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山双杰是二当家胡扒山的徒弟,功力虽远远不及胡扒山的初象境界,但已经在众师兄弟中出类拔萃。
修者的内功境界为:修者右,修者左,修者入象,修者初象,修者中象,修者本象,玄天一,乃至更高。
修者的内功越高,那么兵器就会用的越醇熟,修者并非只可修其兵器,碗筷,草木皆可。
赵家村唯有两个修者,就是赵祥林和赵之铁。
赵祥林的修为不过是修者右,也就是最初的级别。
汤山双杰越骂越凶!一脚踹开了一家房门。
门里一声少女的尖叫打破了除夕的寂静。
汤山双杰破门而入,一阵阴笑后就盯住了床边的少女。
“师兄,这小女子细皮嫩肉,娇嫩可人,这不正是我日日夜夜思忆成狂的女子嘛?哈哈哈……”
少女又惊又怒,手握着一把剪刀跳上了火炕。
“你俩别过来!救命呀,救命呀……”
一旁的老人卧床带疾,虽说不出话,但也从嗓子里拱出来一阵阵哀鸣,老人的双眸满是恨意,颤着嘴唇想咬死面前这两个畜生!
“师弟,你真是艳福无边,若不是哥哥我打小坏了身子,我可真要与你共欢娇艳呀!”
师弟宋孔河连忙跳上火炕,伸出恶爪就要轻浮少女。
少女的剪刀用力划了过去,宋孔河一个斜身躲开了。
“小娇妻,你真是调皮,哈哈哈……”
就在他触碰到少女脸颊的时候。
“啪!”
窗外飞入一颗石子正正打进了宋孔河的喉咙!
宋孔河顿时“呕”了一声,跪下身体,无法喘气,满脸憋的艳红!
师兄宋孔石见状,连忙大喊一声“谁?!”
无人应答。
宋孔石连忙为宋孔河运功排石……
片刻。
窗外一个酒鬼的声音宛宛响起。
“我?我是谁?我是一天不杀汤山狗,从头到脚都发抖的,的,的,呃!”
这个醉鬼边说边打嗝儿。
宋孔河可算是把那块石子吐了出来,差点就要憋死了。
双杰破窗而出,一齐喝到“哪家的刀下鬼?拿命来!”
村民们正看的兴起,只见汤山双杰却对视一鄂!
“哎呦,原来是龙息山,醉恶人,韦人醉。前辈,前辈,我宋孔石与师弟,给您行礼啦。”
说完,双杰弓身施礼,但,宋孔石双指却夹了一枚黑铁毒镖,突然!手臂登时前掷,毒飞镖疾飞如电!
韦人醉脑袋一歪喝了一口酒,酒壶朝天,双眼微眯。
黑铁毒镖径直飞进了对面的一家窗户里,随之几声惊吓尖叫从窗子里传了出来。
韦人醉又打了几个嗝儿“嘿嘿”说到“汤山刍狗,口蜜腹刀,想阴我老头子?嗯?”
双杰眼冒邪光,从腰间掏出一把尖细黑刃,猛然捅了出去!
“扑……”
这两把利刃扎在了韦人醉的前胸,这件锦白长袍顿时被利刃捅破,但双杰却满目疑团,怎么没有鲜血喷溅而出?
韦人醉红面傻笑,酒糟鼻子晃了晃,突然前胸登紧,涌出来一阵不俗的内力,“咔咔!”那两把黑色利刃竟断成了两截。
随之双杰“啊!”的一声被震飞丈远。
“汤山小儿,看我不揪了你俩的,嗝……”
双杰见状,对视一眼,一个后跳上了房顶。
“想跑?”
韦人醉一跃而起!追了出去。
片刻。
村子又回归了宁静。
天养跪在炕上,探着脑袋还在看。
“娘,我去茅房!”
