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10）
等谢盈月一些,就开始忙起来。
虽然，谢采洲一直跟应曦说，对孩子要快乐教育,用不着要求太多、随就。
应曦并不太接受这个观点。
事实上,倒也不是非得指望着谢盈月、成龙成凤。
只是，朋友这个年纪,人嫌狗憎，谢盈月鬼点子还多，很搞事。
应曦怕她以后脾气收不回来。
非得让老师来纠正纠正。
这么一盘算。
俩人干脆谢盈月弄了许多兴趣爱班，让她每个都试试、选自己喜欢的学。
入夜。
谢采洲谢盈月讲完童话故事。
等姑娘睡着后,关掉台灯。
心翼翼、轻手轻脚地阖上门,走出房间。
人回到主卧。
应曦在浴室吹头发,听到开门动静，将吹风机关掉,拉开门。
夜『色』无端她声音染上柔『色』。
“司司睡着了？”
谢采洲捏了捏鼻梁，叹气，“嗯。丫头越来越皮了,睡觉都不肯睡。”
应曦：“让你平时对她严厉点，你就老惯着她。”
两人都没法做严厉那卦人设。
应曦时受过徐慧丽那般冷淡苛责,面对自己女儿，自然是恨不得将所有亲全数补上。自私点来说，就当作是弥补回忆里那个应曦。
哪里舍得当个严母。
她都不行,谢采洲自然就更加不行。
甚至，还十分女儿找理由。
他笑了笑,应声：“孩子嘛，皮一点也没什么，长就懂事了。而且,咱们女儿这么漂亮，就算调皮，也是人见人爱的。”
“……”
应曦无语地觑他一眼。
谢采洲靠近她，从浴室里面拿了干『毛』巾，抬起手臂，细细她擦干头发。
都是老夫老妻了，默契早已培养成型。
生活上有什么习惯，互相都了解得十分透彻。
等谢采洲帮她把发丝湿气擦干，两人慢吞吞地躺到床上。
时间还早。
深夜话题理应围绕谢盈月展开。
应曦一直有点奇，想了想，开口问道：“说实话，我之前言剧，像你家这样的豪门世家，都会要求孩子子承父业。怎么爸和你像都没有这方面的要求？”
谢氏是房地产商起家，但谢采洲却去做了科技公司，起来并没有接手公司算。
现在，他们有了孩子，谢采洲却没有算培养谢盈月往这个方向走。
明显有点放任自由意味在。
谢盈月喜欢音律，自就有点节奏感，谢采洲就去她找老师培养，让她学乐器、唱歌、跳舞。
反正，基本没有什么豪门继承人培养方案。
应曦自己虽然并不是这个圈子，但这些年耳闻目染下来，也概了解，他们这些有钱人孩子、从受精英教育，并不是人想象得那么轻松。
谢盈月却没有受这苦。
很奇怪。
要换作人，这会儿，理应该多想了。
比如是不是不喜欢女儿。
是不是有私生子、或者有其他念头之类。
总之，因利益，哪怕是夫妻之间，一言一行，也都是战争。
应曦却不会这样猜度谢采洲。
只是单纯奇。
“什么？”
谢采洲低低笑了笑，将应曦拢进怀中，拍了拍她肩膀，平静答道：“什么继承家业这都是老派思想了，又不是封建时代。如果孩子没有这方面赋，交专业的经理人不是更？况且，我也希望司司永远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像她爸爸一样。”
谢采洲这前半生，算得上顺心遂意。
事业有成、父母理解、妻女相伴。
除了一些波折之，路途走得基本坦『荡』。
自然，也希望宝贝女儿如他这般。
谢采洲：“更何况，司司还这么，继承人课程也早了点啊。她还在听童话故事的年纪呢。你也整想着她报班早教，女儿想学什么就学，不想学的话就让她多玩玩。以后上课要上十几年，不急这么两三年的。”
应曦垂着眸子、轻轻笑了一声，“……迟早把女儿惯坏。”
“惯你也没把你惯坏呀。曦曦宝贝，你说是不是？”
谢采洲嘴角上扬。
神有些自得不以然。
“……”
台灯光线下，男人皮相依旧十分。
自然，女儿都这么了，他还是对和应曦亲热这件事有独钟，一如从前。
话说不上几句，又开始动起手来。
应曦推了一下他脸颊，侧过头，声音里含了水汽，“……一会儿司司醒了。”
谢采洲把她脸掰回来，含含糊糊开口：“司司都这么了。”
