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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心里有一种激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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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都没想通在那肌寒交迫的紧紧包围下,仍然是一天又一天地能活了下来。

    莫得一丝力气用活动来抵抗雪天霜晨的刺骨寒冷,穿一件破旧很脏的土布中长黑棉袄的弱小身躯,就如光身站在冰天雪地中,整个身子时时在不住地抖动,牙齿上下不停地瞌碰着。一双小手背上的冻疮稀烂,没穿鞋的脚背跟脚杆上分不清是冻疮还是烂皮疮,反正是在不停地淌出黄色的液体。不觉得疼痛,不觉得孤独,更不觉得悲伤,头脑里莫得一点点的感知系统。

    天天大多在隔一间半破旧草房右边三四丈远,在一根粗糙半死的大黑桃树下,倦缩或是泥塑般地坐在一个冰凉的方石上。既无生之喜也无死之惧地无声等待着,父亲或姐姐带回的一点点可以充肌的东西。

    日日都面对着近处满身糙皮枝桠极少的老黑桃树,以及再远些的桤木树跟所有的落叶树。这些都冻僵了一般光秃秃的树,正如不死不活的我。

    唯有四季长青长在满山遍野的柏树林,在苍苍的寒冬里,在瑟瑟地发抖从近至远都不失清秀的本色,完全是一幅生机深绿的昂然之姿——或者这是它的一种傲气。

    看到山中足够深阔广远,长龙山静静地真像一条巨龙横挡在前面。够高够大高大得天都像是搁在上面的,让我从未产生越过高山之想。

    就这样独在山中无悲喜,单在谷底恰似梦的度过了一日又一日,渐渐地迎来了新生。

    寒冷在慢慢的退去,暖意在轻轻地到来,春意尤如一剂良方妙药,使我从爬变成了走路。一天比一天走得更远,好像可以走向辽阔,走进一个梦中的富饶世界里。那块二亩三地里的豌豆夹,那块沙田中的胡豆角,带着无限诱惑力地对我微笑朝我招着手。好像是在对我说:

    “小朋友快来呀,快来和我们玩吧!”

    玩的结果,是肚子里的空空如也在不住地叫唤,想吃东西的欲望就跟手抓喉腔难以阻挡。还没有在角、夹内完全长成的胡豆豌豆,那种带着一点甜的味道真是美味极了!

    我完全不晓得这就算是偷,一家人都遭了秧全被扣去了两天的口粮。那些偷种红苕跟豌胡豆的人,悄悄弄在屋头煮来吃了的不会受到任何的处罚——那时的偷是为了活命,在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开始的山村人,要想生存下去大偷小偷难有一个不是做贼的。被发现、被斗、被打、被罚,运气那就是霉登了顶。

    父亲没有进行严厉惩罚,单单他的怒骂就已使我脸色怆白,牙关紧咬的才没哭出来。忍住,再忍住,哭,没用也不能够,谁叫我是一个没人疼的小孩子?泪水,只能在心中流淌。

    饿,还是时时刻刻都在纠缠着,弱小无力到哪里去寻找食物?啊,去捉地里的叫鸡子,去捉草丛中的扦担公,以及在草笼笼里扒找地皮上的香地瓜——这是一种藤蔓在地上生长结的小果实,食用熟透了的可好吃了。总之,时时都为裹腹而奔忙。尔后就开始涉脚到河沟里,搬动可以搬得动的石头,说不定会捉住一只螃蟹烧来吃。

    这条从扁担山半山腰以涌出的泉水为起源点的小清河,是从初始起沿途又与几股山泉水汇合,到了山脚下形成了“淙淙”长流的小河,给了我童心无限地温润跟情趣。它弯弯曲曲的向东延伸而去,在经过无数年的山洪冲刷和浸蚀下,河床是越来越宽乱石越堆越多,形成了只有山区才有的以泉水组成“咚咚咚”如琴声悠扬的河流。它在山石随时滾落不断及滑坡的作用下,一路往前是杂草丛生乱石林立,有着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水凼凼接连不断,完全就是一个个天然的澡堂。不过也有非常不好的一面:

    父亲反反复复地说他还在童年时,一起到水凼凼里洗澡的侄儿一下去就沉了。等打捞起来弄到岸上,随便咋个想法,让腹内之水从口里流出是再救不活过来。

    我感到最为奇怪的,是水里有不少东西诸如鱼在摇来恍去,石棒大声发出“泵泵泵”之类,它们咋个又没被淹死?面对这根河沟的水凼凼里,有白夹片跟桃花棒在水里的自由自在感觉欢心。眼睛总是随着鱼儿的游来游去地转动着,咋个才捉得住的幻想着,心随之或紧张或轻快地跳动,手痒痒地摇摇欲试。但是我不晓得,这些鱼是从天上掉下的还是地下钻出来的,它们在水里咋个会这么舒心又自在?它们在受到惊吓时咋会在瞬间就莫得了踪影?当发现它们都往水深的洞里石下躲了之后,我想到水中去捉的做了无数回尝试。总是一到水深淹没膝盖的地方,就吓得要命地赶紧跑开。这实在是因为,幺老太爷摆说在水里有水鬼要拉人令我心生惧怕。以为真的会被突然跃出的红毛绿鬼,拉入水里被活活地淹死。

