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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桃花江的源头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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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好痛,阿娘,阿娘”睡梦中,慕容衣衣痛苦地叫着,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冒出,头下的枕头也被浸湿了大片。

    独孤亭满眼爱怜,“忍一忍就好了,忍一忍就好了,小妹,忍一忍就好了,”他说这么说着,但心里的痛,不比慕容衣衣右臂的痛少多少。

    “不好了,不好了,师父!”司空枫从外面闯进来,他气喘嘘嘘,“大事不妙,师父!小妹,小妹她”

    “越来越不像话,成何体统?”司空献放下书籍,一甩衣袖,“说吧,小师妹又犯了何事?”

    “小妹她不知怎的,疼的死去活来,但是我并未在她身上看到什么伤口。”

    “难道是内伤?”

    “不见得,亭师弟在她一侧,我问话,他并未说。只说忍一忍便好。”司空枫着急说,“师父,要不您去看看小妹吧,您不是最疼爱她吗?”

    “带路,”司空献焦急。

    “师父请!”弟子房内,慕容衣衣正躺在床上痛苦的叫着。“阿娘阿娘”有时,右臂不那么痛的时候,她会睁开眼睛,看着亭师兄,“二师兄,我这是要死了吗?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能和阿娘与爹爹团聚了?”

    “莫要乱说,你不会有事的,”独孤亭抚去了慕容衣衣额头上的汗珠。“暂且忍一忍,等时候到了,哥哥去给你寻良药。”

    “师父!”众弟子见师父由大师兄司空枫引进来,纷纷施礼。

    “怎么回事?”司空献上前,检查了一下慕容衣衣身体,“没有明显伤口,你为何会如此疼?快快告诉师父,你这是哪里疼?”

    “师父,”慕容衣衣欲要说,独孤亭打断了,“启禀师父,小妹只是腹痛,兴许是晚饭吃坏了肚子。”

    “腹痛?”司空献半信半疑,“腹痛不会是这般表情。你们先好生照顾着幺儿,亭,你同我前来!”司空献有些生气,背手而去。

    “说吧!你兄妹几人,究竟是打何方来?”

    “师父!”独孤亭猛地跪地,“对不起,恕弟子不能如实禀告。”

    “你!”司空献着急,“罢了!罢了!不说也无妨!我猜想,幺儿体痛与你们的身世是有一定关系的。只是,你若是真的心疼幺儿,你最好将你心里的秘密都说与我听。”

    “这,实在是”独孤亭朝外望去。

    “放心,我榴花谷是绝对安全之地。”

    “我们乃是桃花江端木后人,”独孤亭抬头,他看到司空献满脸怒气。“师父休要生气,请先听弟子将次事细说与你。家父端木轩,家母谷梁映月事情就是这样,师父,要打要杀,弟子听从您的一切发落,只是,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弟弟和妹妹们。”独孤亭再次向师父叩首。

    “起来吧!”许久,司空献背对着独孤亭的身子菜转过来,他看着独孤亭,“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及时遏制幺儿的体痛。除了你刚说的那个法子外,就真的别无他法?”

    “别无他法,”独孤亭低下头。

    “这样,今晚,你们先轮流照看幺儿,明儿一早,我出趟谷。”

    “师父,您这是要去?”

    “寻桃花江源头之水,以备开春后用。”

    “可是您!”

    “欸!莫要担心为师,位师弟呃功力,在那两老贼之上,目下,他们还不能奈我何。”司空献抚须,“去吧,你先回房取照顾幺儿,多引热水,切记右臂的花印子不可浸在汗水里,要保持通风、干燥。”

    “是,谢师父!”

    独孤亭走后,司空献思忖着,往事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

    那一年的春暖花开之时,他的爱妻惨死于她的亲兄长端木氏之手,从此,司空献发誓,誓死要为逝去的爱妻报仇。

    “夫君,你可否将此地种满石榴?”

    “石榴?”