言下之意明显。
这么一个姑娘，半夜睡醒还要找爸妈么。
应曦简直哭笑不得，“你刚刚还说她才那么。”
谢采洲：“女儿要该懂事的时候懂事，我这个做爸爸的，才在幼儿教育上‘懂事’嘛。”
“……”
行吧。
女儿是工具人实锤。
应曦说不过他，力气也没他。只停下拒绝动作，任由谢采洲放任而。
卧室门关得严丝合缝。
窗帘也拉得紧闭，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
徒留满室旖旎蒸腾。
-
待谢盈月年岁一些，倒真如谢采洲所说，渐渐开始懂事起来。
姑娘脑子灵活、反应也快。
不过，知道不折腾人。
所以很是带。
卢元培见了谢盈月一次，非常喜欢谢采洲这个宝贝。一直念念不忘不说，还谢采洲了几个电话，闹着非要带谢盈月出去玩。
谢采洲十分无语，笑侃道：“谢盈月她就是个魔王。你没事自己找罪受干嘛。”
卢元培：“我和司司约了，一要带她去密室玩一次。谢哥，你可不让我对你女儿食言啊。赶紧放人。”
这么些年头里，卢元培感生活也算丰富。
联姻、离婚。
结婚、又离婚。
正最近还没找到下一任，估『摸』着，也是实在太无聊了一些。
都“投缘”到个女孩身上去了。
谢采洲耸耸肩，“行啊，只要你她，就赶紧带走吧。正，扰我和曦曦的人世界。”
“没问题。我去哪里都带保镖呢，谢哥你就放心吧。”
话虽然这么说。
这活动人头不够，最终，到底还是成了集体活动。
前头，卢元培拉着谢盈月。后面跟了谢采洲和应曦、还有杨峻夫妻俩，正凑够六个人，开密室。
谢盈月年纪尚。
卢元培没她选很复杂的主题，挑了个解谜推理主、没有np出来吓人的。
老少皆宜。
……
六个人被蒙着眼带进一个房间。
“哐当——”
一声巨响。
门在身后被重重合上。
广播声响起：“欢迎家来到‘爷爷的夏’主题密室，游戏时间总计一百六十分钟，如需帮助请按铃。现在，请家摘下眼罩……”
卢元培第一个把眼罩摘掉。
顺手帮谢盈月也摘了。
谢盈月睁了睁眼，适应密室光线之后，目光四下一转。
忍不住欢呼了一声：“哇——”
姑娘开始在房间里跑起来。
卢元培：“司司，心点心点。你不是聪明么，赶紧过来找线索啊。”
谢盈月朗声道：“元培叔叔，你急。司司先熟悉一下环境，过来帮你。”
“……”
应曦和谢采洲老早就坐到一边去围观了。
密室主题叫“爷爷的夏”，顾名思义，整体装潢都是复古那一套，家具摆件都有回到1990年的架势。
房间角落里，还放了张餐桌。
餐桌是江城老式那种四角高木桌，上头压一块玻璃，玻璃底下塞了照片、日历、还有借条之类。
桌边摆了四张长方形木椅。
俩对夫妻就坐在木椅上，撑着脖子，有一搭没一塔闲聊。
杨峻盯着一一俩人了会儿。
没忍住，低声同谢采洲吐槽，“卢元培今年多了？”
“和咱们一样。”
谢采洲捏了捏眉头。
表有点无奈。
杨峻：“……他倒是和司司玩得来。”
应曦轻轻笑了一声，慢声道：“挺的啊，司司很喜欢他。”
谢盈月虽然聪明，到底还是个孩子。
应曦和谢采洲像都没有什么童趣基因，只尽力配合女儿，但很难切身实地到她那个思维维度去思考、去与她合拍。
卢元培就不一样了。
两人的脑电波几乎完美重合。
果然。
应曦话音才落。
房间里那俩人已经开始一声叠一声、高声讨起来。
谢盈月：“这个密码肯不是解数学题啦！这么简单的题目，连司司都会做！叔叔你不是说，这个密室游戏多是哥哥姐姐玩的吗？怎么会设计这么简单的密码呢！”
卢元培信誓旦旦，“说不老板就是反向思维，咱们先试试呗！”
“什么叫反向思维？”
“就是……司司你在家偷偷电视，以你爸妈嫌麻烦不会去检查你的作业，会去『摸』『摸』电视有没有发烫，简单点判断。没想到你爸妈还是去检查作业了。”
谢盈月拧起眉头，做出一副思考状。
满脸纠结。
半。
她说：“司司在家里从来不偷偷电视。而且，什么要『摸』电视？爸爸妈妈只要问问管家阿姨就啦？这种反向思维太奇怪了，叔叔你不要想这么多嘛。”