    慢慢地发现在水浅的地头,还是可以逮得倒鱼的。这些鱼以淡红尾巴的沙岗鳅居多。这种与黄蟮有点相似的鱼,令我不但根本不喜欢反而是心生厌恶。因为老中医说吃蟮鱼可以消肿,父亲好不容易的买了点炖熟了的要我吃,自己是一闻到气味就大倒其胃地呕吐不止。怕极了此种腥味,都不晓得咋个会天生的如此。好在,反正是活了下来。

    后来听父亲说,他赶奔马场回来在扁担山上,见到人事不知的我,把我弄回破庙一样的家里,就是要看我的命大不大。没过几天黄肿病已肿拢肚脐了,眼看已莫得了啥子活命的希望。不料正好路过的老中医,饿晕倒在了家门口。父亲把唯一的一个拳头大的南瓜煮给老中医吃了,老师用草药救下了我的生命。

    这些事说起来都简单平常,在有些人看来,或许我就是不该活着的怪胎,活倒起都莫得啥子球用——莫得妈的娃娃就是一根草,说不定还是一根人见人厌的臭草,不晓得看到了好多冷眼听了好多的恶语。

    对此我感觉得到,就是不会想是咋个的一回事,在昏蒙中度过了一个难熬漫长的时期。终于随着大锅饭的伙食团下放后,村民家家户户总算能够“自力更生”的开始烧火做饭,开始做起自留地来,过日子的事变成了“大集体小中心”的时代。被周围有人定性为“火疙瘩”的我,尽管六岁多了还不咋个见长高,人到底有了一丝半点地活力,确确实实可以做得到一些事情了。

    捡干柴煮饭,割蓑草卖钱的活路不算重不是很复杂,注意不惹上地蜂子或是狗屎蜂——一种在草丛或是雚木丛中筑窩如狗屎大飞出的小蜂,刺人很疼架火发烧还会发肿。能够避开那就完全是置身于绿色中,活在无数花香跟各种鸟儿欢唱的神奇里。

    看到了樱桃花、杏花、黄花、犁花、七里香、桃花、石榴花、百合花等等,等等,果树花与野花的相继开放。用各有特色的艳美芬芳,把山村装扮成格外地俏丽分外的妖娆。

    更令我无比神往的,是野鸡、山桠雀、画眉鸟、四雀、竹鸡、麻雀、斑鸠、点水雀、阳雀、布谷鸟……那无数雀鸟的时儿欢飞,时儿在草丛里或在树枝上的任随跳跃、嬉戏与追逐,或是在认真勤奋地整理自己的羽毛,使我看到快乐与自由。它们展开翅膀的身姿实在是无比地矫健流畅,那起伏飘逸地快如内电让我振动双手似能飞翔。它们张嘴唱出的歌儿十分悦耳动听,我总是学舌地“咕咕咕”,嗓音如泉水流动——我与它们的无忧无虑浑然一体。

    我有时喜欢躺在草丛中,看到一些说不出名的,与盖草、丝茅草、硬杆草……竞相生存的无数小花。这些很少被人知晓的山野小花,使草坡山林变成多姿多彩。但是昙花一现转眼即逝,生命实在是太短很快默默无闻地悄然而去。相比之下觉得自己已活了太久,心想就这样舒服的躺着,轻轻地睡去不再醒来,不觉伤感跟悲哀是多么的美好啊!对于幸福还是痛苦都不知晓,与是爱还是恨绝无瓜各,静静地来了更是无声无息地去了,跟任何人无付出与得到的互不相欠。生命那就仅仅是生命而已,跟岁数大小活得时间长短是莫得啥子重要的。被娘抛弃的本身有可能就意味着,我的生与死对任何人来说,其实都莫得啥子有益还是有害,对于这样的活着还有啥子是好留恋的?尤其是跟她——我和母亲之间还存在着啥子必然的关联?

