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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与日常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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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不要每次套用这么俗套的设定啊!每次修炼或者是能力启发过后就喜欢搞个昏迷,就不能考虑下当事人的感受吗?”彭景心里吐槽着,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就像醉宿了一夜一样,头痛仿佛要撕裂自己的身体。

    因为今天正好是学堂开课的第一天,彭景已经跟西恩叔约好了,今天早去熟悉一下环境,结果头疼的根本不想起床。

    好想赖床啊,彭景心想。最近几天已经连续三次昏迷了,自己的脑子可是正常人的脑子,不是拥有那种什么都记得住扛得住的变态体质。当然说到变态体质,彭景已经知道自己的‘魔法’是什么了。

    细胞跃迁----通俗点讲就是寿命增加,增加了多少年这个未知,但百十来年应该是有的。虽然听着有些俗气,但是获得寿命增加这种超乎想象的能力,对于彭景来说已经足够满足了,感觉应该不是骗人的。

    而且这个能力好像还能复制,也就是可以替别人增加一些寿命看,这样算来还是挺有用的,给谁增加寿命到时候得想一下了。

    彭景握了握拳头,似乎感觉有了一些通往迷茫未来的道路,虽然没有什么方向,但是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彭景便按照约定时间提前来到了跟西恩叔约好的房间。

    比较简易的办公室构造,书架排在一侧,上面堆满了彭景看不懂的书。朝东的窗户台子上养了些不知名的花。

    还蛮有情调的啊,跟他那满脸的络腮胡一点也不搭配。彭景心里想着,便坐在了来访客人所坐的椅子上。

    过了一会西恩叔就来了,彭景站起身向前迎了上去“西恩叔,早上好啊”

    “这么早就来了啊,什么事这么高兴”西恩看着满脸笑容的彭景,有些奇怪。如果告诉你增加了几百年寿命你也会像我这样的。

    “没啥,就是一想起来今天要教学生就有些高兴”挠了挠头,彭景有点尴尬地说。

    “其实也没有多忙,上午的一节数学课,下午在给他们讲讲故事就行了……”房间里,西恩叔跟彭景对于日程和一些细节的安排正在讨论着。

    ……

    彭景在教室的门口站定好久,听着里面传来小孩嬉笑玩闹的声音,手放到了自己的左胸口“好紧张啊…”

    从来没当过老师的人突然要你站在讲台上,还要给一群小孩子讲课,这已经够难的了。按照经验来说,肯定还会遇见调皮的孩子……自己这生活可真是多姿多彩啊。

    推了推自己从西恩叔那里借来的眼镜,彭景之前考虑了是不是应该把自己打扮的像一个教师的样子,带上个眼睛还算人模狗样,带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教室。

    比较宽敞的屋子,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使教室显得十分明亮。孩子们在自己的桌子上互相着聊着天,嬉闹着,但没有过多的离开自己位置的调皮。看样可能是家里出现的变故,导致这些小孩更加的成熟懂事吧。

    “咳咳,安静一下安静一下,小朋友们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老师了,我叫景,你们直接称呼我为哥就行”彭景走上了讲台,模仿着自己印象中的老师形象在做着自我介绍,并且用粉笔在黑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坐在讲台下面的是晴日和晴月兄妹俩,看见自己时,满脸的微笑和激动,也让自己有点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了起来。

    “今天是第一堂课,先不教给你们一些东西,首先你们做个自我介绍好了”说罢,便按照自己初高中时候的教师模式开启了不一样的教学风格,包括孩子们的自我介绍,选班长等等。给予他们等级制度,能让他们有更高的荣誉感,这样才会比较听话嘛。

    教室里的氛围逐渐的热烈起来,即使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家人,但看样也没有沉浸在自闭和悲伤当中。

    彭景终于明白一些教师为什么会在岗位上一呆就是一辈子了,希望孩子的快了来充实自己有些无聊的晚年生活,积极向上的活力更会给人一种幸福感。

    西恩叔从窗外看着与孩子们打成一片的彭景,露出了发自内心的轻松笑容。

    下午的玩耍时间则更好度过了。随便找了个草坪中的小山坡,坡顶正好有棵树,差不多有三个成年人才能合围起来的粗

    。当彭景给他们讲解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规则的时候,孩子们显得有些兴奋,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游戏让孩子们眼中的崇拜几乎都要溢出来了。尤其是晴日和晴月,不时向周围的人炫耀着自己跟老师怎么认识的,怎么怎么关系好。

