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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前的记忆你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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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前半生

    现在是2021年的新年期间,我终于活成了那种从前最看不起的样子,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工作,没有面对生活的动力,甚至连家人我也不敢去打扰了。

    一个人的生活到底能活成什么样子,我从前不会思考这种问题,一直以来我都对自己的生活还算满意,除了偶尔有些迷茫,有些懒惰,有些矫情,有些随性不知上进,更多的时候我阳光向上,吃苦耐劳,对很多人很多事付出热血不求回报。

    多么矛盾的一个人,又是多么平凡的一个人,我的故事不算很长,一点也不精彩,就如同千千万万的你们一样平凡到尘埃里,今天把这些写出来并不是突发奇想,我准备了很久。只是缺少了一个契机,一个让我对一切丧失兴趣的契机罢了。

    说来惭愧,今年33岁,八7年生人的我已经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了,可我有一个大毛病,如果没有人陪伴关心就会迷茫,会失去面对生活动力,这个毛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的。我想应该很久了吧,久到我刻意回忆都想不起的时候,只有在潜意识里我才能唤醒那些尘封在记忆力的回忆和痛楚。

    依稀还记得大武口姥姥家那个旧沙发,那时的我只有零星的记忆,按时间推算那年我应该4岁吧,再往前的记忆太模糊了,只有一些无法连贯起来的片段;

    四岁前的记忆你们有多少;

    那应该是一个秋天,有一天我从爷爷家醒来发现空无一人,听见了房顶有扫房的声音(介绍一下,我的老家在陕西西安北郊外的一个农村叫高刘村,粮食丰收后会把粮食放在阳光下晾晒,扫房就是用大号的笤帚把晾晒在屋顶的粮食铺平,反复扫动的意思),我太害怕了,不知道怎么下样炕头出门想要找到家人,不管是谁只要有人就好,我大喊大哭没有回应,老家盖的房子都很高,估计一层的高度能超过四米,木质的梯子直通屋顶,每一节间隔都相差很大,最少对于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来说应该是很大吧,后来的我一直觉得自己冥冥中有什么在护着,那是第一次奇迹吧,不知道怎么我就已经在梯子的顶端了,脑袋探出屋顶女儿墙的时候才发现屋顶空无一人,扫房声是从更远的地方传来的,女儿墙太高我翻不过去,梯子太陡我也没有下去的能力。那时的我只知道哭,在太阳下暴晒了不知多久,本能的觉得哭就能解决问题,直到有人回来了,我忘了是谁,但却清晰的记得他没有来解救我,径直去缸里舀了一瓢水喝了起来,我天真的以为是他没有发现我,哭的更大声了,换来的依然是无视,他在忙什么我不知道,但用现在的看法来说,他一定很讨厌我吧,讨厌的原因是那个时候的我不能理解的;

    没什么好奇怪的,农村的家庭里总有些奇怪的规矩,偏大的疼小的,中间加个不讨好的,这句话我不知是从哪听来的,但用在我那个老家应该是没跑了,我父亲是家里的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一对弟妹,听他自嘲从小身体就不好,差点就被扔了,好在那些年不缺粮食好赖捡了条命回来,从小成绩还说得过去,上高中的时候因为有机会可以去当兵,一去就是很多年,我不想去算,只知道我第二次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父亲转业回家了,缺失了多年的父爱回来了,可我怎么也想不起父爱到底是什么。是早上起来时的一元钱,还是带着我去职工食堂吃早饭,那时候的父爱仅仅如此。

    上帝视角是什么,每当回忆从前的时候我们总能用第三人称视角来看待整件事,不照镜子我们明明看不见自己的脸,可回忆里我们总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我哭了多久,院子里那个人坐在椅子上,我母亲回来了,她快步上前把我从梯子上抱了下了,后面的事我不记得了,应该是睡着了吧,也可能是我太小不记得了。

    随后再次袭来的记忆依然是当我一个人从炕上醒来,这次是在西安的姥爷家,炕上有吃的但是没有人,我依然害怕,大哭着把床上所有东西都打翻在地,心里想着的只有赶紧看见人,炕太高了我下不去,挪动着用屁股着地的姿势解决了这个问题,冲进院子依然是空无一人,这次我直接冲向大门,门上挂着锁链漏出可以伸出胳膊的缝隙,我像一个囚犯一样的伸出手哀嚎着大哭,内容是什么呢,大概是妈妈吧。很多小孩前围观,有的安慰我,有的叫来大人,可是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能做的也只有在门外陪我说话,让我不再害怕孤单;

    思绪就这样又断了,再次的记忆来袭是在大武口姥姥家,我坐在那个印象中记忆最深的老沙发上看着电视喊着姥姥《渴望》开了,仅此而已,我不想胡编乱造,也不想博得同情,这就是我四岁前童年的全部记忆了,如果说还有什么,大概就是还有姥爷送给我的那个小小三轮车,大舅在某天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雪花积木,我半夜起来喊饿时那个明明已经烤的焦黑然后被姥姥刮去焦黑部分的馒头让我们开心兴奋的低声笑语。

    想一想依稀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可我还历历在目,为什么呢,这可能就是我缺失的部分吧,从小埋藏在内心里缺失的那个部分吧,爸爸妈妈呢我问过姥姥,那时姥姥的回答是什么呢,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应该没有认真的回答过我这个问题,因为在我见到父母之前对他们的印象几乎一无所知,我记得的只有姥姥告诉我我是19八7年12月19日出生在石嘴山市大武口区第二人民医院,我是宁夏人不是陕西人,只是小时候我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要对我说这些,而我们都是宁夏人却全部说着陕西话,那个时候的我能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呢,每天快乐的玩耍和学习古诗数字就是我的全部了。

    而我的父母一个在西安老家受苦,另一个在青海柴达木保卫国家,说的太文艺了,其实就是妈妈还在老家种地,爸爸在青海当兵,只是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我们第一次团聚的日子就快来了,那个并不长久的团聚,那个记忆力模模糊糊的家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