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尊_天蚕土豆_歪小说 > 其他小说 > 源界往事 > 第一章 回忆之书

第一章 回忆之书

错误举报

上图的“进入阅读模式”是360的不建议大家点,点了后可能进入乱码模式。

    我曾是一个熬夜更新的小写手,现在却未见键盘多年了,本以为血已经冷成冰水了。

    但还经不住旧时光里深藏至今的一股少年意气,动用源界秘术于一刻钟内匆忙写下这最后一本书,然后去结束那该结束的,拯救那该拯救的。

    这本书也可以说是一本特别至极的回忆之书,铭刻了我们一家人的离奇遭遇与生死悲欢,也公开了两个世界的秘密。

    没错,就是那个赋予我生命的原世界以及接下将要湮灭我的源世界。

    我大名叫张三,名字是照顾了我近二十载,以后却相隔我一个世界的爷爷给我起的,说是为了纪念我那个不到一岁就夭折的三哥。

    我高考后来到了沿海的省念大学,那个时候正是各种短视频兴起的年代,当时有个讲法考的教授在b站很火,视频里面有个每期都犯下各种奇葩罪行的“张三”。

    这样的网络视频火遍校园后,同学们开始取笑我是“法外狂徒”,还说要抓我见罗教授,让张三彻底归案。

    不过,情况并没有因为我的过度忍让而好转,同学依然给我起外号,有的叫我“作案圣手”,有的叫我“越狱法王”。

    有时候气急了,真想跟法外狂徒“张三”那样横行无忌,给每个讥讽过我的人一人一个榔头。

    我不要做一只留沉在臭水沟子里让别人随意取笑的可怜臭虫。那时,我有过单纯的幻想:“如果可能的话,请让我做一只野鸽子,因为它能飞跃过我们那座校园最高塔楼,能俯瞰大地花草。”

    校区里的野鸽子常在大池塘旁边草地上找小虫吃,它们有着蓝灰色羽毛,飞翔起来就像一只只在人间散播福音灰袍小天使。

    傍晚时分,喂完鸽子后,我看着肚子撑的圆滚滚的鸽子飞走,离我越来越远,离夕阳却越来越近……

    我不禁想和它们一样,能插上翅膀化身成一只小精灵,也变成消失在红彤色晚霞里的一个小黑点,赶紧远离这操蛋的大学生活。

    但是现在的我不能,我只能偷偷的把心中的吐槽与委屈悄悄地挂在网络上暴晒,就像个躲在床单后面羞怯的小姑凉,生怕别人发现我在正在晾晒的床单上乱涂乱画。

    不过没想到转机出现的那么快,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我怎会想到,当初如此窘迫的我居然能成为那种肩负两个世界的生死存亡的超级大英雄!

    那天周六凌晨,我正投入地在键盘上猛敲猛打码字的时候,突然电脑屏幕卡住不动,右手食指用力地敲击鼠标好几次却不见任何反应。

    我自怨自艾道:“可能是我这台破电脑的4g内存已经过时落伍了吧,连个游览器都带不动了!”

    就在我要气急绝望的时候,已经卡住不动的鼠标指示针开始无规律抖动,游览器里打开的几个网页窗口也开始左右晃动,接着鼠标指示针开始剧烈的在满屏幕毫无规律地胡乱跳动。

    突然间,白色背景的网页开始撕裂,屏幕四周边框开始冒露出一根根像叶脉一样逐渐分叉生长的纹路,逐渐向中心汇聚,马上就侵占了整个屏幕。

    大约过了三秒后我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但眼球却始终没有离开这被黑色条纹缠绕成类螺旋状的电脑屏幕,我真怕有什么像贞子姐姐一样的灵异生物从中钻出来。

    把我拖进去用滴着不知名血丝,满是匕首般的尖牙的巨口先撕咬着我的头皮,再把头骨碾碎后一寸一寸地像大蟒进食一样把我攮入腹中。

    就在我手脚狂魔乱舞与这来自我内心的恐怖幻相做斗争的时候,一个戚咧咧而又略带几分嘶哑的声音从电脑两侧的扬声器里传来:

    “桀桀,四弟,还记得你的三哥吗?”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三哥发出瘆人的声音,虽然很不愤他时常恐吓和捉弄我,不过现今想来却道是如此亲切和温馨。

    我们张家这档子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离奇,至今想起来仍旧觉得不可思议。伤感的话现在我并不想多说,总之追忆成殇,九世的悲欢尽作成黄花枯草。

    在讲述我们张家兄妹姐弟四人长篇故事前,还需在回忆之前再回忆我老爹张演武的那场被命运恶意安排的源界之旅。

    老爹张演武的那段源界殇途,那可以说是整个回忆缘起,也是张家人热血冒险的开始。

    至于为什么我能超出个人的视角限制而可以去讲述本该我看不见的事情,这个秘密以后随着讲述的深入而揭晓。

    滇南哀牢山一个不不知名的密林内,五只手电筒的强光伴随着这微弱月光把周围的爬满青苔的巨树和茂密杂草照亮,而光亮之外则是一片恐怖未知的领域。

    “我说,波卡,你们这些半大不大的孩子怎么这么无所顾忌,现在人撂在阴河洞里面了,要找出来可不容易?”