    夕阳逐渐的慢慢变暗,橘红色映满了整个山顶,玩累了的孩子们都躺在山坡上听彭景讲一些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童话故事,有的男生则直接睡着了,被找来的家长一一抱回。渐渐的,山坡上只剩下了自己和晴阳晴月。

    “自从那天以后,第一次见你这么笑”小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彭景看着在自己身边睡着的兄妹俩,对小墓的突然出现不太吃惊,似乎也不怕被周围的人发现。

    就算发现了,凭借现在晴阳和晴月对自己的崇拜,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蒙混过去了。“是吗”彭景倚坐在树下,双手环抱,看着远处房顶炊烟旁,慢慢与地平线交融的蛋黄,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沐浴在夕阳里的身体有些温暖“我喜欢安静和安静的景色,感觉放空脑袋才是最舒适的,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那真是人间天堂,如果这时候能听歌那更好了。有些人真的好矛盾啊,既是个社恐,又害怕孤独”

    小墓对于彭景这种死烂死烂的随和性格早习以为常。“那种性格强势,天天努力修炼,试做天下第一的男主性格我可学不来,我知道自己也没那种本事,也不太想努力做第一,好好活着就行。

    那种老好人,别人遇见什么困难都要出手相助的性格我也学不来,我不是圣人,总得为自己考虑吧。就这样,能生活下去最好了”彭景悠然自得地向小墓说着自己的人生观,似乎希望得到小墓的认同。

    “是吗”小墓也没过多的评价,看着像刚干完活的兄妹三个人,玩闹过后在树底下熟睡的样子,这场景感觉有点好笑。

    渐渐地,小墓的思绪似乎也飘向了远方……

    “我总有一种感觉,你这一路不会太平的,所以珍惜你现在的时光吧”小墓也不知道彭景听没听见。

    当彭景从所谓的‘梦境’里获得寿命增加的规则后,小墓似乎也也窥探到了一些自己那些模糊的被掩盖的记忆。

    “你是墓缚灵吧,我是…初次见面,欢迎回家……”

    似乎来自记忆深处的声音,熟悉又仿佛显得那么陌生和遥远,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就这样,日子慢慢着过着,根波尔帝国与天善帝国的关系持续的交恶。但彭景表示,你俩国家打架关我啥事,我又不是实力超群的圣人,能去调和你俩的关系。

    就这样,没有什么勇者斗恶龙的波澜壮阔的史诗,也没有英雄救美,一人敌国的传奇故事。有的只是一个懒散的教师在村子里与一群学生的日常,不知这个日常还能存在多久……

    ……

    几个月后,天气似乎也慢慢地变冷了,村民们也换上了比较厚的麻衣。看样快进入冬天了,这里的季节变化感觉跟地球似乎没什么两样,难道也在太阳星系里面,用跟地球相似的半径围着太阳转圈吗?

    彭景一边冒出奇怪的想法一边在路上快步走着。这已经不同于刚来的时候的夜晚了,有些冰冷的凉风顺着麻布衣的衣缝吹了进来,是真的冷。

    刚从阿婆那里干完农活的彭景,想快点回到家里,至少把刚干完活的热气存一下,省的身上的汗干了再感冒就不得了了。这村子可没有专业的大夫,大部分村民生病都是凭借自己经验找些草药吃了,又或者是凭借免疫力挺过去。

    自己可不是经常干活的体质,瘦小的体格万一得个重感冒,在这个医生的地方可是能要半条命的。

    这一个月彭景都是每天下午上完课后,就会去一个阿婆家帮忙干农活的。你看,每家都有个成年人再帮忙干一些农活,只有阿婆家她自己干不过来,当然得我帮忙了。

    事情的开端又得提到一个月前的下午,一个经常被奶奶接走的男孩孤零零的跟在彭景身边。“那么我们回趟教室吧,然后我再把你送回家”彭景微笑的对男孩说。可能是奶奶有事之类的没来吧,自己作回好人就送他一次好了。

    正当彭景打算询问男孩家在那里的时候,一名少女走了过来“老师您好,我是他的姐姐,奶奶最近身体有些不适,只有我来接她回家了”