    记得她回家来过,亮出白白的前胸,挤出白生生的奶汁引诱我,心里生出有些厌恶的陌生感。不过在夜里,发觉跟自己睡在一起的父亲不在了。吃惊地正要大叫听见隔壁半间屋里,靠南墙的破床上发出一些奇怪的响动及低语。他们打架时仇人似的,而那晚——父亲好像很享受,距我,仿佛是遥远了起来。由瞌睡虫是把我紧紧地围困住,把我很快就推在了沉睡之中。

    娘又去了,我已习惯于有她无她都不重要的麻木着。几天后三姐姐带我去妈家就昏昏然地去了,对于是啥子地头又是哪一种房子都全无记忆。唯独在朦朦胧胧的脑壳里,咋个都抹不去一种灰色的影子:

    一个大我三四岁的女孩子,在我去到的第二天上午,把我叫到一间阴暗的屋子里,说要在破床上互相玩游戏像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满脸不快一副素然无趣地起身开门离去。这就给我留下了一个深深地疑问,难道女性喜欢言而无信?

    我把听见的、看到的,记录了一些在心灵的白纸上,思想,那就完全是受着眼前的动态引导——

    鸟儿们在不停地唱着、啼叫着的让我根本就不能入睡。它们的雀跃跟飞翔使我感觉到活力无限,它们的深情呼声此起彼伏,声声都在召唤着人们“快收快割”,“苞谷,苞谷,哈哈哈苞谷”,“晒归和,晒归和……”好一派欢歌唱彻霄!使我不得不从草丛里爬起来。

    这些为春天播种为秋天丰收而勤奋努力的益鸟,告诉了人们是啥子季节,是啥子时间以及该做的哪些事情。它们天天都在为农人的心中说出不误农时的告诫,以及必须要有的勤劳把收割、栽种报以应有的激情。它们给劳累了的人们一片又一片地唱着温馨的催眠曲,在夜里一次又一次用轻快悦耳充满朝气的欢歌,把沉睡了的人们从梦中慢慢唤醒。

    相比之下,岩鹰的行为就实在有些可恨。它飞得特别的高,大概是飞得特别的远,飞行能力可能是堪称一流。它在空中盘旋寻找大鸡小鸡及各类鸟儿,那扑杀动作既凶猛又狠毒残酷——只有带崽的鸡婆才有勇气敢跟它拼死相搏——我曾对着因保护孩子而死的母鸡,心酸地使两只眼睛里泪水盈盈。

    我由此感到很奇怪,岩鹰、毛狗、黄鼠狼、耗子、蛇、还有吊锣蜂(马蜂)等等,这些一点不讨人喜欢的物种,实际上又活得是相当地昂然。让我不能明白其道理的,还包括春天咋个会消失,益鸟又咋个悄悄而来,付出了辛劳之后默默地离去。反正对不少东西梗在心里总有些悻悻然。

    应该说形成我思考的组成部分里,或多或少的给我开启了爱憎的空间,在想象里就如无数碎片,美丑并不明朗。

    倒是一涉及到人,那就直接得多了。

    只要是跟三姐在一起,就免不了要受她的欺负,动不动她就要对我进行乂妈倒娘地谩骂,时不时地要向我拳脚相加。不要说是我抗衡不了她,就是面对父亲的打骂她都绝不示弱,敢对骂更敢还手从不逃避。弱小的我,那就笨头笨脑只能成为她的下饭菜。她往往在得病的时候,总是痛吼哀叫地要我跟她揉搓病痛的部位,一好了她就翻脸不认人,又恢复了她的野蛮跟粗暴地本性。尽管她已经在读二年级了,她的被称做“蛮子”的个性还是有增无减,对我简直是一副无理的强迫态度。比赛跑得快,在相等的路程下她往下跑我往上跑。在下了大雨发了山洪过后,她在还有山水的沟上边修河堰,让我在下面筑堤埂,当然是只有被她放下的洪水冲垮。总之我就是她的手下败将,输了就得按她的要求把我捡的干柴或割的蓑草分给她,再不然就是由她弹头或是打手板心——其实对骂我更不是她的对手,她骂“我乂死你妈”,我骂“我乂死你老汉”,她就高声大喊,“爸爸,你的儿要乂死你哦”,吓得我再不敢口出野话了。

    这并不等于就说,我会完全的逆来顺受地甘愿做奴隶了。在打不过骂不赢之下,我会脱口而出地给她来上一句,“你明天就要不好”。谁知她在第二天真的生起病来。这样的过了三四回后,有人告诉我说,十二岁以内的儿童都是金口玉牙,咒人都是要应验的,咒多了咒毒了会把人咒死——从此我就不敢再对三姐说你要得病的话。

    要说自己心里有些记恨三姐,反倒是永远都记着这样的一件事情,给掩盖了对她的不好看法。

    那是在一个大雨后的下午,天空碧蓝如洗,整个山村格外清新。我跟她一起把几根麻羊牵上山坡,把绳子分别拴在牢固的黄荆树上、小柏树上和山麻柳树上后。便欢欢喜喜到流水哗哗啦啦的山水沟里,正儿八经的开始修拦水堤,开水渠放水,要把沟水引向荒草坪地里造田栽秧,忙得来比大人都还要认真——我与曾经对抗的三姐走向合作,都一心要载好水稻的共同倾力而为。直到太阳落山了,这才意识到真正该做的事情——发现放脱的三根麻羊跑得没了踪影,心下发慌地遍山寻找。等到找齐牵回屋里,黑得来是伸手看不见五指。