    听到陈叔的数落,十三岁不到的哈尼族男孩波卡没敢吱声,而波卡旁边的身高八尺有余,身穿一件酱红色背心的年轻男子开口道:

    “陈叔,他们小孩子贪玩嘛,听说最近几天不断有神秘叫声从阴河洞里面传出来,他们控制不住好奇就偷偷跑过来看了。”

    “要不是波卡因为电筒不够留在外面放哨,估计到第二天大家也不知道他们四个人干什么去了。”

    一行人排成一线,飞快地从这林间小道前进,波卡走在最前面带路,年轻人张演武跟在波卡后面,往后依次是定期会来村里采买茶叶的陈叔,腰后别着把暗褐色弯刀的波卡爷爷以及手里攥着把猎枪的猎户田二屠。

    只要穿过这片黑森森的丛林,再下个长坡就能看到从阴河洞里流出来的一条小溪,顺着蜿蜒的小溪往上再走上个两三分钟就能到达洞口处。

    就在大家快出丛林的时候,“嘭,嘭”,突如其来的连续两声枪响把其余四人的惊着了。

    四人齐刷刷地回头把并电筒的光亮照向猎户田二屠,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手里有杆威力巨大的军改猎枪。

    只见田二屠把已经锈迹斑斑的铝合金外壳的手电筒咬在嘴里,双手端着猎枪朝着小道旁的黑暗里再开出一枪。

    这次大家不但能听到震动耳膜的枪声还能看到从枪管里喷射而出的火花,大家把视野跟着转过去,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只见一个长着一张狐狸脸的怪物,眯成斜线的双眼透漏出红色凶光,张开的大嘴露出两颗惨白色的尖长獠牙,周身黝黑但尾部留有一撰白毛,身形跟村里养的狼狗差不多。

    正在愤怒额、恶狠狠地盯着众人,喉咙里不断发出一阵阵地狱十八层恶鬼受刑般的吼叫。

    走在前方的四人突然见到这样的怪物,这样凶狠的气势,瞬间如坠冰窖,好像被严寒冻住了一般,手脚开始下意识地打颤。

    虽然说哀牢山这边夜里的气温再低也有二十一二度,虽然说波卡和爷爷一直待着村里从未领略过冬季之威,但是就是那么奇怪,一种抑制不住的恐惧在蔓延。

    这个时候只有村里号称”哀牢屠刀“的田二爷能掌控如此局面,做到毫无慌乱,手中的猎枪始终稳稳地对准那怪物。

    如若那怪物稍有异动,就要准备承受二爷的第四发子弹的怒火。

    就在众人与怪物的对峙陷入僵局的时候,远处的阴河洞再次传来异响,而且声音越来越刺耳轰鸣,打破了双方暂时性的平衡。

    红眼怪物把口中锋利如钢刃的獠牙收了回去,对众人咧嘴做出一个神秘微笑后转身一跃,没几下就消失在这茫茫黑夜里。

    看到怪物终于走了,有点紧张的张演武长出了一口气,说到:

    “幸好那红眼怪物走了,要不然真跟我们干起来,恐怕一时拿它没有办法,以田二爷枪法必然是打中了它的,可那怪物好像毫无损伤的样子,什么东西会连子弹都奈何不了?”

    田二爷神情凝重地说:

    “想我退伍二十年,在这哀牢山不知见了多少毒虫猛兽,但是刚才遇到显然和以往的都不同,不光凶横而且通人性,好像成精了一样。”

    “这次阴河洞寻人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里面指不定藏着更大的凶险,波卡你跟你爷爷先回村里叫人,你们一老一弱,进洞恐有不妥,到时候恐怕照应不了你们。”

    “既然这样,老者我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把辟邪腰刀你先拿去用吧。孩子们能救则救,可千万别再把你们在搭进去”说完就把约半米长的腰刀交给陈叔。

    接过腰刀后,陈叔笑道:

    “不用那么担心,我们吉人自有天相,毕竟以前经历那么多磨难也没把我熬死!”

    三人目送着爷爷带着受到惊吓的波卡走远后,手电的光亮没有停,依然照亮前面的路,只不过众人的警觉性比之前高了十倍有余。

    三人顺着小溪旁边走了几分钟后,一个巨大的溶洞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从外面上来看阴河洞与其他因为喀斯特作用而形成的溶洞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到了在洞口处,如若把手伸进水流里,就知道此处的不凡之处。

    这里的水能让人感觉到仿佛来自西伯利亚寒风席卷而来的的寒冷刺痛,跟这边常年炎热的气候格格不入。

    所以这洞里的暗河被村里人称之为“阴河”,就像是从阴间黄泉里流淌出来的一样。

    洞内还时不时刮出一阵寒风,体质较弱的人在洞口处待上半个小时就会伤风感冒,导致村里人一般不会来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里面究竟有什么对村里人也是一个迷。

    田二爷走在最前面开路,陈叔殿后,而还很年轻强壮的老爹张演武带着把砍柴弯刀并在二人中间,一同走进这生死未知通向“阴间”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