    彭景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卧槽,好漂亮的女生。不及肩膀的短发在耳边挽起。可能是经常帮忙做家务的原因,小麦色的皮肤和高挑的身材显得十分的健康,搭配一身朴素的红白格围裙装。

    尤其是那双较大的眼睛,灵动活泼中又带的一些皎洁,特别符合她这个20岁年纪特有的活力。

    当然彭景也不是见色起意的人,整天围着一群小孩子转悠,没有一个同龄人说话。所以看见眼前充满活力的少女,彭景显得有些亲切,当然漂亮是更为重要的原因…

    跟少女询问了一下阿婆的病情后,彭景就打算遵循自己善良的内心,去看望一下。

    那天以后,每隔几天彭景就会去阿婆家里帮忙干点农活,一来二去也就跟少女熟络了。人们都叫她素素,父母都因为事故去世了,只有她跟弟弟和奶奶相依为命。村里人看他们可怜,也会时不时的来看望一下。

    但要强的素素拒绝了大部分的好意和村里的救济,用自己的能力干一些男人才能干的农活,再加上身体较为健朗的奶奶帮忙做家务,生活也勉强的能对付下去。

    但那几天奶奶生病了,本来该奶奶接的弟弟只能在素素忙完自己手上的任务以后才能去接,对于几乎不走动,住的房子和教室两点一线的彭景来说,自然只能在这个时候遇见了。

    当然对于彭景经常往素素家里跑和帮忙的事,村里人显然笑而不语。戴上眼镜,显得有些清秀的少年跟活泼动人的少女的故事,显然都抱着看故事的态度。

    但彭景似乎也没报着什么奇怪的想法,单纯地可能只是找个同龄的漂亮女生说说话而已。一起帮忙耕地,去河里钓鱼。

    当彭景故意拿着乱动的鱼,放到素素脸上贱他一身水的时候,得到的就是素素满院子的追杀和弟弟在一旁的欢笑。

    就这样的,时间持续到了今天。也是刚刚帮忙给菜地浇完水的彭景和素素,躺在每天下午,彭景会带孩子们做游戏的小山坡树旁边,靠在一起看着落下的夕阳。

    气氛陷入了沉默,但似乎又多了些异样和暧昧。素素看过来的活泼的眼神当中多了些崇拜和一抹微小的欢喜。

    显然彭景天南地北的胡吹和各种乱七八糟的好玩故事,吸引了一名少女心灵的靠近。当然这些身为一个处男的他显然不知道,他只知道气氛有些不对劲,毕竟男女同龄一起看夕阳这种恋爱中才有的场景,就出现在眼前了。

    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的彭景,慌乱的随便找了个借口溜走了。只把慢慢靠近的素素留在了原地,用有些失落的眼神看着远去的彭景。

    一路无言,回到屋子里的彭景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小墓从旁边窜了出来,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走”。

    听完小墓的话,彭景显得有些错愕“你已经知道了啊”

    “自从梦境以后,共轭骰把规则固定在你身上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是吗”彭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是的,自己已经在小墓没出来的时候就获得了共轭骰,真是见鬼了,获得得太简单以至于彭景都忘记了给小墓提及。

    事情得从半个月前彭景晚上找到村长家里说起。

    “村长在吗,我有些事情想要找您商量一下”彭景敲了敲门。

    “谁啊!”有些怨气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随即门开了,十分不耐烦的村长想要看看大晚上吵醒自己睡觉的人到底是谁。

    “村长你好,是我景,想找您商量一些事情”

    看见门口是彭景,村长态度立刻转为了谄媚“原来是景啊,快进来吧,外面这么冷”彭景心里显得有些不屑。

    当然态度的转变的原因,是因为为了寻找不知存在何处的共轭骰,便有段时间找村长套了一些情报。

    当然套情报首先得把自己的身份太高。便用听不懂的现代术语和一些看似高大上的知识,在村长的旁边旁敲侧击,让村长以为自己是从国家首都来的军部的人,来这里是有要是要办。当然谎言经过了彭景好多天的琢磨和构思,忽悠没见过世面的村长还是十分容易的。

    “大晚上的,您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村长给彭景倒了杯茶,有些恭敬的坐在了一旁。

    彭景也装模作样的端起了茶杯,吹了吹。

    “据我了解,几年前村里有救济过一个跟我情况差不多的人。那个人临走的时候,为了答谢你们的救济,给了你一个袋子。并且嘱托你,当有人需要这个袋子的时候把这个袋子给予最需要的人,然后就离开了,是不是有这个事”彭景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直奔主题。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村长陷入了回忆。

