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涯,摇摇头懒得搭理她,
你……你这是不知礼法、放浪形骸、桀骜不驯……”
喋喋不休,一连串的贬义词。
聂无涯对这个评价颇为满意,想来小姨听见也会欣慰吧。
我聂无涯打人还需要理由?
对,岂能平白无故打人,这样于理不合,
“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若对萧公子有意见,大可据理力争说服他,靠拳头讲道理是江湖莽夫干的事儿。再说萧公子也不是打不过你,人家没还手,是敬重你的身份守规矩,你本就不占理……”
”宋姑娘你是不是闲得慌”
宋佳音,眼神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要干什么?
“宋姑娘既然无所事事那就帮我抄书吧”
“不行”拒绝的是义正言辞。
聂无涯放下笔墨,一步步慢慢的朝着宋佳音逼近,坏笑的道:“宋姑娘,你说”
宋佳音瑟瑟发抖后退,心中无线悔意“你能打我了,不让三天加三天你要抄更多的书了”
“你现在有俩个选择,第一帮我抄书,第二嘛明天就会有消息传出当朝首府之女私会情郎”
“世子殿下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无中生有扭曲事实你可知名节对女儿家多重要”宋佳音委屈叭叭的向着聂无涯申述,孤苦无助的小脸上,隐隐透着一丝不愤。
“你抄还是不抄”
“哼,不与这粗人一般见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抄”拿起狼毫,满脸委屈的抄着书口中小说的嘀咕“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岂是君子所为。”
“我压根也不是君子,就是一个只会靠着父辈打下来家业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
“纨绔子弟你只就好你这个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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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且蒙蒙发亮,萧府灯光璀璨,萧然快步穿过游廊,进入一间小院,家丁、婢女在外躬身静候。
屋里放着暖炉,熏香缭绕间,一名身着华丽的美妇侧躺在软塌上小息,暖黄宫裙外罩坎肩,身形珠圆玉润却不显丰盈,眉眼如丹杏,久居上位带着几分威严,雍容华美。
萧然走进室内,便是扑到软塌前面号啕大哭,指着肿成猪头似的脸颊:
姑姑,然儿被人打了。
美艳妇人斜靠软榻半眯着双眸,被惊醒眉峰轻蹙,略显不悦:
“萧然,你再过两年便到及冠之龄,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萧家威严何在?”
萧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是梨花带雨甚是伤心,趴在软塌的边沿:
“聂无涯能打我,我为什么不能哭?姑姑又不让我打他……”
美妇睁开眼帘,抬手驱开婢女,稍微坐直了几分: 聂无涯打你,你俩无冤无仇的,他为和打你你招惹他了?
萧然哭诉的表情一僵,旋即满是委屈:“姑姑,您怎能这般说然儿?我老老实实在文轩书院朗诵诗文,渐入佳境之际,许不令忽然就冒出来,对着我一通好打……”
美女作为萧氏嫡女,又久居上位,从萧然脸色中便看出些许不对。不过毕竟是本家子侄,也没有深究。柔声细语道:聂无涯脾气不好也正常。不就是打你几下,又不是要你命,按辈分你还是他叔伯,和他计较做甚?”
“姑姑,我这顿打白挨了啊”
太后淡淡说声:“永昭万里疆域,本就英杰辈出。聂无涯一身通天武艺早有定论,曾豪言‘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可挡百万师’
萧然眉头紧锁顿时不开心了“这么厉害,那不是天下无敌了”
美妇眼中带着几分失望:“匹夫一怒,血溅百步又如何?自古至今成大事者,可有一人靠的是匹夫之勇?不通谋略连兵都带不了,以一挡千也不过是个厉害点的卒子罢了,不足为惧。
萧然很是同意的点了点头:“倒也是,那聂无涯莽撞冲动整日连书都不看,诗词歌赋更是一窍不通,空有一身勇武确实难成大事。
“知道就好,我与陆红鸾打声招呼,让她管教一下许不令,你回去吧。”
萧然揉了揉猪头似的脸,虽然心有怨恨,可美妇不去找聂无涯,他也没办法,只得悻悻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