卢元培无语凝噎，“……你才想得多不！司司你，人家明明只是想让你找个密码，你还非得考虑这个游戏是几岁的人设计的。不是，什么就不单纯只是弄个密码而已呢！”
“那这个游戏不应该叫推理密室，应该叫解数学题！”
“……”
见状。
杨峻老婆啧啧称奇，同应曦说：“你家司司真的是古灵精怪的。长得也漂亮。”
应曦先笑着道谢。
又声叹息：“麻烦得很，说她几句，她都要争个道理出来。”
“挺的，灵活又可爱嘛。”
杨峻点头，“对。和老谢时候很像。”
谢采洲：“我可没她那么多废话。我时候酷得很。”
“是蛮酷的，比司司没几岁，就会去牵姑娘的手了。”杨峻毫不留地拆他台。
谢采洲：“……赶紧闭嘴啊你。心我你老婆爆点料。”
杨峻摊手，表十分平静，“我没什么料可以爆的。结婚前早就老实交代过了。”
“……”
此地不宜久留。
他赶紧捏了捏应曦掌心，站起身，去加入谢盈月他们。
有谢采洲加入，“忘年交”斗嘴暂停。
解密进度成倍加速。
很快，第一扇门弹开，出现了新房间。
数学题果真只是孙子的数学题。
第一个房间的开门密码是孙子的生日，藏在爷爷的日记本，埋在最深那个抽屉里。像是这个爷爷这一生、最宝贝的东西。
谢盈月了卢元培一个骄傲眼神，示意他自己体会。回过头，声喊：“妈妈！叔叔阿姨！快过来呀！我们要去下一关了！”
一行人当即站起身。
转移阵地。
……
谢采洲虽然是第一次玩这种解谜密室，但他是理工科出身，思维缜密、逻辑强，又素来注意细节，轻易就上手。
全程，基本可以说是过得轻轻松松。
时限内，几人没有求助np，顺利开最后一道出口门。
谢盈月眼睛里冒起星星。
“爸爸厉害！”
姑娘模样太过可爱，卢元培忍不住逗她：“喂喂喂，司司你也变心太快了，要不是我带你来，你爸爸会带你来玩这些吗？他心里可不上这些娱乐活动了呢。怎么也没见你夸我呀？”
谢盈月嘟起嘴，鄙夷，“叔叔你怎么还和我爸爸争宠呢！”
“……”
“……”
争宠俩字，将所有人震慑当场。
齐齐哑口无言。
卢元培一把将姑娘抱起来，假装严肃质问道：“这是谁教你的？”
“电视剧里的。”
谢盈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表无比单纯。
下一秒。
她抱住卢元培的脸，“吧唧”一口，亲在他脸颊上。
响亮一声，留下带着口水的唇印。
“元培叔叔，我也喜欢你哦！”
这人模样，将卢元培逗得不行。
杨峻也有些忍俊不禁，戏谑说道：“来司司长之后，肯是老谢的翻版。女儿像爸爸。”
应曦低低笑了一声。
翻版翻什么？
肯是花心渣男咯。
作家长，倒是没指望谢盈月未来有什么作，但是这种万人『迷』潜藏属，确实也有点麻烦。
顿了顿。
她用手肘轻轻捅了谢采洲一下。
谢采洲正在同杨峻互相攻击。
感觉到动静，立刻扭过头来、向她。
“老婆，怎么啦？”
应曦挑眉，声说：“女儿可不学到你那些坏『毛』病。”
谢采洲立马比了个“k”手势。
“放心吧，回家我就说她，怎么随亲的男人呢！还是卢元培这种渣男……绝对不行。”
不过才闲聊几句。
前面俩人已经迅速想到新计划。
卢元培转过头来，同谢采洲他们说：“你们几个就各干各的去吧，我带司司去游乐园玩一会儿，吃完晚饭送她回家。”
杨峻夫妻俩有其他事。
闻言，顺势与他们告。
剩下谢采洲同应曦，默默对视一眼。
踟蹰一瞬。
谢采洲点头应下。
“行，那我让几个保镖跟着你们，如果有什么事马上我电话。”
“没问题。”
卢元培爽快一笑，抱着谢盈月、轻轻往上颠了颠，“司司开心吗？跟叔叔一起去游乐园玩了哦！晚上叔叔带你去吃餐！”
谢盈月用力答道：“开心！”
说完，还不忘和爸爸妈妈挥挥手。
“爸爸妈妈见！”
“见哦司司。随时注意安全，跟着你元培叔叔一起瞎胡闹，知道了吗？”
谢盈月：“知道了。还有，爸爸妈妈，晚上你们不要太早睡觉，要等司司一起玩一会儿乐高。”
这是他们每周固周末活动。
很早就做过约，无什么事，都必须要完成这个三人家庭项目。
