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左右,包冰夏从六扇门里走了出来。
今天工作结束的早,她也打算早点回去休息。
用钥匙打开车门,点火启动,她向着自己的出租屋的方向驶去。
这一切的行动,都被坐在科迪亚克里的魏一看的一清二楚。
魏一不再停留,也发动了车辆,跟着包冰夏的轨迹远去。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的车在一栋简陋的大楼不远处停下了。看样子这里应该就是包冰夏的住宅所在地了。
将包冰夏的家庭住址记在笔记本上后,魏一调转车头,去市郊练习飙车技术去了。
今天是他第一次驾驶车辆,内心的激动不言而喻,他只想尽可能地多玩一下。回宿舍?不存在的。
不仅是他,刘右今天也没回宿舍的打算。他正蹲在灵异急救院的门前抽着大烟,虽然魏一嘱咐过这家急救院的黑料,但是他还是打算来这家急救院,因为他打算等一个人。
大概九点多的时候,一位女护士提着一个手机包出了急救院,她看起来心情好像并不太好的样子。
终于等来了她的身影,刘右立即站起身来,揉了揉蹲得发麻的小腿,接着他扔掉了烟头,将身上的烟味散去后,径直地走向护士。
“嗨!美女,可以认识一下吗?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右。性刘的刘,右边的右,我是三坝大学的学生。我的兴趣是玩游戏,…”刘右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
护士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声:“嗯。”
刘右这才发现了她的异样,于是说:“看见你难过的样子,我也很伤心。”
“嗯。”
刘右猥琐一笑:“失恋了对不?”
小护士这才抬起头,很感兴趣地问道:“你知道?”
“猜的。”刘右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她。
就这样,他们一句一句地聊了起来,全然不知宿舍的危机即将降临。
晚上十点,恶蝎不急不缓地走进了三坝大学的宿舍楼。奇怪的是,走廊内安静的出奇,一点走路的响声也没有。
他每走一步,灯光就暗淡一分,空气中也多一分死亡的味道。直到他走到距离301房门仅有5米时,灯光彻底暗淡下去,空气中的杀气也浓烈到了实质化的地步。
恶蝎摸了摸手中的毒镖,阴险一笑。“操练起来吧,老家伙!”
突然,他猛蹬一下地面,身体借助反作用力如同炮弹一搬地飞到了房门前。
但是,就在他还没有缓过气来的时候,就被地下突然冒出的尖刀刺穿了双脚。
作为一名曾经走过刀头舔血生活的杀手来说,这点疼痛根本就不可能能让他叫出声。对于杀手来说,叫出声,就意味着暴露;暴露,就意味着多给了敌人一秒的逃跑时间。
从大衣里抽出尖刀,对着房门猛的一劈,大门瞬时化成了碎屑。
他忍着双脚的剧痛,冲进了房间。从腰间抽出消音,对着三张床上一通扫射。
哒哒哒…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洞的金属碰撞声,很本就没有一声惨叫声传来。
他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向四周望去才发现,这屋内一个人都没有。那三个人根本就不在宿舍!
任务失败!赶紧撤退。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完不成任务就得自保。
但是,他真的很倒霉。昨天柏文山在窗户布置的捕鼠胶水今天还没有被撤掉。
因此恶蝎再次被胶水困住了,双脚动弹不得。
在思考好了退路后,他强行弃掉了鞋子,翻窗而逃。
今天是魏一最自在的一天,他在路上足足飚了两个小时的车。同时他也在潜移默化中,熟练地掌握了驾驶技术。
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了,魏一该回去睡觉了。科迪亚克转了一个方向,驶向学校。
实验楼内。
“大功告成了!”柏文山看着眼前显示屏中打出的一行行的代码,心里异常满足。
一看时间,“呀!怎么十一点了!该回去睡觉了。”说着,他整理好工具,出了实验大楼。
魏一和柏文山是同时到的宿舍。
当他们看见门房前的尖刀和碎了一地木屑以后,心里一惊!
“宿舍进小偷了!”他们同时喊道。
柏文山和魏一开始撤掉门前的十八层捕鼠器,撤掉后,他们手忙脚乱地冲进了房间内。
天啊,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看见散落了一地的弹壳,还看见床上的被子被打出了好几个弹孔,墙上床上全是弹孔。
“这里刚刚爆发了枪战吗?”魏一忐忑不安地问道。
“现在的入室抢劫犯都这么富有了吗?连都配上了。”柏文山拿起地上的弹壳,仔细的观察着。
“地上有血迹,抢劫者中了陷阱,难怪刚才看见尖刀陷阱被激活。”魏一指着门外的尖刀说道。
柏文山看了一眼那个尖刀,然后摊了摊手:“这尖刀上我加了料的,他活不久了。”
“这也算是报应吧。右哥怎么还没回?我打个电话。”魏一拿出香蕉手机拨通了刘右的电话。
此时,刘右正在美女护士的家里喝茶聊天。
“咱们说到哪了?”宁蔓以面红耳赤的姿态坐在沙发上,她的双手正放在膝盖上。
这种姿态让刘右有点手足无措感。
“你说你对我有好感!”刘右双眼也不敢注视她的身体。
叮叮叮!这时,刘右裤子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真是大煞风景。他急忙将手机一扔。
“今夜,要不,你就在这里睡?”宁蔓害羞的问道。
“这不太好吧!”
……
“刘右他怎么回事?还没有联系上吗?”柏文山向魏一问道。
“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走,不管他了,我们去隔壁宿舍凑合一晚上。”
二人不再停留,他们敲响了隔壁宿舍的房门。
深夜,冯万书房内,气息有种怪异的凝重。
地上散落着些许血迹,恶蝎正跪倒在血迹前,他此时非常的凄惨,他的上身早已衣衫不整,脚上鞋子也没有了,完全可以说是一种赤脚的状态
冯万则拿着一本书在看,背对着他而坐。
终于,恶蝎开口道:“老爷,我失手了,请您责罚我吧。”
冯万这才放下书,转过身来,看着跪倒在地上的恶蝎:“这可不像你恶蝎说的话啊。”
“对方阴险狡猾,我到了宿舍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影。”恶蝎咬牙切齿道,这次的失手是他人生的一大败笔,他发誓一定要一雪前耻。
“请老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恶蝎一定会将三人的人头挂在冯家大门上。”恶蝎抬起头,神情激愤地对冯万说道。
冯万思索了片刻,同意地点了点头。
恶蝎感激的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但是还没走两步,就倒下了,然后彻底地站不起来了。
冯万没有去将恶蝎扶起来,而是心神不定的自言自语:“他们真的只是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