    出了羊圈我感到脚背上一痛,大叫一声“哎唷啊”地哭了起来。

    三姐忙去点了煤油灯来,见我的脚背上在往外冒着红红的血液,她毫不犹豫地趴下身子,用嘴对准我被蛇咬的伤处猛吸。吸几口吐掉血水又吸,我不晓得她反复地吸了多少回。反正我的被蛇咬了的脚背,没就医没采取任何的治疗措施,脚背没出现半点的红肿是啥子问题都莫得。

    被人咬了还能有这么的幸运吗?

    记得不少的人说,没妈的孩子天看成,自己的情况则似苍天无眼,不仅无能无为反要不断地遭受灾祸侵袭。

    望着白象山在天将黑的暗默哀影,似被无声地悲伤拖入到形如死水。它遍山树林、土块、草丛、坡坎就似一身的伤痕累累,仿佛如人之将死其势若枯——它似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字,所包含的内容有着太多地不幸让谁都不好受。高华娟的因爱生恨无从改变,自己就只有被动地站在她的对立面任其攻击。

    早看到了从保管室下面走上来,折身直往农机站走来的肖常聪,报定不想让人施予同情地视若不见。觉得是自己酿下了有喝不完的苦酒,那就让自己慢慢地饮吧。

    “哎老锐,走去我家里,吃了夜饭我们一路去六队看电影。”

    我望着鸡公山,白象山,三龙山之间形成的空无,像是没听到地一动也不动。

    瘦高的肖常聪并不因此而离开:

    “嘿老锐你是啥子意思哦?你不想理我,我又没在啥子地头得罪过你,我就偏要来理你。”

    我仍旧趴在搁晒面竿的架子树上,两眼呆滞地看着白象山顶在暮色苍茫中的淡淡暗影。心里被朦胧地忧绪所缠绕,实在是不晓得高华娟将要编出的故事情节,到底是咋个样的天衣无缝叫我无从分辩,以及她可能采用的彻底把我困住的到底会是哪一样的方式。想起自己曾是她的亲兄弟,而如今把她惹得变成咬牙切齿,头脑里是百感交集地悔不当初。早已在白象山顶东面的大队林场做活路,悄悄跟肖常聪谈起了恋爱的李秀英,对自己是做过明明白白提醒的。自己偏偏是不在意,到了现在才清楚地晓得高华娟的横得粗野不同一般,感受到她要让我名声扫地带来的巨大压力——自己是跳进了说不清的黄河里,不晓得该咋个来应对暗箭难防。

    身着瓦灰便卡的肖常聪已经走近身边,不得不直起身来侧转了头的对他说:

    “你最好是离我远一些,否则你会受到连累的。”

    他睁圆了双眼的盯住我,无所惧怕地说:

    “你有啥子大不了的事情会连累得倒我,你是想要吓我吗咋个?”

    目光悲戚地看向无声的瓦窑地深沉地道:

    “不是吓你,而是我在今天才发现,我的命运注定是多灾多难。你还不晓得,我跟高华娟之间的冲突远没结束。她正在运用乂乂这方面的事情对我进行打击,会把我害得有多惨的可怕性极难预料。她可以借众人之口大造我对她行为不轨的舆论,达到让多数人对我进行口诛笔伐的目的。像编出某日、某时我对她做了如此那般的事。她是任性而为,自然跟其他男的有过不少那方面的事了。而我跟她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不少,特别是她还在我家住过几晚,真的是弄得黄泥巴落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嗨我说老锐,我还默倒有啥子天大的事情,搞一阵就这么一个小问题。只要去医院头一检查,你是童男身她想哪门栽桩你,也栽不稳塞。你是咋个的哦?把你吓晕了哇。嘿嘿老锐,走,莫得事,去我屋头好好的摆会。”

    我的天!肖常聪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原来自己竟然是笨到了家。连一些生活中的起码常识都不懂,这一天种种猜测可能出现的事情,所思所想真是好气又好笑。不消说得了,自己过去说的跟做的都无非是假想过多,今后在很多方面都应该做出纠正,一切的一切都得从头开始——以往对人、对生活、对社会的认知实在是过于简单,还想写成小说呢,的确是太盲动了。从今以后应好好地面对现实,搞清生活的本来面目。社会上有些事情看起来非常的复杂,这都是因为一个人能看得到跟想得到的,真就是无比狭小而又片面。得承认由此所产生的激动转化成猛烈地行为,于人于已自然是十分有害的,造成的后果会相当地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