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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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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木睡了一会儿就醒了,起身对男孩儿说道,我去镇里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住的地方儿,你待着别乱走,说完,再次向镇子里走去,进了镇子,沿着主街道转了一圈,又去下一个街道,一筹莫展,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客栈是有一个,但是口袋里的钱都不够住几天的,这带着孩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在往前走走看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活人还能饿死不成。

    先是进了一家酒馆,问招不招伙计,掌柜的看了一眼“伙计是招的,但是你的年龄太大了,你到别处去看看吧”,去了下一家,遇到同样的情况,只能继续往前碰碰运气了,眼看天就要黑了,又去包子店买点包子带回去给娃娃吃,准备先在外面将就一晚上,明天再看看。

    店老板把包子端来,秦木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老板就问“客官,是还有什么事吗?”,秦木想了想,不能让孩子跟着自己受苦,开口道“老板,您这招人吗?实在不行,能给我一间房子休息吗?”老板笑到“招,就是我这包子店比较辛苦,一般人都干不了,前面也请过几个人,没几天就不干了,对了你不是本地人吧?”秦龙苦笑着说“是的,前几天我跟孩子在河边收麦子,突然被洪水冲走的,都怪当时听到了水声,没有放在心上当回事,老板您看我行吗?”“行,住的地方也有,在这后面,半个月给一次工钱,工钱看你干的如何,孩子吃的也管。”秦木当即答应了,并告诉东家,我先去把孩子接回来,就过来帮忙,东家同意后,秦木快速拿起包子付完钱就走了。

    秦龙饿了好久,看到父亲带来的包子,两眼放光,此时的娃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两天确实没有怎么好好吃饭,“爹,又有包子了,可把我饿坏了,爹,你吃过了没有,这么多一块吃吧”,秦木拿起一个包子说道“小龙,我前面去镇里问了一下,这离家有好几百里,爹出门也没有带多少钱,咱们一时半会的回不去了,哎,也不知道你娘咋样,这么大的水,村子有没有事,我刚在包子店里找了个活,等会儿吃完了,咱俩把麦子拖过去,你把麦子搓出来,等过两天晒干了,我拿去卖了,我再挣点,赶在年底前回家。”孩子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吃完包子,父亲拿起绳子,捆好了麦子,就带着孩子往包子店走,短短的一段路,父子两人走半个多时辰才到,把麦子拖到院子里,告诉秦龙就在附近玩,别走远了,快速出去给老板帮忙去了,等帮老板卖完包子,又帮老板收拾完店铺,秦龙已经爬在麦子上睡着了,老板帮父子二人简单的收拾一下房子,告诉秦木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就走了。秦木抱起孩子,把麦子堆好在院子角落里,躺在床上就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早爬起,两人开始洗菜,擀皮,剁馅,包包子,蒸包子,速度明显比一个人的时候快很多,老板甚是满意。然后老板把先蒸熟的端出去,告诉秦木,蒸包子如何控制火候,就端着包子去店铺卖了,太阳渐渐升起,客人越来越多,蒸包子的房子因水气不易散出去,温度越来越高,秦木热出满身的汗水。突然间外面有人高声喊到,不好了,不好了,河里飘来好多尸体,官兵都出动不少。秦木听到后心里一颤,赶紧冲出,向东家说了一声,跑去河边,看着河边当兵的正在河里打捞尸体,心里往下一沉,挤过人群,向河里望去,生怕看到自己的家人,熟人,甚至是认识的人,也许是上天可怜秦氏父子,秦木看了好久,没有自己认识的人,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秦龙睡醒后,起身来到包子店门口,看着过来过往的行人,并没有看到自己的父亲,也不敢询问他人,突然听到有人说“真是晦气,天天吃水捉鱼的河里竟然飘来那么多的死尸”,秦龙刚开始听到这句话还没有反应过来,等明白了之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撕心裂肺,旁边吃饭的客人被吓了一跳,一看是个孩子,“谁家的孩子,也不管管”。

    老板闻声赶来,一看这不是昨天晚上带来的那个孩子吗?这是咋的了,赶紧过去向客人赔礼道歉,把秦龙带到后面,无论怎么问,都没有用,老板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骗他说”你爹刚看完回来,跟你家没有关系,别哭了,来吃个包子。”可是秦龙明显不信,这时候秦木也从河边回来,听到哭声,弄明白孩子为啥哭后,安慰道”不是,没有一个认识的。”这才止住了哭声。

    到了晚上的时候,男孩儿睡着之后,秦木又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河边,确认之后才回去,如此往复了好几天,人都瘦了好几圈,河里几乎再也没有飘来尸体,秦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南阳城,艾山江简直要气到爆炸,“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来人给我杀了他”,众将士领命,半包围的逼近二皇子,二皇子脸色突变苍白,举起佩剑决定殊死一搏,突然城墙之上传来箭响,几个围攻的将士被打了回去,痞将军边拍着自己的屁股边挑衅到“艾山江,我欺负的就是你,有本事你来打我啊,来打我啊?”态度极其嚣张。艾山江气急,就要下令攻城,却被部下拦住。“艾山江你个老匹夫,打了多少年的仗了。你会不知道南阳城多高,竟然连梯都没有准备,你装什么样子,你的想法是个人都清楚,不想打就赶紧滚,老子还能回去喝茶。”艾山江脸色铁青,见打又打不了,骂也骂不过,黑着脸下令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