如果实在有殊况，也得在后面找一补上。
谢采洲比了个手势，“，等你。”
……
久违地没有谢盈月在。
谢采洲领上应曦、去市中心步行街逛街购物。
这么些年，谢采洲也从“谢少”进化成了“谢总”，霸道总裁进度条加载满格，老婆刷起卡来、完全不会手软。
手指轻轻扫过。
整排新款整整齐齐、收入囊中。
自然，他们也用不着自己拎袋子。开过票之后、全数由专柜配送到家中。
应曦却还是不习惯这种奢靡。
半晌。
她忍不住出声、取笑道：“我就一个人两只手，你买这么多包，怎么来得及拎啊？而且，这让我怎么拎去上班。”
单位福利，穿戴牌的同事不少。
但多职级比较高。
且，处事低调，不会刻意张扬、引起人注意非议。
应曦现在刚刚进入管理层，算得上晋升比较快的那一类员工，肯得处处心。
要随随背个十几万的包去上班。
人见了、指不怎么想。
加上，她自己也不是名媛，没什么活动可以参加，可以说毫无用武之地。纯属浪费。
谢采洲却不这么觉得。
“这有什么，包到用的时方恨少嘛。而且，我就喜欢老婆买东西。”
“……直男。”
什么『毛』病。
谢采洲振振有词：“什么直男啊。老婆花钱那是经地义理所应当的美得。”
“……”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
走累了，干脆随找个火锅店进去吃饭。
因谢盈月年纪，不她吃得太重口，应曦和谢采洲也有一阵没有吃火锅了。
等到锅底煮得热气腾腾。
两人透过蒸汽、对上视线。
倏忽间，仿佛一下子回到少年时代。
谢采洲声线低沉，也像是穿越繁『乱』复杂时间和空间，茫茫而来，“上学那会儿，你就喜欢吃火锅。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没变。”
应曦轻轻笑了一声。
点头，“是，很不像江城人吧？”
江城属于东部沿海，菜系口味偏甜，多数本地人不怎么吃辣。
像徐慧丽、就一点辣都沾不了。
加上应橙要保护皮肤，也从来不碰。
所以，家中做菜基本不会加辣椒。
应曦不喜欢吃口这般没滋没味，高中那会儿，就和丁志明还有宋千禾一起去下馆子，专挑川菜系。
有一次，可吃得狠了点。
脸上爆了几颗逗逗，几周才消下去。
现在想来，竟然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徐慧丽。
应橙。
丁志明。
宋千禾。
……
这些名字，提起，都显得无比陌生起来。
她早就不是那个应曦。
他们也不是他们。
不属于应曦划的那个位置上的人物。
气氛一下子静默下来。
不消片刻。
谢采洲才出声，轻轻敲了下火锅边缘，断她沉思，“曦曦，在想什么呢。肉都煮老了。”
“没什么。”
应曦垂下眸、慢吞吞地拿起筷子。
谢采洲弯了弯眉，“想到以前的事了吗？”
“……嗯。”
他表变得饶有兴致，问道：“说起来，没认识我之前，你想过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丈夫吗？姑娘不是都会幻想一下的嘛。”
应曦懒得理他这种恶趣味。
“没想过。”
“……”
事实上，那时候，应曦压根没有什么少女怀。因各种原因，她只希望，有人坚地、毫无保留地站在她这边，成她的同伴。
朋友也。
男朋友也。
哪怕老师同学，都。
现在，谢采洲确实做到了绝对的偏爱。
虽然她已经不迫切需要。
但也足以叫人感动。
良久。
应曦低低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次开口道：“其实想过。”
谢采洲抬起头。
目光炯炯。
“就是你这样的，老公。”
这样的老公。
这样可爱的女儿。
还有这样的家庭。
应曦心底缺失的那块拼图，早就严丝合缝地被拼上。
妥善保存。
细心安放起来。
闻言。
谢采洲终于心满意足。
“宝贝儿多说点，我喜欢听。”
“……谢采洲你想得美。”