    “很奇怪的一个人,也不说给什么人,也不说什么时候什么机会就留下了那个袋子,最关键的是那个布袋子还打不开,似乎上面有魔法锁一样的东西。”

    “哦对了”村长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他只跟我伸了一个手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那就对了”彭景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那个人是敌国的间谍,那个布袋是盗取的国家最高机密。当时被发现以后他就往北方跑,直到被你们救了起来。因为知道自己出不去了,害怕东西被查出来,所以就故能玄虚的交给你,让你保存起来,说不定等另外一个间谍避过了风头,来到这里就能取回了”彭景侃侃而谈。

    跟你交恶的国家在南方呢,他要是有本事能直接横跨一个国家跑到北方来的能力,也不至于沦落到被到处追杀了的地步了。

    在彭景的一晚上忽悠下,终于拿到了所谓的‘本国机密’。

    彭景从桌子抽屉里拿出那个袋子,别人怎么也打不开的袋子,到他这里随便一解就开了。彭景抓着袋子,从里面滚落了一个黑色的骰子,不知道的人看见,只认为是块黑色的石头,估计就直接扔了。

    “幕起的日常”

    彭景又想起来了刚到这里的时候,在脑海中回荡的那个神秘的声音。根据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提示的话,彭景就舒舒服服的在村子里过起了平淡的生活。

    幕起估计是大幕拉开的意思吧,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日常就如字面意思了,好好生活,正好自己也不想费劲心思,问东问西爬山涉水地去找一个骰子。

    果然在彭景住了一段时间后,从孩子们那里听说了好多事情,其中也包括了这件事情。

    不会这么容易吧,彭景心想着,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了问。结果就是这么容易就得到了。

    “那个男人身份有点东西啊,把一个共轭骰放到了平平无奇的村长手里,竟然还不知去向,难道自己手里有两个吗?”彭景一边把玩这骰子一边向小墓询问道。

    “不知道”,对于小墓的一问三不知,彭景显然早已习惯。

    “所以,既然拿到了,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看着这个骰子少了5的那一面,正当有点奇怪的时候,被小墓的直接的问话打断了思路。

    彭景显得欲言又止,小墓看了看他的神情,仿佛都在意料之中。

    “你果然还是不想走吧,因为你不知道下一个地方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这么理想的环境下生活,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第二”说着,小墓似乎叹了口气

    “你是有点舍不得他们吧,既有素素也有孩子和村民们”

    城市里,每天上班赶路,很少与人交流。到了公司就工作,只能有限的与同事交流,话题也只是自己的工作,然后下班,买菜做饭。

    自己一个人就是最真实的写照。但到了这里,跟村民聊天,跟一群小孩子游戏,跟同龄活泼的素素嬉闹。在这里得到了人们的尊敬和崇拜,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有的只是淳朴和友善。

    “是”彭景老实的回答了“但是,走的时间就定在后天吧,我怕时间久了,更不愿意走了”说罢便翻了个身就睡觉了,留下了一脸错愕的小墓。

    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墓便化为深邃消失在了彭景身体里。当然不走的原因还有一个,彭景的的眼神变得有些锋利。

    本来想着寻找共轭骰的路途十分的艰险,至少也是得攒好路费去各个寻找,但是竟然就在这个村子里。

    彭景从来不相信什么偶遇,也不相信什么自己有多么的幸运,要是自己幸运的话,每个星期抱着暴富心里买的彩票应该早就中奖了,结果每次兴奋的从以菱家里看兑奖,每次都没实现辞掉工作带以菱周游各国的美梦。

    一切的一切太过巧合,就像知道自己在这里一样,所以才把共轭骰安排在这里。

    彭景稍微的思考了下,其实也没什么坏处嘛,就当自己死了以后很幸运好了。对于想不通的事情彭景从来不会花太多的时间思考下去。

    第二天,依旧跟往常一样的生活,只不过谁也没注意彭景的眼中多了一些迷茫,更多的时间则是沉默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和天空。