    “是呀,火红的石榴花象征着长长久久的爱情。石榴多子,希望妾身日后能为夫君多诞子嗣夫君小心!”只听得爱妻一声喊,她痛苦地死于端木氏兄长剑下。

    “茹儿!茹儿!啊”司空献发疯般的怒吼,那一夜之后,他消失了,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她喝茹儿的爱子小枫。也就是当今的大师兄司空枫。

    “数年过去,没想到啊,桃花江的那两老贼还是如此的戕害无辜!”司空献狠狠的捶打了一下桌面。“枫儿,枫儿在何处?”

    “师父,唤枫儿作甚?”

    “明日,为师要出趟谷,你好生照顾你的众师弟和师妹。”

    “是,师父。”

    “尤其是你们的小妹,只要能缓解她的体痛,或者转移她的注意力,她有甚要求,你便应允了就是。”

    “好的师父,”司空枫施礼。他地来到弟子卧房,见慕容衣衣已疼得昏睡去,便又折返了出去。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希望您能开恩,保佑我的小师妹慕容衣衣度过难关。枫儿愿折寿数载以换取我小妹的性命,保佑!保佑!保佑她!”月夜,院里的一棵光秃秃的石榴树下,司空枫虔诚的祷告声全被师父司空献听了去。

    “这孩子,对慕容衣衣恐怕是不只有兄妹之情,哎”司空献在心里叹道。

    “谷外之人是进不来的,众徒儿莫要担心你们的人身安危。”众弟子拜别司空献,司空献交代,“枫儿,昨夜,为师的话,你要切记。”

    “是,师父。”

    “亭儿,”司空献又看向独孤亭,“你虽为二师兄,但目下你的能力与口碑都在枫儿之上,这样,待为师出谷后,你协同枫儿一起打理谷内之事,一定替为师照顾好众师兄弟妹。”

    “是,师父,”独孤亭与司空枫施礼。众弟子皆施礼,与师父司空献道别。

    司空献腰间别着榴木剑,身背一小包袱,脚步轻快如飞似的朝远处去。

    见师父远去,司空枫一副老大模样,“走吧,师弟、师妹,进去吧!”他双手背后走在前,众师弟师妹紧随其后。“封谷门!”司空枫一声令下,只见谷门‘吱吱吱’地紧闭。

    “咳、咳、咳!”床上,慕容衣衣猛地咳嗽了几声,“水,水,”床上,慕容衣衣闭着眼,一脸痛苦模样,她的嘴唇干裂。

    “快!拿水来!”独孤亭将慕容衣衣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小妹,你再坚持一段时间,过不了多久,师父就会带着桃花江源头之水回来了,小妹,你一定要坚持!”

    “恩,我会坚持的,亭哥哥,我会坚持的”说着,慕容衣衣晕厥了过去。

    “小妹!小妹!小妹!”独孤亭大声唤着。“快来人呐!快来人!”

    “怎么了?怎么了?”司空枫听声儿跑来,他看到小妹晕厥了过去,“不好,你且扶她坐起,我需要给她运气疗伤。”

    只见司空枫盘腿坐起,慕容衣衣也由独孤亭扶着坐在床上。“一二,一二,”司空枫向左旋三下掌心,又向右旋转=三下掌心。只听得慕容衣衣突然‘啊’的一声叫。她便又昏睡了过去。

    “好了,应该无大碍了,待她睡醒,给她做些好吃的来。”

    “谢谢大师兄。”

    “客气了,她也是我的小师妹。”司空枫抚了抚额上的汗珠,朝外走去。“我先去西厢房歇息,有事再叫我。”

    “是,大师兄。”

    司空枫躺在西厢房的榻上,心里美滋滋的。他幻想着慕容衣衣醒来后若是知道是他救得她,她一定会跑来道谢。“嘿嘿!嘿嘿!”想着想着,司空枫便睡去了。

    这一睡,竟是一天一夜。待他醒来时候,只见眼前,慕容衣衣手捧水盆,“再来一盆!浇!”

    “啊!啊啊啊”司空峰被一盆冷水浇醒,“谁呀,谁呀,是谁!”

    “我呀!是我呀,大师兄,我要替师父好好惩罚你,一天一夜了,原来你是躲到这儿来享清闲啊!快起来!”慕容衣衣性子极烈。

    “我起!我起!我马上起来还不行吗?”见是慕容衣衣,司空枫没了之前的威风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