-
时光飞逝。
转眼，谢盈月也到了入学年龄。
开学第一，应曦和谢采洲双双请假，算一起送女儿去学校。
轿车行至半路。
应曦开始仔细交代谢盈月：“司司，你到学校去之后，要认真听课、懂礼貌。记得不要和同学吵架，和家都处关系。”
谢盈月一拍胸口，“妈妈你放心吧。”
想到谢盈月从幼儿园毕业时，整个班上一半的男生都哭闹着、不想和她分场景，应曦又默默补了一句：“……但也不用太。”
万人『迷』这种属，真是无如何都难以纠正过来。
谢盈月扑闪着眼睛，人模样，朗声答道：“妈妈，你还不相信司司吗？所有的老师都说司司是孩子呢！”
“当然相信啦。”
应曦笑起来，轻轻『摸』了『摸』她脑袋，“妈妈就是担心司司而已。”
“妈妈不用担心哦，司司不会被人欺负的，也不会欺负人哒。司司也会认真学习，将来和爸爸妈妈一样，成厉害的人！”
面对此场景。
老父亲谢采洲只有一句话。
“不许亲男生。也不许那些男生亲。”
……
谢盈月上学之后，谢采洲和应曦彻底闲下来。
胎也是来得十分突然。
某一日。
应曦在单位食堂吃饭，两口下去，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立刻丢下筷子，冲去洗手间。
她趴在洗手台边，脑内算了算时间。
应该没错了。
事实上，谢采洲一直注意着措施，只不过那一回、那个正用完，算了算又在安全期，就没折腾着下去买。
没想到会中奖。
应曦本人对胎没什么想法，顺其自然就。
所以既然有了，那就坦然接受。
下班之后，她去买了验孕棒，回家测了测。
等谢采洲回到家。
同他说起这件事。
哪想到，谢采洲当即变了脸『色』，反应很。
直接一口拒绝：“不行！”
应曦有点懵，“什么不行？”
谢采洲：“趁着月份，掉吧。咱们都已经有司司了。”
“啊？”
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应曦半没反应过来。
谢采洲在房间里徘徊片刻，勉强冷静下来，这才软和语气，握住应曦肩膀，同她说：“曦曦，之前你生司司的时候，我担心了很久，也发誓绝对不会让你受一次这种苦。这次是我不，但是……”
“谢采洲，你不想要个孩子吗？”
“我们的孩子，我当然想！但是我更在乎你。”
应曦仰起头，淡淡微笑起来，轻声说：“那你怎么让我流掉呢，这可是我们的孩子。”
谢采洲：“可是……”
“不用可是了。既然来了，那可就是命运的安排。谢采洲，你瞎想了。现在，去隔壁房间找司司，跟她说这件事。”
“……”
应曦叹口气，压低声音，“如果司司不想要，我就去掉。”
总之，她的女儿，绝对不受她一样的苦。
谢采洲还是满脸担忧。
但却拗不过应曦。
只得站起身，一步三回头、去谢盈月房间。
片刻。
隔壁爆发出一阵欢呼。
“我要有弟弟妹妹了吗？！呀呀，我喜欢的！”
“……”
谢采洲像又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谢盈月声音还是亢奋，穿透虚掩着的门板，从缝隙里偷跑进来，传入应曦耳中。
她说：“我肯会喜欢弟弟妹妹的啦！爸爸，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有多无聊！之之还说她妹妹有多么多么可爱！太啦！我也要有弟弟妹妹啦！”
……
次年。
谢载星出生。
应曦对奇地睁着眼睛、着弟弟的谢盈月说：“司司，从今起，你就是姐姐了。你要真心爱弟弟。爸爸妈妈也会教弟弟，一辈子真心爱姐姐。不？爸爸妈妈对你的爱不会划分，依然是完完全全的。但是对弟弟也是一样。你们俩没有高低之分，都是爸爸妈妈的宝贝。不？”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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