋娃娃走进来,将盒子给南轻,南轻接过,打开盒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猥琐,不一会南轻将盒子关上,从墙上拿下一个铁质的眼罩。

    南轻走到小樱身后说道:”全都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喜欢吗?”说完,便将眼罩给小樱带上。

    小樱带上眼罩,顿时感觉一群针扎,带上眼罩那一刻,从眼罩旁边留下血液,血液顺着脸颊流淌,就像伤心欲绝的眼泪一样,温度可以灼伤小樱的内心。

    南轻将盒子打开,从盒子拿出一条蠕动的虫子,这只虫子上面有壳且黑亮,下面却是软糯,像是只穿了一半的盔甲,虫子无头无尾,就像蚯蚓一般,这种虫子叫食觉虫,专门吃感官的虫子,如果将食觉虫放在眼睛上,那么这个人的视觉便会吃掉,吃掉的同时伴随着是岩浆灼烧神经的痛感。

    南轻将食觉虫放在小樱的耳朵旁边,说道:“让小可爱照顾你吧,”说完,便把食觉虫放进小樱的耳朵里。

    小樱感觉到有东西进耳朵,便以最快速度前进,伴随着是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小樱在铁椅上挣扎不堪,南轻则是带着笑容离开房间,留下小樱自己在那呜咽着。

    这样的刑法持续了三个月。

    每天小樱面对的刑法有所不同,而每次刑法都是一天,所有能用的基本上都用了,每天小樱都是在痛苦中度过,身体的本能也会愈合痛苦,但这样下来,三个月小樱无休无止的痛。

    三个月后

    现在小樱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这经历的所有疼痛已经把痛觉神经杀死了,现在如果割下小樱身上的一块肉,那也就是看到了有人在自己身上涂鸦而已。

    小樱坐在铁椅上,眼罩上的血迹早已变得黑红,眼罩也变得锈迹斑斑,小樱低头喘息着,刚刚已经承受完了,小樱的头发也变得肮脏不堪,仔细一看能看到头发上还残留着刚刚的新鲜血液。

    我到底做了什么?小樱仔细问自己,彩妹的死是我的错?为什么我要受他们欺负?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刑法?为什么要虐待我?为什么要抛弃我?明清你为什么要抛弃我?院长你为什么给南轻使用安娜贝尔的房间?为什么?

    这时小樱感觉背部有种撕裂般痛感,明明痛觉神经早已经死掉,为什么还会疼。

    小樱背部出现一条竖型血口,血口开始冒出鲜血,与此同时有一条腿伸出来,紧接着身体、胳膊、肩膀、脑袋,随后整个身体,出来的是一个男性,长得俊美,一头白的发红的短发,左眼向红宝石一样血红,右眼如同钻石般,皮肤白皙细腻。

    这个男人身体上包裹着薄膜和粘液,男人将头发上一缕粘液扯下,走到小樱面前。

    刚刚的痛感足以要了小樱的性命,小樱汗流不止,气喘吁吁,小樱听到赤着双脚踩在地面上还伴随着水声,小樱刚要说话,便听到对方开口:“初次见面,我叫桃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