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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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晓月穿好衣服走出来后,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关上门。

    老板娘走到任晓月门口,敲了两下,说:“美女,麻烦你下来登记一下身份证吧。”

    没回应。

    老板娘又敲了一下,“美女,睡着了吗?”

    等了一会儿,里面终于有了动静,任晓月说:“谁?”

    老板娘说:“是我啊,美女,这儿的老板,麻烦你下来登记一下身份证。”

    “哦,好。”

    “这儿的老板,但不是美女。”

    “切!”

    老板娘两次被任晓月无视,心里也不是很爽,哦了一声就下楼去了。

    任晓月站在桌子,把剩下的一个助听器安进耳道。然后,坐了下来,从包里摸出一包烟。

    她不喜欢抽烟,在家里抽烟都是为了气李香玲,但是此刻,她想猛吸上几口。

    她从小就讨厌别人说她是聋子。

    七八岁的时候,谁敢那么叫她,她见一次打一次。

    然而年岁渐长,不再是讨厌别人说她是聋子,而是怕。

    怕别人知道她的听力障碍。

    现在,尤其怕赵智达知道。

    抽完了两根烟,任晓月慢慢去了一楼。

    旅馆的大门已经关了一半,老板娘坐在柜台里的沙发上,瞄了任晓月一眼说道:“把名字、身份证号码写上去。”

    任晓月刚低下头准备写字,旅馆的门被人粗暴地打开,一股恶心的酒精味随着风一起灌进来,倒钻进鼻孔,让人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任晓月侧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身材瘦小,看样子人才一米六出头,脑袋尖尖的挂在脖子上,光着膀子,把瘦得皮包骨的肚皮拍得“啪啪啪”得响,光听这声音总觉得他下手重一点就能把自己给拍死。

    任晓月往柜台上贴了贴身体,给那人让路。

    旅馆柜台角落里的风扇苟延残喘地转着,连扇出来的微风都带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老板娘依靠着墙壁,一边扇扇子,一边说:“老诸,今儿又背着老婆出来开房啊?”

    老诸打了个嗝,全是酒精味儿。

    “你个长舌头婆娘,少管少管!”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继续走。

    任晓月的十八位身份证号码刚写到第十七位,身后传来一阵异动。

    握着笔的手顿了一秒,然后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写下最后一个数字。

    任晓月放下笔,转身,跟着老诸走上楼梯。

    慢慢走上了二楼,他晃晃悠悠地走了两步,一脚踹开了第三间房的门。

    任晓月跟了进去。

    老诸回头,看到任晓月的那一刹那,醉醺醺的双眼里立马浮上一层淫 荡。

    任晓月关上门,靠着门板,说:“刚才,你哪只手摸我了?”

    老诸五官还是比较周正,又瘦又爱,看起来一副受欺负老实人的样子。

    “嘿……”他搓着手慢慢走向任晓月,“谁摸你了,小姑娘别乱说话啊。”

    任晓月双臂抱在胸前,低头瞥了他一眼。

    “左手,还是右手?”

    她目光凛冽,那漆黑双眼里闪烁的光芒仿佛是一根根冷箭。

    老诸打了个哆嗦,态度立马变了,使劲儿挥手,赶任晓月出去。

    “去去去!谁摸你了!老子要睡觉了,赶紧滚!”

    任晓月被他推了一把,但动都没动一下。

    老诸这一刻突然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好惹。

    “滚不滚?不滚我叫人了啊?”他用力瞪眼,希望从气势上压倒这个女人,发现她毫无惧意后,他又说,“摸你又怎么了?你穿那么骚不就是想让人摸吗?”

    “俗话怎么说的了,哦,想起来了,母狗不浪,公狗不上”说完老诸又发出阵阵狞狰而又淫 荡的笑。

    可惜黑漆漆的房间里,他的凶狠表情没有任何作用。

    任晓月低头冷笑,一脚踢到他的小腿上,迫使他跪在地上,然后伸手把他的右手反扣到了背后。

    “这只手?”

    老诸做当地流氓做惯了,欺软怕硬了几十年,知道遇到比自己厉害的人,第一件事就是耍无赖。

    “打人了!打人了!”老诸的脸都被任晓月按到了地上,鼻子压得变形了,吼出来的声音像鸭子叫,“救命啊!打人了!”

    任晓月往他肚子踢了一脚,说:“你再叫,老子今天废了你一双手信不信?”

    老诸的嚎叫声还回荡在房间里的同时,房门被人粗暴地打开了。

    赵智达开灯,整个房间一下子亮了,他一眼就看到任晓月把那个瘦弱的男人扣在地上,一只脚还踩着他的脸。

    “你在干什么?”

    任晓月没松手,只是抬眼看着赵智达。

    “大哥救我!”老诸使劲挣扎着,却不能摆脱任晓月的双手桎梏,于是只能对着赵智达嚎,“这个女人说要打残我!救命啊!大哥救命啊!”

    赵智达看了他一眼,眼睛再转向任晓月的时候,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满——似乎在看一个蛮子。

    “我说了,你要是惹麻烦就立马回家去。”

    任晓月说:“那你想我怎样?”

    赵智达说:“放开他,回去安分睡觉。”

    任晓月说:“我要是不呢?”

    赵智达眯了眯眼,“那就滚。”

    任晓月缓缓松开手,退了一步,嘴角慢慢浮出一丝笑。

    桀骜又冷漠。

    老诸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只是还没站稳,就看到任晓月一抬脚,朝着他的裆部狠狠踢了过来。

    老诸被踢飞了,整个人撞到了电视柜上,痛得抱着裆部蜷缩在地上打滚。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力气这么大的女人!

    任晓月走过去,踩着他的手掌,老诸立马又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哎哟喂!杀人了!杀人了!”

    任晓月看都不看他一眼,抬头望着赵智达说:“你以为我非得跟着你吗?”

    赵智达的眉间已经带了怒意,他抿了抿唇,说:“随你,杀人放火都随你。”

    任晓月用力碾了碾脚掌,老诸已经痛得嚎不出来了,嗓子里只能溢出最后几丝气儿。

    “我本来就是这个德性了,不像您胸怀大义,那么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