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召修练天赋极差,却又生活在修仙世家,本就被山上的众人讨弃,而摇阿可是山上的修仙奇材,相貌又如此的出众,平日自然有抬头视人的资本,而现在宁召居然把她的名字用在了蚂蚁身上,关键还是宁召的蚂蚁,这自然让他接受不了。
只见他抬腿就向宁召的腹部踢去,接着是头,对付宁召山上的每一个人都有自信,一旁的姐姐也就没有插手的意思了。
摇阿平时并不这搬粗爆,反而因修为高深,天赋极高,生在众目之下,怕众人的流言蜚语,也就表现得格外的谦逊。还曾对山中的弟子说,不想以武压人,并提倡以理服人。
可到了宁召这里,这一条规则便不成立了,宁召虽是公认的废柴,但那张嘴在这春秋顶上却是一流。
以理服人倒是好听,但宁召就能把无理说成有理,最后让你感觉到的确有理,骂人能从祖宗十八代连着骂上一遍,且不出现重字,能让死人活,也能让活人死,跟着样的人讲理,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摇阿别打了,用你的名字是因为我爹说了,灵魂兽有了名字才可以放在床上与主人同睡,这话的确是他爹说的,但那时候他才两岁,明显就是骗小孩的。
听到这里摇阿脚底的力量又重了几分,宁召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的意思是说,我是崇拜山花你,才用你的名字的。
上句说取了名字上床,下一句说因为崇拜,为了活命两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就被宁召这样活生生的连在一起用了,不过摇阿也没在意,他从来没有想过宁召嘴中说出来的会有真话。
几阵脚踏声和惨叫声过后,灵池院在次回到了平静,摇阿拉着姐姐踏过宁召,向着灵池院的正院走去,只留下了倒在地上满身伤,大口喘着粗气的宁召。
宁召起身擦去嘴角的血污,拍了拍衣上的黄沙尘土。卷起地上的五只蚂蚁,看向向前的两人,指着自己的胸脯大声道,摇阿你看我们俩像不像从小订了娃娃亲的青梅竹马啊!摇阿回头,宁召又道:我爹说了订娃娃亲的要有相似之处才行,你看我们两这里一样平,我觉得像极了。
你~,她正想疾杀向宁召,同时只听旁边的姐姐噗嗤一笑,不由得把头望向姐姐的胸部,带有怒意道:“你还比我平呢?”
姐姐也不生气,只是轻声道,好了。由他去罢,上山修行要紧。
宁召说完话,早也撒腿就跑,跑了十来米后,发现两人并没有追来,回头才发现两人也向内院走去。
宁召停下脚步,清了清嗓子,把声音扩得更大了几分道,哦,对了两位山花,我还不知道你们是姓阿,还是姓摇呢?
姐妹两人不知是谁取的名字,可能是对这春秋顶上的唯一一对双胞胎深感疾妒,然后排出了那百分之九十九的相同的成分,若水三千,却只取了那不一样的一瓢,看着那如仇家似的两排大白瓷牙就取了个名,正如那两排牙一样,他们两的名字完全相反,姐姐叫了阿摇,妹妹就叫了摇阿!
后来宁召才得知,双胞姐妹的父亲姓阿,母亲性摇,对于孩子跟谁姓,夫妻两人自成亲时就开始讨论,十来年一天讨论一遍,然后吵一架,最后在打上一架,听说十几年来山顶上的房屋都被削去了不少,这样的循环如同家常便饭。
直到姐妹两人出生前几天才答成了一个粗略意见,女孩就跟母亲姓,男孩就跟父亲姓,可谁知生出来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按原来说好的规举,两个孩子无疑都要跟母亲姓,母亲是笑了,可愁了父亲。
两个若是都跟着母亲姓了,那他这个当爹的还不被人换作妻管严了吗?
夫妻俩平日都很看得开,但唯独孩子名字的事上斤斤计较。最后姐姐阿摇跟了爹姓,妹妹跟了母亲姓,可能母亲觉得理亏,就把摇阿的名改成了同字不同音的阿(e)。
对此占了便宜的亲爹,只是拿了床榻下少得可怜的香火钱,下山游东吃喝了好几天,对妻子改音的事也就不在意了。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宁召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来到自己的偏院,从古井中打出一桶冰震过的清水,洗去脸上的血迹和沙粝,然后又带着一张部分紫红的脸回到了灵池院门口。
现在也是傍晚,出去猎杀妖兽的人也陆续归山,几个裸露胸膛,皮肤如麦色的灵池院弟子已经回山。
宁召躺在门口的草甸上,左手枕着头,右手拿起一根枯草,抖去上面的黄土,津津有味的开始咀嚼起来。任由那五只火红蚂蚁在他的周围跳动,有时不小心跳到身上就取下拿着枯草的手,用力恨恨的把其拍去,如果是脚能所及的地方,就屈腿将其踢远,那些被拍或被踢的蚂蚁,只能怒恨的用两条后肢着地,向他挥动两小前脚。表示对这个黑心主人的抗议。
三个男子踏过数千台台阶,来到宁池院的门口,向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那个春秋废柴今天果真又在此地,心中不禁产生丝丝怒意,捕到强大妖兽,得到上古精血的高兴劲也是一扫全无。
见山门前有了人影,宁召猛的从草甸上起身,可能是迁动了早上的旧伤,竟哎呀的一声叫出声来。摸摸伤痛处,脸色这才好了些,对带三人中最为高大的男子道:“张绪今天衬你出去抓捕妖兽的时间,我去见了你刚过门的小娘子,替你多观查了一下,她胸前的那两峰一壑又更为挺拨了一些,当时不小心脚底一滑,随手摸了摸,那手感甚是不错”。
话落,又对旁边的一名男子说道:李汉玉你那两岁龟儿子,在太古长老的碑坟前拉屎,也被我看了个正着,当时我细细打量了许久,发现屁演小如针眼,跟没有似的,老人长说父母造了太多的孽,生出来的孩子才会没有屁演,不会说的就是你吧!
