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纷扬扬落下,一片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态,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的坠落在地面。让人感觉只有一个字——冷。

    这里是h市,冬天向来以寒冷著称。

    1月2日凌晨五点,昨天是元旦吃完闹玩的人们很晚才睡,这个时候h市没有几个人是醒着的。

    “呼——呼”两辆白色的su飞快的从公路上飞驰而过,激起层层白雪,白色的su与这白雪融为一体,难以分辨。

    上午七点h市远郊一处灰色老式建筑外,缓缓驶进两辆白色su,停稳后车子开始下人,不多不少,总共八个,五个男人,三个女人。

    就当他们打量着这建筑时,从里面突然跑出一位光头白胖的男人,他穿的并不多,寒冷的冬日里只穿了件薄羽绒夹克。

    胖男人问道:“我是这家民宿的老板,请问你们谁是于先生?”

    “我是。”八个人中那个个子最高的人回答道。

    “是这样,具体的事宜我给你发短消息了,你们不是两天吗?二楼有九个房间,你们自己选我还有事,祝你们玩的开心。”说完,胖男人裹了裹衣服,像一辆停在su前面的黑色别克走去,没走两步便被一个男人拉住了:“王老板,电话留一个,有事好联系。”“哼,还电话呢,这死地方连信号都没有。”说完胖子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男人被无视显得有些不爽,扭头望向于丘赫:“于老板怎么定个没信号的地儿啊?”

    “十年了,同学没聚过一次,今天好不容易聚了一次,我可不想让网络毁了这次聚会,夏决,你可少玩玩手机吧。”

    夏诀撇撇嘴说:“好好好好听于老板的。”

    推开民宿大门,里面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豪华,普通的二层楼,最显眼的是大红沙发,一进门夏决就跑向美的中央空调调成热风。

    于丘赫说:“二楼有九个房间,一人选一个,把东西都放进房间,然后客厅集合吧。”

    不到十分钟,热气布满每个角落,中人也都换好轻装来到客厅。

    “十年没见了,大家都说说现在干什么的吧。”于丘赫率先打破沉默。“杨洛你先来吧。”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说:“高中毕业后考了个医学院,现在是一名实习的医生,妇产科。”杨洛笑了一下,她很爱笑,高中时期也是如此,话说爱笑的女孩儿运气不会差,她是代表,高考时以高分数线两分考上了h市重点的医科大。

    “王耀辰,说说你吧”杨洛的声音很甜。

    “我啊,当年学习不好,毕业了没上啥大学,从家里借点儿钱和何泽开了一家网吧,挺挣钱的。”说着,他那拿暖瓶粗的胳膊把瘦小的何泽夹得脸通红,他还不时苦笑着应付两声。

    就在王耀辰和何泽打闹时,坐在他俩旁边的一个女生开口了,她皮肤白皙,戴着厚厚的眼镜,她叫苏小晗,是当年的学霸,可偏偏考的警校,这让当年的老师和同学诧异万分,可她有梦想是当一名法医。

    “那你大学毕业是不是实现梦想了?”夏决在一旁问到。

    “嗯,我现在是一名法医。”苏小晗边说边用手挠着头,笑出两个酒窝。

    “居然真的当上了法医。”夏决在一旁自言自语道。

    “怎……怎么了?”

    “没什么。”

    “夏决你今天很奇怪啊!”于丘赫说道。

    “没没没,呵呵呵,啊,老同学高兴的。”夏决支吾半天也没说啥,只好转移话题:“呃,荆天你说说。”

    荆天是班里比较内向的女孩子,很多人连毕业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朋友,现在坐在沙发上的七个人就都是他的朋友。

    “我没有什么值得说的,高中毕业了,上一个普通的二本,毕业后考了公务员,现在坐办公室。”

    “荆天啊,荆天啊,我觉着你一点儿也不内向,敢当着全校面儿向于丘赫表白,我佩服你。”王耀辰大大咧咧的说,但随即场面陷入一阵沉默“呃,不好意思,多嘴了多嘴了。”王耀辰尴尬的苦笑着。

    “没关系,都过去十年了。”荆天说到。

    于丘赫笑了一声不知是笑王耀辰的随性还是荆天的天真。

    高中时期,于丘赫就又高又帅成绩还好,毕业后继承了老爸的公司,成了高富帅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会倾心。

    杨洛说:“好啦好啦,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张驹你还没说话呢。”

    当杨洛提到张驹时,人们才把目光投向一旁把身子快陷入沙发的张驹,刚才整个介绍他一言没发,好像是个局外人。

    高中时期张驹同样是个内向的男孩儿,但他不同意荆天,张驹很弱小,并且还是个孤儿,是同学们欺负的对象。

    张驹直起身子,眼里充满忧郁,似乎是一潭黑水望不见底。于丘赫熟悉这种眼神,当年被他欺负的张驹,就是这个眼神。

    现在的张驹不同了,他不再是一米六三,而成长成一米八三的帅小伙,五官也精致了许多,但却散发着和原来一样的忧郁气息。

    张驹发出懒洋洋的声音:“我没什么好说的,毕业了后没有什么工作,一直在网络上写写文章。”

    之后的之后就是十年没见的同学在互相打趣,似乎要把这十年没说的话都说出来。

    多么普通的一次同学聚会呀。

    杨洛望向窗外,却发现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变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