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身手也是了得,往前一趴,虽然钻进冰冷的河水中,但却轻而易举的避开了辛英卓的攻击。

    辛英卓咬着嘴唇,猛地把已经挥出去的剑收了回来。

    “哪个忘八端的货色派你来的,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值钱!”

    “闭嘴!”对方飞快的爬起来,然后狠命朝辛英卓扑过去。

    辛英卓这才看清他的脸,这张脸,就连河水映到,也会恶心的想吐吧。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军兵丑陋相貌的影响,辛英卓突然一发劲,把对方按倒在地,她双手握住剑,狠狠的劈过去,和对方的刀架在一起,一横一竖。

    她心里开始发怵,对方虎背熊腰,这个姿势又极其需要力量,要是让他站起来,再扳倒就难了。

    辛英卓手掌一翻,从袖口拽出一根小匕首,然后冒着喉咙被割断的风险,向下一低头,把匕首叼到了嘴里。

    “阴险!”

    军兵一下收刀,她应对不及,差点摔下去。辛英卓再也等不了了,她丝毫不顾锋利的刀刃,脖子一沉,匕首不深不浅的插进了对方胸口。

    “啊!”他不得不松开手,匕首又被辛英卓下去的剑压进了几分。

    她慢悠悠站起来,在衣摆上抹干泥土和河水:“身手不错,就是比我差了点。说吧,为什么刺杀我?”

    由于匕首的缘故,军兵胸口并没有流太多血,但因为上面沾的毒和自己必死无疑的心理作用,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辛冀,你以为你逃的掉吗?”军兵说吧,大笑一声,却咳出一串血沫。

    辛英卓骤然俯下身,紧紧盯着他:“你喊我什么?!”

    “辛冀……”军兵伸出手,似乎想掐住她的脖子,可还未伸直,胳膊就变得僵硬,随后无力的垂下来。

    她站起身,一侧目,便看见一个正纵马飞身朝她来的人:“小卓,我来晚了。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她答的僵硬短促,“敌兵而已,已经被我击杀。”

    “没事就好,”齐炳宣歉意的搓搓手,“我们走吧,项燕等我们很久了。”

    辛英卓抽出匕首,在军兵衣服上擦了几下后又笼入自己袖中。

    涿蔚城头上,秦将舒迁揉揉太阳穴,望着城楼下黑压压的人群,又看向刚刚搬来的金汁:“楚军这是着了魔,几万大军打我这一个城?”

    “将军,”副将走过来,“大王说,这次攻赵以歼灭赵军为主,缴获粮草为辅。至于城池,让给楚军也罢。”

    “先把金汁浇下去,”舒迁挥挥手,“然后去城里抽调百姓参战。”

    “喏。”副将领命下去。

    “等等。”

    “怎么了?”副将刚跨出两步,又转过头。

    “对面势大,做好撤离的准备。”

    “哦,喏。”

    城楼下,齐炳宣勒住马,长枪一划:“每人率八百兵马,辅助项将军进攻三个城门。”

    “喏,”辛英卓调转马头,却又侧过身,“公子,兵家有: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我们就这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