还有李汉玉你,昨日刚从灵池秘里费了十分力,才拿出来的秘籍被我的五只小红蚁给吃了,五只红蚁听到此处停止打闹,来到宁召面前,全部统一用后肢站立,然后挥动前肢再次表示抗议,宁召这才明白过来,然后补充说道,不过没有吃完,还剩最后三张,不过我当时内急,就给用了,哦,对了,当时太着急就没有去找茅房,直接在你家的院子里解决了,你回去可一定要处理一下,就在主道的第三个叉道小径上。
听完三人怒发冲冠,向着宁召就冲了去,这三人可不是原来的双胞胎姐妹,只见三人身上陡然间金光闪动,用出自身修为最强的一道符印,随着金光射出,一象,一狼,一虎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前,虽是用光束形成,却凝实无比。
见三人同时挥拳,三只妖兽就向着宁召的方向冲了去。顿时间山门处兽吼不断。
外院站守的三名弟子紧绷神经,就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是山门口,又是傍晚时分,也就没有了后续动作,完全放松了下来,必竟这样的场景太过平凡了。
自宁召话落时就开始撒腿跑路,但人终归是人,何况是宁召这种豪无修炼天赋的春秋废柴,怎么跑得过那本就超出凡兽的妖兽呢?
只见那只光影巨虎先至,一把把宁召铺倒在地,其于的两兽紧随其 后用尽全力铺杀而上,这一次他的哀叫没那么绵长,只是清脆大叫了一声,然后就没了动作。
现在的宁召全身筋脉尽碎,变得如同一滩烂泥,灵池院千年前就立下院规,同院弟子间不能厮杀,当然几人与宁召也没有什么非杀不可的深仇大恨,如果就凭刚才的那几句话,就起了杀心,那企不是丢了修仙世家的脸面。
但看着筋骨尽断的宁召三人也并不胆怯,宁召的父亲是院里的神医,医术早也超脱凡尘,山中传闻境界可能达到了传说中活死人肉白骨的效果。像这种碎骨断筋的伤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小儿科,一夜时间便能让宁召变得生龙活虎。
而他们的一击只不过想让宁召常试一下那钻心的疼。为刚才不敬的话语买单罢了。
见宁召倒下,三人不在理踩,像踩烂泥搬从他的身上踏过。
没了筋骨,宁召便成了一只软体动物,费力的蠕动着身子向自家的偏院爬去。
就在这时正好有一人踏在了他的身上,宁召喘着粗气,费力出声道;你踩到我了。那人急忙让步,却又踏在了他的右手上。
哎呀,哎哟。
宁召惨叫,那人又连续踏了两脚,这才谎乱的把脚放在了古色石板上。
那人道,哎,原来是宁儿啊!
宁召没有转身,他也转不了身,但那个声音太过熟悉,就是他那个不称职的爹。刚从山下踩药回来。
老人蹲在宁召的前方,宁召只觉得顿时有一股万年脚气扑面而来,长吹了一口气,接着并没有吸入,强忍碎骨断筋脚气道,先离我远点。
闻话老人向后退了退,道,今天又是被谁伤的啊!
宁召不奈烦道,你就别给我在这里装客套了,你儿子在这山上被谁伤成这样都不奇怪。我说你那什么破挨打功真的有用吗?
是《锤身碎体功》
都一样,我都要疼死了,你先把我弄回去在说。
老人听完起身,拍了拍刚才采药时还没拍掉的泥土道,自己爬回来吧!接着向前夺步而去。
宁召在其身后大声道:哎我可听说了,李汉玉家那个没有屁演的龟儿子昨天孕育出了灵魂兽,是一条长着鳞片的大狗,听说那大狗骄傲得很,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你就不怕我被叼走吗?
老头的身影在宁召的眼帘中变得越来越小,向前的脚步丝豪没有一丝犹豫,不襟冷哼道,亲爹。
见老人不管,这才向四周的五只红蚁使了使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