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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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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内丈面色变换阴晴不定,刚刚收获灵宝,一脸的喜悦荡然无存,剩下更多的是狡诈与恐惧。

    “只有元婴之上可修神魂,想必下当年也是叱咤风的一番人物吧?”白内丈讪笑着,语气似乎有些讨好。

    李风川冷哼一声,平静道:“哼,知晓便好,若不是本座修为尽失,早将你满门尽数屠戮!”

    听到这里,白内丈脸色一变,一把甩开了李风川抓住自己衣领的手,怒道:“呸!老夫还以为是夺舍换身,居然是夺舍重生?一点修为也没有,老夫就算神魂受损,也能杀了你便是!”

    “哼,你不仅不敢杀本座,还要为本座俯首称臣,你信吗?”

    白内丈有些猥琐的嘿嘿笑了两声,手腕一抖,一柄雕花白骨长刺出现在手中,锋利的刺尖上隐约泛着墨绿色暗芒,显然是用剧毒浸泡过。

    “花甲之年,不过筑基中期,大寿将至,却无法突破,所谓的用足够烂的天赋抹杀后天的努力,说的就是你吧?”

    面对白内丈的威胁,李风川丝毫不在意,甚至露出了一副与稚嫩脸庞不符的讥讽和狂妄。

    “你?!”白内丈脸色急剧变化,浑身甚至有些微微颤抖起来,就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般,手中雕花白骨长刺高高抬起就要作势扎下。

    “如若我没猜错,你修的是骨灵决,并且是宗门所授,每当你一个阶段即将圆满之时,便会如万刺穿身一般痛苦,并且灵力会从圆满跌落至高阶,反复三次,才能突破,对吗?”

    李风川不紧不慢的说着,那雕花白骨长刺就落在李风川眼前几厘米处停了下来,这换是正常人,就算没被吓得闪躲,坐倒在地,最起码也会下意识闭上了眼。

    而正在赌白内丈有叛心的李风川,自然不能漏出一丝怯,又或者说,作为曾经的酆都大帝,这点些许的恐惧,宛若是蜻蜓落在肩头一般,不必理会罢了。

    而李风川猜得没错,白内丈缓缓收起了兵器,面色阴晴不定,就在他正欲开口之时,一个声音从白内丈身后响起。

    “白师叔,这孩童怎会和你在牢房外面,牢房大门呢?!莫非出了什么事?师叔需要我去唤掌门么?”

    一名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有些诧异的看着站在牢房外的二人,准备回去禀报掌门。

    白内丈叹了口气,喊道:“不用劳烦掌门,你过来。”

    “师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年轻男子有些搞不明白,刚刚还在的铁门,怎会突然消失不见,和自己这位不受人待见的师叔,又有什么关系。

    可才走上前来,白内丈手腕一翻,一点寒芒显现,那雕花白骨长刺,竟是直接从年轻人的下颌直接贯穿至头顶。

    一旁看戏的李风川讥笑道:“看来你并不受同门待见,你用掌门收集这些人的血养灵宝,是私自干的吧?”

    白骨长刺缓缓抽出,只见那白内丈轻描淡写的一甩,一地斑驳血迹和刚被自己杀死的师侄尸体,似乎根本没被他放在眼里。

    不过,看戏归看戏,白内丈如此冷淡的将同门师侄杀死,李风川自然明白他在向自己表态,既是妥协,也是威胁。

    想到这里,李风川也不再挑衅白内丈,开口说道:“将骨灵决快速运转一周,灵气由经脉下沉至骨骼,将骨骼想象成通道,在全身骨骼行走三个周天,再回到经脉。”

    “哼,你若骗我。。”白内丈冷哼一声,随即缓缓坐下,双目紧闭,尝试着李风川所说的方法。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白内丈猛的拍地而起,浑身上下气势涌动,原本苍老干巴的脸也年轻了许多,身形也不再那么瘦弱,似乎强健了不少。

    “筑基大圆满。。我竟然一瞬间从筑基中期升到了筑基大圆满!!??”

    白内丈满脸欣喜,静静地感受着浑身上下涌动着的力量,要知道,通常一名筑基大圆满能敌三名筑基中期!也就是说,白内丈在经过李风川指点后,实力强横三倍不止!

    “你高兴的太早了!”李风川冷漠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沉浸在喜悦中的白内丈。

    “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能连续突破?为什么你说我高兴的太早了??”白内丈此时是满心疑惑,同时又对李风川的话多了几分信服。

    李风川摇了摇头,面带悲色,说道:“骨灵决共有两部,一部为骨灵帝决,一部为骨灵决,每当你修行至圆满,那修骨灵帝决之人便会抽走你的修为,反复三次。”

    “而现在这只不过是将,你被藏起来,准备下次上供的修为给找出来罢了,只不过是你被夺走的九牛一毛!

    你可要想想,是谁?修为一日千里,是谁?不需要努力也能突飞猛进,又是谁,坐享其成,在你痛苦修行之时,拿走你的果实?”

    李风川将少量神魂之力融进话语之中,模仿着鬼母那蛊惑人心的力量。

    一滴滴汗珠从白内丈额头滑落,李风川的声音忽远忽近,仿佛从遥远的黄泉中拂来,又好似在耳边轻声低语,一刹那,痛苦修行的回忆在白内丈脑海之里接踵而至。

    大圆满的万刺穿心之痛,日日夜夜不眠不休苦行之痛,被人踩在脚下的败犬之痛,脊柱被折断之痛,双目被刺瞎之痛!比起肉身,白内丈更是感受到了,以前从未感受过的心痛。

    为了修行续命,到处强取豪夺,仇家无数,白内丈亲眼看着自己妻子被仇家吊死,亲眼看着三岁的儿子被炼化成丹药。

    看着自己出生的村落被仇家屠杀,甚至将自己的青梅竹马吊在村口七天七夜,只为引出自己,他甚至将自己亲兄弟一般的师兄开膛破肚,只为夺走一颗筑基丹。

    一切的一切,曾经白内丈都毫不在乎,他心里只有修行,他只想延长寿命,无论用何等苟且方式,无论丧尽何等天良,他都只遵循着自己冷酷的意志。

    而现在,这一切的伤痛,一切的悲哀与扭曲的疼痛,蜂拥进白内丈的脑海之中,他牺牲了一切,付出了一切,而自己的一切竟然都只是为他人作嫁衣。

    “好哇,好哇!我白骨山,千年一见的天才!二十岁便修成结丹的天才!!我亲爱的掌门。”

    白内丈原本泛白的双眼都变成了血色,额头青筋狂跳,牙齿都磨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来。

    “柳!下!魁!”