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公鸡带着随从来到了梦城城外,一顶火红大轿映入眼帘,轿子周围是数十名着火红服饰的武士,轿子前是一名白衣飘飘的妙龄少女。
还未等铁公鸡站定,轿前的少女瞬时跃起,舞动双掌向铁公鸡劈来。
“影儿,不得无礼。”红轿里发出一声似阴似阳的命令。同时,轿子里面走出一个身着红衣,戴着白纱斗笠的女人。
白衣少女收掌之间顺势又跃回轿旁。
“火师兄,是你吗?多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这般?”铁公鸡既有一丝揪心又有一丝惊讶。不成想当年的同门兄弟竟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
“铁师弟——不,应该叫李城主。不,应该叫李隐大城主”火延庆语带讥讽道。“想当年,师父让你去邕州寻找《天一经》,没想到,经书送上山,盟主和经书全失踪了,你却做了缩头乌龟,真成“隐”士了,这么多年,让兄弟们好找啊!”突然火延庆又变成了不男不女的声音大喝一声:“把《天一经》交出来吧,哈——哈——哈”
一缕红纱伴着笑声似一支离弦的箭朝铁公鸡面门飞来,几步踉跄,铁公鸡躲过了红纱,随之而来的是火延庆疾如闪电的双掌,铁公鸡回身躲避,火延庆左劈右劈,铁公鸡还是躲闪不及被劈中了左肩,他的肩膀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疼。此时,他无暇顾及这些小伤,继续和火延庆对招。火延庆的掌法也愈发加快,红纱舞动,双掌虎虎生风。几招之后,铁公鸡只觉得两眼发沉,面前有数十个火延庆,数百只手掌,数千条红纱。
“不好,有毒”铁公鸡下意识地用手指封住了左肩上的穴道。三步并作两步,退到众随从面前。随从们正要护主,铁公鸡拦住了他们,“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铁师弟,火炎掌怎么样?”火延庆嘲笑道“任你是铁的还是钢的,这火炎掌都可以穿透,是不是有一股钻心地痛从肩膀向五脏六腑蔓延?你还是乖乖交出经书,我还可以给你解药。”
铁公鸡强忍着剧痛转头看看自己的左肩,皮肤表面全是针孔样的红色斑点,而且,很快就呈溃烂之势。铁公鸡一把夺过随从的刀,正要将手臂切下。
“住手”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远处落在地上,一粒珍珠大小般的水球打掉了铁公鸡手中的刀,铁公鸡也瘫软在地上。
众人朝这个女人看去,只见此女子一袭青衣,手持拂尘,俨然一副道姑打扮。
“水师姐,是你?”铁公鸡忍痛惊叫。
“火师弟,不要逼人太甚了,毕竟师门一场。”水无痕道。“快把解药给铁师弟吧”她拂尘一挥,望了望火延庆。还没等火延庆答应,火影儿一跃而出,双掌就已经飞到水无痕面前。只见水无痕毫无慌乱,拂尘轻轻一挥,居然挡住了双掌如风的火影儿。随即她一掌将火影儿推到了火延庆身边。
“师姐,数年未见,让我领教一下你的水波神功吧!”
火延庆身手很快,不容分说就已经来到水无痕面前。双掌对单掌,水火不容,两人双双后退。水无痕站稳后,左手拂尘轻轻一挥,一串串水珠呈螺旋状向火延庆转去,水珠由缓变急,慢慢变成一条透明飞旋的水龙,直冲面前。火延庆飞掌散出千丝万缕红纱,似一只火凤上下舞动,与水龙碰撞的一瞬间,火光喷溅,水花四散,水龙裹挟着火凤直冲端,如火红的银柱,如火红的风暴。一声巨响,火焰般的红纱,珍珠般的水珠,簌簌而下,如火山喷发溅落的火焰,又如夏日突发的冰雹。当一切归于平静之时,火延庆的红衣被一股水汽吹散开来,与此同时,水无痕的拂尘也被火焰烧掉了几许。
“哈哈哈……水师姐的水波神功果然厉害,铁师弟,后会有期……”
一阵笑声之后,火延庆带着自己的义女火影儿一干人等飞身离去。
水无痕望着远去的火延庆,整了整衣襟,俯身扶起铁公鸡,欲给他疗伤。
“水师姐,火师兄他们都认为是我杀死了师父偷走了经书,你竟然相信我?”铁公鸡忍痛惊讶地问。
“刚开始我也怀疑是你杀了师父偷了经书,因为那天夜里我们四人都在天一峰,唯独你不在,而且在天一峰后山悬崖边有师父他的一截手臂,手里抓的就是你的黑铁神甲片,于是少主就号令天下英雄寻找《天一经》和师父,当然也包括追杀你,但是就只凭借你的黑铁神甲就断定你是凶手的话,未免太武断了,况且如果是你杀害师父夺取经书,当初就不会把经书送上山。师父既然那么信任你,让你去寻找经书,所以我认为你不会是凶手,我会站到你这边。”水无痕说着,眼里充满了几分肯定和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