    到了晚上,彭景把素素喊了出来,当然不是有什么邪恶的念头,只是走之前有些东西要交代一下。

    看着已经倚坐在那颗熟悉的树下,仰望天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的彭景,跑来的素素稍微有些脸红,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有些害羞。手指也有些紧张的交织在一起。毕竟已经20岁了,说是情窦初开都有点晚,当然知道大晚上喊自己出来,有些莫名的意味,或者也有可能是自己想错了吧……

    “怎么了,这么晚不睡觉,把我喊出来”稍微颤抖的语气出卖了自己,只能强装镇定,像往常一样坐在了彭景旁边,但是比以往更要近一些。显然彭景没有注意,或者是故意没有注意。

    “今天的月亮好圆啊”彭景没有回答素素的提问,呆滞的眼神看着夜空有些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一句。

    “今天月亮是挺漂亮的,前几天咱俩看月亮的时候你还说,今天应该是十六,因为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你老是讲一些奇奇怪怪的我听不懂的事情……”素素娇嗔道,看着月光洒在自己身上和彭景的脸上,似乎有些梦幻,素素看向彭景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迷离。

    他似乎还带着他那个眼镜。啊,好像一直这样待下去啊,如果你能理解的话肯定应该能明白的吧……

    “我有些东西想要给你”

    “你会送东西给我?真实稀奇啊,那我先谢谢你了,不会又是上次放着虫子的布袋子吧,那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放过你了!”上次看素素闷闷不乐,便那个放着虫子的袋子吓唬一下素素,结果则是满村子的追打。

    但是今天似乎不太一样,彭景双手按住了素素的肩膀,脸逐渐的靠了过来。看着那素素本来灵动但此时却显得有些惊愕和害羞的眼神。

    不是吧,这这这这这这……我们可还没确定关系呢,还没跟奶奶说过,就跳过直接进行下一步了?这漆黑的一片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吧。

    但素素还是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默许了彭景接下来的动作,有些长的睫毛微微的抖动,双手有些紧张的抓着草地上的泥土。

    过了许久,彭景也没有要进行下一步的意思,正当素素打算睁开眼想要看什么情况的时候。头部突然一凉,随后是欲裂的头痛传来,疼的素素没有任何的叫喊便直接昏迷了过去,是那种自己在漂浮的感觉,身体有些暖暖的……

    “你把寿命的增加也给了她是吗”小墓不知道又从哪神出鬼没的在一旁出现,看着昏睡的素素依靠在彭景的肩膀上,而彭景依然看着夜空,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为什么会是她呢?你就没考虑过,万一她发现周围的人都比自己先死去,而自己却依然活着。这不是对她最大的残忍吗?”小墓似乎这次对彭景的做法显得有些带了情绪。

    “她不会”彭景有些肯定的说到。

    “而且必须是她”

    莫名其妙的话说完,便用公主抱横抱起素素,向她家走去。

    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没有吵醒奶奶和弟弟,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她自己的床上,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封信以及村长给他的那个共轭骰的普通袋子,然后彭景便默默地离开了。

    第二天,没有向任何人做告别,就好像做了告别再也走不了了一样,只是向村长和西恩叔作了说明。解释自己要去下一个地方旅游去了,西恩叔和村长都表示了挽留,但是彭景很坚决地说完便走出了村子。

    看了看身后自己生活了半年的村子,一切照旧,没有丝毫的变化。当然肯定不知道孩子们和村民知道自己走后的表情。可能自己只是一个在他们人生中的匆匆而过旅客吧,也不会留下太多的痕迹。也不知道素素看了自己留的信以后会是什么反应。

    “小墓,把天道睥睨图拿出来”走到荒芜人缘的森林深处以后,彭景把小墓唤了出来。

    随着一阵的光芒散开,大卷的地图再一次在面前展开。彭景看了看左下角,那是自己刚来的时候所在的位置,随后又看向了闪烁的红点处。

    “左下角,又靠近了地图中心一些吗……”看着地图,彭景显得若有所思。

    “地方应该都是随机的,第一个还算比较幸运”小墓也在一旁看着地图说到。

    “收起来吧小墓,咱们准备出发吧”说罢便拿出了共轭骰,漆黑的小正方体放在手心,跟上次见过的没什么两样,随即就扔给了小墓。

    随着光芒一闪,骰子又以极快的速度向彭景袭来。“不是吧,又来,能不能换一种……”话音还未落,彭景又陷入了梦幻般的梦境当中。

    一道光芒闪过,彭景便又消失不见,似乎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