“娘陪你去。”
“不用……”
暮色四合,红阳归山。
天养踏着小碎步,停在了适才打斗的地方,左看右瞧,见四下无人,便倾身移了过去。
他捡起雪地里的精美小盒子,这红色的盒子小的可怜,不足半个手掌大。
天养心想,这是从龙息山醉鬼前辈身上掉下来的物件,本应原物归还,可,可何时才能再见那个醉鬼前辈呢?
正在此时,远处又跑过来几个汤山的黑衣人。
“宋师兄!宋师兄……”
原来是那汤山双杰的同伙!
天养正要转身离开,却被一个大棉被给包住了,天养心里一惊!
“别吵!是娘!”
天养包着棉被跟着娘,一直往村东边跑。
“娘,咱去哪?”
“家里太危险了,娘带你去找赵之铁,你铁叔叔。”
母子二人就这么踉踉跄跄地踏着雪地一路向东。
汤山。
刀疤驼背男单膝跪地,手捧那本血书。
“二当家,韶华内经!到手了!”
胡扒山撇了撇嘴,耳肥大脸上一对儿圆溜溜的小眼睛,犹如一头野猪成了精。
他拍了拍肚皮上的肥肉冷言到“刀疤驼!这书?全他娘的是血,让俺咋看?嗯?”
刀疤驼顿然失色,只有低头不语……
“听说,你还抓回来一个孩子?咋想滴?”
“哦,二当家,那个孩子,我摸其筋骨,不同常人,他爹自尽前还说什么赵家后人,对啦,还有那把霜银裂山刀!”
胡扒山眼神一亮!
“你确定?霜银裂山刀?”
刀疤驼猛然抬头“在下确定!千真万确!”
两人顿时失声不语。
片刻。
“刀疤驼,你还得费费心呀,再去打探一番这赵,赵,赵……”
“二当家,那人叫赵祥林!”
“嗯,赵祥林,你再去查一查这个赵祥林。”
刀疤驼拱手施礼道“二当家待我如至亲,我本愧无以报,何谈费心一说呀……”
刀疤驼离开议事厅后呆呆出神,心中不禁触动前事,托着瘦骨棱棱的身子离开了汤山。
就在他走进树林的时候,他看见一个人正坐在一块巨石之上。
此人双手扶琴,理弦调韵。
刀疤驼厉声高喝“除夕年夜,童乐师不在汤山为众人奏其乐,吟其歌?怎会委身于此?难不成你想与枭鸣鸟叫为舞做乐?”
童乐师垂首闭目,悠然自得,轻声道“凄凄惶惶,郁郁苍苍,游目四顾,不与刀枪,此生与枭鸣鸟叫同唱,虽不详,也足以。这除夕之夜,刀疤驼先生不也是放弃了香酒美肴,而投身于险阻嘛?”
刀疤驼“哼”了一声道“老头子没你这般雅致,你自己听鸟叫吧,再会!”
“哎?别急着走啊,听说,驼老的手下偷来了,韶华内经?那可是本世间奇书啊,可是,如此重要的书籍,你的手下竟唾手可得?呵……”
“哼!我的手下,怎么?就没有夜闯龙息山的本领吗?”
童乐师拨了一下琴弦,嗤嗤声响,听得人心烦气躁!
“冬天的鸟儿啊,没有虫吃,如何苟活?”
刀疤驼听后心头一凛,走入了漆黑的树林。
天生躺在床上,左眼的疼痛已经让他昏厥过去。
睡梦里,他爹赵祥林,依旧不肯回头。
“爹!你回头看看我吧!”
梦中惊醒的天生只睁开了右眼,他恐惧地摸了摸左眼,是棉布。
一个清秀的小丫头走了过来。
“别乱动!我刚给你包扎好,而且涂了最好的鹿儿粉,相信一年半载,你的左眼就会痊愈了。”
天生见此女没有恶意,便试探地问了句“这,是哪?”
“哦?汤山!”
天生只觉得,这仿佛是一场梦!
“我要去找我爹!我要去找我爹!”
他起身就奔了出去,可门外依旧是另外一扇牢不可破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